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岗位,工作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我搬出了那个曾经的家,在燕山疗养院附近买了一套安静的公寓。
每天,我都会去疗养院陪伴念雅。
最初,她对我充满了抗拒和疏离。
三年的隔绝和沈浩长期的 PUA,让她对我产生了很深的误解和怨恨。
她不说话,不看我,甚至拒绝我的触碰。
心理医生告诉我,这是正常的应激反应,需要时间和耐心。
我没有逼她。
只是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给她削水果,读她以前喜欢的诗集,讲我小时候的糗事,讲“天穹”项目中那些惊心动魄又充满趣味的瞬间。
我告诉她,妈妈从来没有不爱她。
我告诉她,妈妈对不起她,没能保护好她。
我告诉她,以后,妈妈会一直在她身边。
我将沈浩等人的判决结果告诉了她。
听到沈浩被判了二十年时,她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那是积攒了太久的委屈和痛苦。
我轻轻抱住她瘦弱的肩膀,任由她在我怀里哭了很久很久。
那一天,她第一次主动开口,叫了我一声“妈妈”。
声音沙哑,却如同天籁。
9念雅的康复过程是漫长而艰难的。
身体上的创伤在精心治疗下逐渐好转,但心理上的阴影,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抚平。
我带她去看画展,去听音乐会,去郊外散步。
我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重新布置我们的新家。
我鼓励她重新拿起画笔,那是她除了奥数和马术之外,另一个隐藏的爱好。
起初,她画出来的东西,充满了灰暗和压抑。
但渐渐地,她的画里开始出现色彩,出现阳光,出现小动物。
有一天,她画了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站在一片开满向日葵的花田里,仰望着湛蓝的天空。
女孩的身边,站着一个温柔的女人,正笑着看向她。
她说:“妈妈,我想学画画。”
我笑着点头:“好,妈妈支持你。”
她没有选择重返校园。
过去的经历,让她对学校产生了心理阴影。
我尊重她的决定。
人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我动用了一些人脉,为她找到了一位国内顶尖的插画师,作为她的私人老师。
她很有天赋,进步飞快。
一年后,她的插画作品开始在一些知名的杂志和平台上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