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凛收到视频,正在开会。
瞥了眼手机是宋知乐的消息,就没仔细看。
会议结束,已经一个小时后了。
再打开手机,全是宋知宁凌乱着头发,对着镜头忏悔的视频。
心里一阵难以言喻的淡爽感,转瞬即逝。
看了眼宋知乐发给他的地址。
立刻赶去现场。
赶到的时候,那十几个人正在收尾。
宋知宁像死了般躺在那里,浑身是伤。
地上扔了十几个用过的避孕套,贺凛心里一阵刺痛。
话到嘴边却变了味:“你就这么爱钱?”
我自嘲道:“这次是十几万”旁边的人看到贺凛,整理好衣服立刻上前讨好他。
“凛哥,以后别说望京了,那些视频出去。”
“到哪都是死路一条。”
贺凛的脸色很难看,伸手握住那男人的手,“你碰她了?”
刚才还一脸讨好的男人瞬间吃痛到求饶:“凛哥,疼疼疼疼疼......”只听见咔嚓一声,接着包厢里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贺凛脱下外套,抱起半死在沙发上的我去了医院。
宋知乐也跟着来了。
睁开眼就看到她脸上清晰的五指印。
“姐姐,对不起。”
她把一个小u盘塞进我掌心里。
我握着这最后的软肋,说不出话。
见我醒来,贺凛打断她:“犯不着跟她道歉。”
“像这种爱钱如命的人,死了也活该。”
医生来送检查报告,贺凛看了眼结果,冷声说:“经过这次,希望你能学乖。”
“知乐小不懂事,为了两家脸面,这事你就别对外声张了。”
说罢就离开了。
一年前,贺母也是同样的说辞。
“宁宁,我不想让阿凛再进外交部了,求你了。”
“他的脾气你知道的,我实在没办法了,阿姨不能没有他。”
那晚过后,铺天盖地是贺凛性侵未成年的宋知乐。
凶手是我,嫉妒宋家找回了亲生女儿。
拿了贺家死对头一万块,拉贺凛下水,一箭双雕断送了两个人的未来。
这么顺理成章又漏洞百出的理由,只有贺凛深信不疑。
我打开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另一家医院的主治医生打的。
还有一条信息:“宋小姐,瑞典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您这边什么时候能出发?”
算算日子,距离给宋知乐捐子宫还有四天。
“那就定在四天后。”
刚放下手机,宋知乐重新返回了病房。
挑衅着展示着脖子上的雏菊项链,“贺凛替你道歉送的。”
那是贺凛在我成人礼上送的,是他无数次磨破手指做的。
“据说是他亲手做的,双手磨破了好几个血泡。”
她一遍炫耀一遍咒骂。
我耳边根本无心回应,只想保存体力去瑞典试药。
宋父宋母去找医生,要求移除子宫手术的时候,连同肾的一起做了。
医生不肯,办公室传来争吵。
“怎么就做不了?”
“没有一起做的先例,她会死的。”
宋母大发雷霆:“她是宋家养大的,生死都是宋家说了算。”
贺凛在远处就听见宋母发火,一脚踢开门,声音不高:“贺家还没死绝呢。”
嘈杂的空间瞬间安静了!
医生给贺凛陈述了刚才的事情。
宋知乐脸色很难看,小心翼翼的看向贺凛。
贺凛思索了片刻,出声说:“一道做了吧,只受一遍苦。”
宋母一脸笑意,“还是阿凛会心疼人。”
他没说话,让管家留下一份汤,吩咐宋知乐喂我喝下。
她满脸笑意的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