ATM机屏幕上跳出的一串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10,012,000.00一千零一十二万。
心脏骤停,随即是擂鼓般的狂跳。
我死死盯着屏幕,指尖冰凉,几乎握不住手里那张用特殊渠道弄来的、冒用他人信息的银行卡。
就是这个数字。
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千零一十二万。
我那个“死于意外”的双胞胎哥哥林旭的保险赔偿金,加上这些年“他们”为我这个“病弱”女儿投入的“医疗费”。
或者说,是我逃离这座精心打造的牢笼,所需要撬动的第一个筹码。
这里是离家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南方小城,凌晨三点的自助银行服务点,只有我一个人。
监控探头闪着红点,但我知道,这张卡和这个账户,暂时还是安全的——它的激活密码,是我无意中从父亲加密文件中窥得的、哥哥真正的死亡日期,一个他们以为永远不会被我知道的秘密。
我迅速操作,分几次取走了当日的最大额度现金,又尝试转了一笔不算小的金额到新开的几个隐秘账户。
全部成功!
看来,他们对我这个“掌心瓷娃娃”的认知,还停留在那个连瓶盖都拧不开、离开药罐子就活不了的阶段。
带着现金和转账成功的提示,我快步离开,消失在凌晨湿冷的雾气中。
口袋里那枚小巧的U盘硌着皮肤,微微发烫。
那里面的东西,足以将那个看似完美的家庭彻底撕碎。
三天前,我还是林家那个住在顶级安保别墅、患有罕见“免疫系统遗传缺陷”、被父母捧在手心二十二年、连阳光都不能多晒的林薇。
现在,我是一个亡命天涯的逃犯,一个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回去,榨干最后一滴价值的“行走血袋”和“备用零件库”。
1我的记忆,是从无尽的药味和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开始的。
“薇薇,乖,喝了这碗汤,妈妈给你请了最好的营养师调配的,对你身体好。”
母亲张岚永远那么温柔,美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工笔画,但眼神深处总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和狂热。
“爸爸知道你难受,但这是为了你好。
等你好了,爸爸带你去周游世界。”
父亲林建军总是怜爱地看着我,他是成功的企业家,却把大部分时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