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梦见我会不见吗?
怕梦成真?”
他顿住,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凑近,在他耳边轻轻说:“你若真想要我,就得先告诉我——你梦里,我是怎么死的?”
他一瞬僵住了。
我看着他怔愣的神色,后退一步,笑得柔软:“不说也无妨,反正……这一世不会一样。”
我转身离去,披风被风掀起,落下几片雪,落在他指尖。
**这一刻我很清楚,我做了一件“命运中不该发生的事”。
上一世今日,我们在梅下饮酒。
这一世,我把他带去了东湖,提前试探他的梦,打乱节奏。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干预轮回剧本。
如果他真是借我献祭之人——这一变数,必将让他惊觉。
我已经不怕他察觉。
因为从现在起,我不只是在等死了。
我是来杀神的。
5 你若真想要我月色冷极了,落在窗棂上像一层碎霜。
我坐在榻上,手里握着他送来的玉佩。
那是他亲手替我戴上的,贴在锁骨下,一整日都在发烫。
像是他昨夜靠近时呼吸落在我颈间的温度。
我盯着那块玉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我明知他靠得太近,却还是给了他机会。
这一世,我说要杀他。
可我又一次地,靠近了他。
**他来了。
夜色深重,他未通传,也未换衣,只披一袭月白长衫立在我门外,声音低低的:“阿羡,是我。”
我没应。
他在门外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踌躇,又像是在压抑情绪:“我做了个梦,梦见你死了。”
我心口一紧。
他接着说:“你死在雪里,身上全是伤,眼睛也不看我。”
他的声音轻,像怕惊扰了梦,又像怕我真的不见了。
我起身,开门。
他站在夜风里,眼神比灯火还亮,望见我时,神色微微松动。
“梦不能当真。”
我淡淡道。
“可我怕。”
“那你想做什么?”
我问。
他没答,只走近一步,像是想靠近我。
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层纱灯的光影。
**我忽然笑了,靠近他一步,仰头看他:“你若真想要我,”我轻声说,“现在就来啊。”
他愣了一下,喉结轻轻滚动,像是被我这句撞中了心门。
我抬起他的手,贴在自己手心,语气仍然轻淡:“不是梦的话,怎么不敢?”
他收紧了指尖,眼底浮起一丝急促又复杂的情绪。
“阿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