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倾姐姐福薄...滚出去!”
突然我感觉到身下的床板震了震,估计是宋凛砸了什么东西。
不由得暗自庆幸提前在裙下垫了棉花——这疯子别把我真砸出个好歹来。
待人群退去,一只颤抖的手抚上我的脸。
那掌心有熟悉的薄茧,是常年握剑留下的。
一滴温热液体落在我唇边,咸得发苦。
“云儿...”宋凛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答应过...要陪朕一生一世。”
回想起曾经的种种,我还真是差点就心软了。
3子时更响,灵堂终于安静下来。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看见词月正红着眼睛往我棺材里塞包袱。
“娘娘,都按您吩咐的办了。”
她吸着鼻子说“西域的路引、易容的人皮面具,还有您攒的私房钱,喏,奴婢全带来了。”
我诈尸般坐起来,她虽早有准备,还是被吓得差点尖叫。
夜深人静,我赶紧捂住她的嘴:“轻点声!”
她这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皇陵那边守墓的刘老头收了银子,答应帮咱们调包。”
词月抹着眼泪递来一套粗布衣裳“只是...您真要抛下奴婢吗?”
我接过衣服的手顿了顿。
窗外飘来《凤求凰》的曲调,是姜绾绾,喔不,是皇后最擅长的曲子。
想必皇帝正躺在她的温柔乡里,缠绵惬意。
人间最不值一提的便是情爱吧,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词月啊,你记不记得陛下登基那天?”
我摩挲着玉镯上的纹路,“他牵着我的手说云儿,等朕肃清朝堂,定立你为后。”
小丫头重重点头,鼻头又红了。
“结果呢?
三个月!
就三个月!”
我把玉镯狠狠塞进包袱,“他就牵着姜绾绾那朵白莲花的手,说什么季氏性情骄纵,不堪为后!”
词月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腰:“娘娘别说了...奴婢、奴婢心疼...”我拍拍她的背,突然摸到一根肋骨。
这小丫头,比上次抱又瘦了一圈。
在冷宫这半年,她把自己那份例菜都省给我了。
“乖,帮我把这些陪葬品打包。”
我抓起金丝凤冠掂了掂,“等到了西域,开酒馆的本钱就靠它们了。”
词月手忙脚乱地帮我收拾,忽然顿住:“娘娘,棺材空了会不会...放心。”
我咧嘴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