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着我硬生生打断了鸡毛掸子。
自那以后,家里总是有一堆鸡毛掸子。
按照姑姑的话说,有备无患。
可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堆鸡毛掸子是母亲买的。
那份礼物就是我用抢回来的钱买的,但这份礼物却没有送出去。
我对母亲的依恋在那天破裂消散,那份礼物又重新变回了垃圾。
从那天起,母亲在我眼里是披着羊皮的狼,是伪善的代名词。
母亲也发现了我的变化,很少再与她亲近,不再与她吐露心事。
我至今单身,与母亲也脱不了干系。
高考后的那个盛夏,江泽笑意盈盈递给我的那封情书,我久久不能忘怀。
我们悄悄约定要去同一所大学,我要逃离我的父母,他也是。
他希望远离他家暴的父亲,再也不回来了。
可母亲找到了那封情书,她联合父亲改了我的志愿,还联系了江泽的父亲,向他告密。
那段时间我一直沉浸在巨大的甜蜜之中,想象着和江泽去同一所大学。
那时候我更加乖巧懂事,面对表哥也是能忍则忍。
可传来的是江泽被打断腿脚和肋骨,在医院昏迷不醒。
我的志愿被改回省内,江泽的父亲直接撕了他的录取通知书。
北京两个字破裂成碎片被扔在垃圾堆,是我和江泽再也圆不了的梦。
事后我跟父母大吵了一架,隔阂就此清晰划开,十二年不曾化解。
而江泽好像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出现。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父母从不催婚的原因,是他们亲手毁了我跟江泽。
3 决裂时刻我拉着箱子要离开,一排人挡在我面前。
父亲首当其冲,手里拿着房产证明。
“你要走,先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你弟。”
这房子是我多年打拼买下来的,当初他们不由分说住进来我没说什么,现在竟然还要我改户主。
我握着拉杆的手收紧,眼底愤怒悲痛交加。
“凭什么?这!
是我的房子,是我的家,凭什么要给弟弟?”父亲不语,只是朝后抛了个眼神。
姑姑立刻上前拉拽我的行李箱,母亲劝着要带我去办手续,弟弟眼底得意。
我像被架在烤架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我拼命反抗,索性连行李都不要了,挣脱他们的双手。
我猛地开门想要逃跑,却迎面撞上了度蜜月回来的表哥表嫂。
他们身旁是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