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椅子。
窗外蝉鸣聒噪，阳光把沈逸留在窗玻璃上的侧影晒得发烫。
手机突然震动，新消息弹出。
“林老师，”是沈逸的头像，黑色连帽衫下露出半截红绳，“您心跳声太大，我在最后一排都听见了。”
我猛地捂住胸口，指缝间还卡着那张划破的作业纸。
字迹的裂痕在日光下愈发刺眼，像一道未愈的伤疤。
2救命，这鬼天气热得能煎蛋。
我站在队伍最后面调整遮阳帽，看着前面沈逸的白色校服被汗水浸成半透明，勾勒出腰线的弧度。
他单手插兜，脖颈后的黑发被晒得发棕，像只慵懒的豹子。
“老师！”
班长突然举着扩音喇叭喊我，“沈逸摔下山坡了！”
大脑“嗡”地一声。
我踩着高跟鞋狂奔过去，裙摆沾满苍耳。
沈逸躺在野蔷薇丛里，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血从校服裤管渗出，染红了旁边的白色野菊。
“别动！”
我半跪在他旁边，手抖得解不开自己的丝巾。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掌心滚烫：“老师……疼。”
声音闷在喉咙里，像受伤的小兽。
我抬头，撞进他泛红的眼眶——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沈逸，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包扎时他盯着我胸前的工牌，突然笑了一声：“林悦……悦字的竖心旁，”指尖隔着纱布虚虚划过，“是心脏的位置。”
我猛地缩回手，丝巾在风里飘成诡异的弧度。
自从那次意外，沈逸像变了个人。
课间总能看到他倚在讲台边，转着钢笔问些“三角函数能不能算姻缘”的鬼问题。
午休时他故意把橡皮扔到我脚边，等我弯腰去捡，就突然凑近：“老师头发上有粉笔灰。”
“我自己来！”
我后退半步撞上黑板，他却已经笑着坐回座位，留给我满鼻腔的薄荷香。
最要命的是晚自习。
其他学生都走了，他非说“有道题没听懂”。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斜斜映在“优秀教师”的奖状上。
“其实……”他转着圆珠笔，“我是故意的。”
“什么？”
“故意摔伤，”他突然逼近，“不然怎么能看到林老师为我着急的样子？”
我“腾”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却笑得更灿烂：“逗您的，别生气嘛。”
窗外飘进槐花香，他的睫毛在光影里忽闪。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