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答允,起身拿起钥匙就驱车往警局走。
夜色如水,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泻下来。
“崔家那位要截肢,林念还在抢救,恐怕要毁容。”
“许乔,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小陈平静中带着止不住的兴奋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那头传来,我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十四岁的林念亲昵地抱着蔡祺的手甜腻地笑:“我不高兴她长得像我,姐姐你去帮我教训她嘛。”
崔遇随性地插着兜,不屑地毫不在意地望向我:“她自己拿我电脑看到的你的照片,你去找她讨说法去。
再说,不是你自己脱的吗?
说到底,你不觉得是你自己贱吗?”
我强行控制自己冷静,直到把车停在车位上。
我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颤抖地停不下来。
我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
打开车窗,冬季冷冽的夹杂着雪味的空气涌进来。
就在二十四小时前,我把匕首抵在母亲的脖子上:“你女儿是被崔家放火活活烧死的,你知道崔家少爷提议这么做的时候,你爱的要死要活的那位崔老爷可是完全没反驳甚至找人顶替了他儿子和老婆的罪行啊。”
面前的妇人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也许是在后悔当年遗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许是在悔恨自己所托非人,又或许在恨我算计了她那么多年。
她早就知道我不是她的女儿,而她骗崔家这么多年只是因为崔遇爷爷的遗嘱里为我留下了一份不菲的财产。
而我配合这么做是因为崔家间接害死了我的父母,让我成为了孤儿。
12我第一次见到许乔就是在城郊的孤儿院。
她梳着双马尾,衣服洗得发白却很整洁,眼睛像一汪泉水般明亮。
她话少文静,性子有些孤僻,孤儿院很多小朋友并不愿意和她一起玩,总是明里暗里挤兑她。
而我和小陈,都是父母在工厂事故中去世成为孤儿的孩子,所以我们俩亲密得像亲姐弟一样。
看到没人和许乔一起玩,我和小陈便经常做什么都拉着她一起。
她确实是个很聪明且见过世面的孩子,院长有时候会给我们买进口的零食,她就朝我俏皮地眨眨眼睛:“我最讨厌吃这个了。”
而记事之后,我们每次聊起各自的身世,她也是这样俏皮地眨眨眼:“我也不记得我的爸爸妈妈了。”
我后来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