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用一条腿,换来了和傅言川的这七年婚姻。
七年后,他的小青梅回国当着众人的面哭诉,说是我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恩情。
她甚至拿出患有重度抑郁的诊断报告,跪在我面前求我把傅言川还给她。
推搡间怀孕七个月的我被撞到在地,两腿间满是鲜血。
我祈求的看着傅言川希望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可他却冷冷的看着我在地上挣扎,不以为意道:“孩子没了也好,正好用这个孩子给芝芝这七年的痛苦赎罪。”
心灰意冷的我咬着牙自己签下了手术同意书。
孩子没了,这个男人我也不要了。
恍惚的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纯白。
刺鼻的消毒水味和隐隐泛着疼的小腹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我心止不住泛着疼。
明明只要傅言川及时将我送到医院,孩子就不会死。
可他就这么硬生生的看着我血流的满地都是,都不许别人把我送到医院。
“砰”原本安静的病房猛然被一脚踢开,傅言川的妈妈径直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我脸上分毫,而是一言不发的走过来掀开了我的被子。
在看到我平坦的小腹,确认我是真的流产后。
她睥睨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我,眼底的嫌恶怎么也掩藏不住。
“连个孩子都守不住,你真是个没福气的。”
我嘲讽的看着她,扯了扯干裂的唇角,“是你儿子非要让你孙子给别的女人赎罪,生生看着我流产的。”
就在昨天,许芝芝的归国宴上。
她当着众人的面一脸委屈的说她才是当年救了傅言川的人。
她痛哭着扑在我丈夫的怀里,诬陷我抢了她的救命之恩。
没凭没据的几句话,是正常人都不会相信。
可我的丈夫,和我结婚七年的男人,却轻而易举的相信了。
他就这么看着我,眼底的寒意让我止不住颤抖。
我使劲摇头,下意识往后退,却被许芝芝一把拉住了胳膊。
她就这么直直跪在了我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抑郁证明潸然泪下。
她哽咽的抱紧我残疾的腿,恳求我:“楚楚姐,我真的不能再替你隐瞒了,我当年明明是我救了言川,可你却抢走了我的恩情嫁给了言川。
当时我痛苦万分一个人远走他乡,可是最近医生说我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了,我也是没办法了,求求你把言川还给我吧,不然我会死掉的!”
我弯腰想去掰开她的手,害怕她的举动会伤害到我的孩子。
可她却一个用力,扑在我身上将我撞倒在地,整个人压在我肚子上,不顾我的挣扎抱着我痛哭。
“求求你了楚楚姐!”
她声嘶力竭的在哭吼,然全不顾我肚子里的孩子,身体一个劲的往下压。
一时间我只觉小腹生疼,腿间有液体流出。
随着我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其他人才反应过来将许芝芝拉走。
原本干净的地摊上,满是鲜血。
我痛苦的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朝傅言川求救。
“言川,救救孩子!”
豆大的汗珠从我脸上滑落,傅言川却像是没看见一般,只是搂着被拉起来的许芝芝一个劲的安慰。
傅言川身边的好友有些看不下去,想扶起我将我送医院,却被他冷声制止。
“谁都不许动她!”
随着话音落下,我错愕的抬起头和他对视。
只见他皱着眉,眼底一片冰冷,“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好东西?孩子没了也好,正好用这个孩子给芝芝这七年的痛苦赎罪了。”
因为他的话,原本想扶我的人都不敢动了,一个个状似不忍的别开头,就这么干愣在原地看着我的血一点点浸湿整片地毯。
我清晰的感受到孩子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可他的父亲就这么冷眼瞧着。
我绝望了,但为了孩子,我用尽浑身力气一点一点爬出了宴会厅。
在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最后是会场经理怕出人命,才把我送到了医院。
想起亲手签下的手术同意书,亲眼看着孩子从我肚子里被剥离,我的眼里燃起浓浓恨意。
“我要和傅言川离婚!”
傅母惊愕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离婚。
随即反应过来后,像是被点燃的炮竹,在病房里叫嚣:“一个残疾人,还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而已,你以为我们家稀罕?”
“当年是你用救命之恩才逼着言川和你结婚的,你要离就赶紧离,正好芝芝回来了可以给她让位。”
我沉默的听着傅母的话,像之前七年一样承受着她冷嘲热讽。
这段婚姻是我求来的,可是现在孩子没了,这个男人我也不会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