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裁剪合体的衣物,甚至还有泥捏的发髻和首饰。
烛光摇曳,映照在它们毫无生气的脸上,投下幢幢鬼影。
祠堂两侧的墙壁上,挂着许多黑白的人像画。
画中人神情木然,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这些画像的下方,无一例外,都摆放着一个与之对应的泥俑。
“咳咳……”一个苍老的咳嗽声从神龛侧后方的阴影里传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色布衣的佝偻老妇人,正背对着我,慢条斯理地用一块破布擦拭着一个半成品的小泥俑。
她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声音。
“老人家,打扰了。”
我走近几步,“我是外地来的,想打听一个人。”
老妇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
她的脸布满深深的皱纹,像干涸的河床,一双眼睛浑浊而空洞,几乎看不到眼白。
她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咧开一个僵硬的弧度,露出几颗焦黄的牙齿。
“外乡人?
稀客,稀客啊……”她的声音沙哑干涩,“槐荫村,好久没来外人了。”
“老人家,我妹妹叫阿锦,大概半月前失踪了,有人说看到她往这个方向来了。
她约莫这么高,”我比划着,“穿着一身青色的布裙,梳着双丫髻,右边眉梢有颗小小的红痣。”
老妇人浑浊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努力回忆。
她指了指神龛上的一个小泥俑,那泥俑穿着一身染得发黑的青色布片,脸捏得模糊,但眉梢的位置,确实点了一点红泥。
“你说的是……她?”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那个泥俑!
虽然粗糙,但那身形、那衣料颜色、那眉梢的红点……“不!
不可能!
我妹妹是活生生的人!
怎么会变成这个东西?”
我急步上前,想要拿起那个泥俑看个仔细。
“别碰!”
老妇人突然厉声喝止,声音尖锐,“那是‘替身’!
碰不得!”
我的手僵在半空。
“替身?”
“是啊,替身泥俑。”
老妇人重新低下头,继续擦拭着手中的半成品,“村里每个人,生下来就要捏一个替身泥俑,放在祠堂里供着。
平日里小心伺候着,不能沾染污秽,不能破损。
这样,才能替本人挡灾避祸,保佑平安。”
她一边说,一边用指甲抠掉泥俑脸上的一点瑕疵,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婴儿的皮肤。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