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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妈妈唤我“萧瑟。”
我叫秦萧瑟。
我爸爸叫秦鸣。
我妈妈叫萧琴。
我的名字里有爸爸和妈妈。
瑟是琴瑟和鸣的瑟。
4爸爸再次回来已是另一番光景。
他头发凌乱,拄着拐杖,脸上的胡茬如荒野中的杂草。
仅仅数周的时间,他便成了个只会喘气的魂儿。
他看向我的眼神木讷,没有一丝波澜。
直到···他盯着我放在床头的那张全家福发怔。
我顺着他的目光,捧着照片递给他。
他噙泪接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人儿。
‘砰’!!
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将眼前的画面毫无征兆的切割!
“爸!”
玻璃碎裂的声音似乎唤醒了一个晦暗的魂。
他疯了似得举起拐杖,砸向地面,满目愤恨。
“贱人!
贱人!”
“爸爸不要!”
我哭喊着趴在地上护着照片,就像离家那晚撑开双臂护着我和妈妈的爸爸。
拐杖一下下的冲击着我的后背。
疼痛似蔓延的藤蔓迅速爬满全身。
爸爸那紧握着拐杖的指节泛着突兀的苍白,像极了他此刻灰白昏暗的人生。
“爸爸···铃儿··求你···”昏迷前的一刻,我看到奶奶吃力的抱着爸爸疯狂扭动的身体······自那之后,爸爸就一直活在黑暗中,他时不时的喝酒麻痹自己。
我藏起了我们的全家福。
我让奶奶把它缝在了被子里。
我说:“奶奶,你可是要把它缝的紧紧的呀!
以后铃儿每天晚上盖着被子,就可以被爸爸和妈妈紧紧的抱着了。”
奶奶拿着针线,一边缝着,一边流泪。
她说:“铃儿,不要恨爸爸。
以后,奶奶护着你。”
···乡下的日子虽苦,但有奶奶的守护也算过得宁静。
因为家里穷,妈妈走了,爸爸是个酒鬼。
我成了班里被同学欺负的对象。
那年,我十岁。
那年,我懵懂的知道,原来,小孩子的恶意是这世上最纯粹的毒。
他们把我当成口中的谈资,一边挖苦我,又一边拿我寻开心。
他们说:“秦萧瑟就是歌词里那没妈的孩子,可她还不如‘草’呢!”
他们还说···“秦萧瑟,你妈妈是狐狸精,你长大也是狐狸精!”
“不许说我妈妈!!”
怒气充盈着我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们开心地围着我转圈在我耳边轰笑。
我疯了似得冲过去按住那个笑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