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剑从柱子上拔下来,就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仅存的一点点力气与沈逸搏斗,完全是以卵击石。
沈逸甚至都不需要出招,他直接站起来,躲过剑的攻击,迅速伸手直接拧断了李伯符的脖子。
李伯符死了,倒在我面前。
一如两年前沈逸倒在我面前一样。
情景重合,脑子里不愿回想起的画面慢慢拼凑起来。
一股悲凉迅速从心底弥漫到双眼,我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不止是为李伯符感到不值,也是为曾经的自己。
如果两年前,我不曾到过卞城,不曾遇见沈逸,不曾救治过他父亲,也就不会被他父亲囚禁。
如果我不曾因沈逸心系百姓的赤子之心喜欢上他,如今的我一定是在某个山川逍遥快活。
10. 江边初吻仲夏初,疫疾结束后的半个月,我和沈逸到卞城外看望痊愈的村民。
村民拿出各自能拿得出手的家当感谢沈逸,都被沈逸一一拒绝。
在村里孩童的邀请下,沈逸和几个孩童在村外的池塘摘起了莲蓬。
沈逸挽起袖子,撑着竹筏,划到池塘中央。
他伸手掐断莲蓬的嫩茎,丝毫不似高高在上的富家公子般做作。
几个欢脱的孩童也和沈逸比起赛来,看谁摘得多。
在水边长大的孩子大多水性极好,此时都扑到水里。
激起的水花浇了沈逸一身,他也不在意,就这么和孩童们打闹在一起。
我坐在岸上,看着和孩童们嬉笑的沈逸。
忽然觉得半年来的游历,属此时最为充实。
日落西山,沈逸载着几个孩童回到岸上。
他将摘来的莲蓬和几个孩童分了分,打发他们回家吃饭。
也是当时,我受沈逸的邀请,放弃了继续北上游历,留在了卞城小住。
白日时,沈逸就带我在卞城内吃喝玩乐,好不自在。
渐渐地,沈逸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暧昧。
有时会莫名其妙地注视我许久,在我发现后,迅速红着脸看向别处。
直到某天夜里,沈逸同我在江边喝酒赏灯。
他喝得有些醉了,借着酒劲儿在我脸颊印上浅浅一吻。
不等我反应过来,便迅速离开。
沈逸看着我浅笑,那双深邃真诚的眼睛里不掺杂任何情欲。
我当时直接傻了,呆呆地瞧着他,许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自小在苗疆神医谷长大,跟随师父学习医术,对男女之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