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芬芳。
“小姐,今日又有十几位病患慕名而来。”
芙蓉捧着账本走到我身边,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喜悦。
我接过账本,翻看着上面整齐的记录。
短短三个月,沈氏药铺已在扬州小有名气。
“这个月的收益比上月增加了三成。”
我合上账本,满意地点点头。
“都是小姐医术高明。”
芙蓉笑道,“城里人都说,沈大夫妙手回春,比那些老医馆的大夫强多了。”
我轻轻一笑。
从崔府带出的嫁妆让我不愁吃穿,但能靠自己的本事立足,那种满足感是金钱无法比拟的。
“对了,谢公子又送来了几本医书,说是从苏州特地找来的。”
芙蓉递给我一个包裹。
我打开包裹,里面是几本珍贵的医书,还有一封信。
信中字迹清隽,是谢瑾瑜的手笔。
谢瑾瑜是扬州谢家的公子,家中经营着江南最大的丝绸生意,当年随父兄南下游历时认识的朋友。
我与崔恕和离后,大哥知我打算到扬州生活,专门写信请求谢公子帮助。
以至于我还未到扬州,他便帮我找到了这处宅院,又介绍了不少病患给我。
“沈姑娘医术精湛,这几本医书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若有闲暇,可否赏光一叙?”
我看着信上的字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谢瑾瑜温润如玉,待人诚恳,与崔恕那种表面风光内里虚伪的京城官员截然不同。
“小姐要回信吗?”
芙蓉问道。
我思索片刻:“就说我收到了医书,十分感谢。
改日有空,定当登门拜访。”
芙蓉领命而去,我继续整理药材。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小姐!”
门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京城又来信了!”
我放下手中的药材,接过信件。
拆开一看,信中的内容让我眉头微皱。
崔恕已经处理了董兰漪,将她卖给了人伢子,并变卖了所有能卖的家财,补上了董兰漪收受的银钱,现在他正联系所有能用上的人脉,日夜派人寻找我的下落。
我冷笑一声。
崔恕终于知道真相了,却为时已晚。
十年的错爱,十年的冷漠,岂是几句后悔就能弥补的?
信中还提到,崔明轩和崔明珠日日以泪洗面,不断询问我的下落。
这让我心头一软,不过转瞬想到两人当日所作所为,又一阵心寒,被人故意养歪了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