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救救她。”
“残荷配梅蕊可解蛊……” 她拿着沈知意新送来的血书,墨迹里渗出的荷香刺得鼻尖发疼。
信末的小字在烛火中明明灭灭:“裴昭,你的寒毒早该好了,是我求巫师延长发作……” 她慌忙将信纸折成小块,塞进妆匣最底层,那里躺着裴昭十三岁时送她的玉扳指,内侧还刻着 “沅” 字。
三年来,每次为他调制解药,她都会在药罐底撒三钱楚家秘毒,看着他寒毒发作时颤抖的指尖抓住她的手腕,便觉得耳后胎记愈发灼热鲜艳。
“叩叩 ——”窗外传来更夫打梆声,楚沅对着镜子补了补胭脂,胎记在红光下艳得惊心。
她知道裴昭此刻正在沈知意房前看她给的的 “双生蛊解法”,朱砂纸上的残荷纹是照着沈知意掌心拓的,却故意多画了一瓣梅蕊,就像当年偷换香囊时,她故意留下半片残荷,让他误以为救命恩人腕间该有这样的印记。
“沈知意,你以为用血书就能唤醒我的心软?”
她将沈知意的残荷血书撕碎撒进炭盆,火星噼啪间,“残荷” 二字蜷曲成灰,“你掌心的印记是天生的又如何?”
指尖抚过耳后灼痛的伪印,她忽然笑了,“在他眼里,是我在寒夜里递上残荷绢纸,是我每月为他熬制解药,而你……” 镜中倒影的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不过是个该为他剜心的药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