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刺入我最脆弱的地方。
父母。
纵然他们对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纵然他们视我为工具和祭品,但血缘的连接,二十二年的虚假“亲情”,依然在我心底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那个陌生的、气场阴鸷的老者……真正的“爷爷”?
这背后到底还牵扯着什么?!
去,还是不去?
去,是自投罗网,很可能万劫不复。
不去,父母很可能会死,而且是以一种极其残酷的方式。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对方既然敢设下这个局,必然有所依仗。
他们或许不怕我手中的证据,或者有把握在我曝光之前解决掉我。
硬碰硬,我毫无胜算。
唯一的破局点,或许就在于……信息差。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虚弱的林薇。
他们不知道我已经掌握了多少信息,不知道我已经联系了律师,更不知道……我体内因为“蚀骨汤”而产生的异变。
虽然这种异变我自己也无法完全掌控,但它给了我一丝微弱的底气。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了短信:“地址。
我一个人去。”
对方很快回复了顶楼VIP病房的路线,并警告我不准带任何人和通讯设备。
我知道这是陷阱,但也是唯一可能救出父母的机会。
在去之前,我做了几件事:将摄像头里的所有视频和图片,通过特殊加密渠道,传送给了律师团队,设定了“若我24小时内未解除指令,则立刻曝光所有证据”的预案。
联系了“夜枭”,将我所有的剩余资金转给他,委托他做最后一件事:如果我出事,动用所有资源,确保律师团队和赵医生的安全。
我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调整呼吸,尝试感受并引导体内那股新生的、狂暴的能量。
虽然还很生涩,但我感觉,它似乎……能被我的意志所影响。
然后,我深吸一口气,按照指示,一步步走向疗养院主楼的顶层。
顶楼异常安静,只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实木门。
门口没有守卫。
我推开门。
里面是一个极其奢华的套房,更像一个小型宫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
房间中央,摆着两张椅子,我的父母被绑在上面,嘴巴被堵住,眼神惊恐。
李叔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而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站着那个短信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