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墟里捡麦粒，共得八百二十三颗。”
他望着漫天飞雪，忽然明白：真正让商朝崩塌的，从来不是神仙的法术，而是君王让百姓的粮仓比摘星楼更摇摇欲坠。
第六章《泰山石敢当》泰山之巅的云雾缠着十八盘，姜尚抱着封神榜坐在无字碑旁，看脚下的诸侯们像蚂蚁般攀爬。
碑身上 “泰山石敢当” 的刻痕刚劲，却比他当年在昆仑山刻的仙符更有分量 —— 毕竟，这碑是用凡人的凿子，一锤一锤敲出来的。
“黄飞虎到！”
哪吒的吆喝惊飞了松间的山雀。
黄飞虎的魂魄穿着残旧的铠甲，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黄天化：“父亲，仙界的瑶池连桃枝都没信号，哪像人间有临淄的鱼盐市集……” 姜尚忍笑咳嗽：“给你封个东岳大帝，管着生死簿，也算仙界的‘户籍管理员’，闲了就去渤海湾钓钓鱼，比瑶池的死水强。”
他忽然压低声音，“别让玉帝知道，我在生死簿里夹了页齐国的渔汛历。”
封神台的青铜鼎冒着青烟，姜尚用打神鞭挑开榜文，故意在 “齐地八神” 处留了片空白。
周公旦递来玉册时，他忽然眨眼：“天子日后若要封禅，这八神位可得留着，万一姬发那小子学纣王乱封神仙，咱们也好拿这个堵他的嘴。”
说罢大笔一挥，封了 “天、地、兵、农” 四正神，余下四席画了渔、盐、陶、商的图腾 —— 这些在昆仑山从未听过的神位，倒比十二金仙的名号更合人间烟火。
轮到封赵公明时，黑虎坐骑的蹄子在石台上踩出火花。
姜尚看着这位老对手的魂魄，忽然想起在成汤大营时，赵公明用定海珠砸坏他半把扫帚：“当年你砸我扫帚，如今我封你‘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真君’，管人间财货，也算‘以珠抵帚’了。”
赵公明刚要谢恩，他又补了句：“记着，收香火别收金锭，多收点齐国的海盐，比金子经吃。”
暮色漫过泰山时，封神榜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名字。
姜尚望着空白处的 “齐地八神”，忽然用泰山石磨出的墨，在边角画了个小扫帚 —— 这是给后世的凡人留的暗号，就像当年元始天尊在扫帚柄里藏封神榜。
山风掠过他的白发，带来山下百姓的欢呼声，有人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