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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明白:这咒印根本不是惩罚,是他当年故意激我刻下的…伤害转移咒。
千百年来,我每用月华之力,他都在暗处替我挡天劫。
霍司夜咳着血沫笑,主动把咽喉往簪尖上送,“主人现在杀我…比当年方便多了。
毕竟…属下的元神…已经…闭嘴!”
我一簪扎进他耳畔的石板,飞溅的碎石划破他脸颊。
他错愕睁眼,看见我抖着手撕开自己衣领,心口同样的月牙疤正在灼烧。
“你以为就你会下转移咒?
千年前你骗我独自赴死,千年后还想再骗一次?”
银兔形态的霍司夜突然僵住。
他毛茸茸的爪子摸到我心口疤痕的瞬间,整条街的胡萝卜突然疯狂生长,在月光下开出一片橙色的花海。
---------------------------------------三百年后的清梧镇,早市刚开张。
“后来呢?”
茶楼里的小童踮脚追问。
“后来啊...猎灵组织被连根拔起,那支染血的月桂簪...”说书人“啪”地展开折扇,扇尖突然指向窗外。
街角蹲着个啃胡萝卜的姑娘,肩头趴着只蔫头耷脑的银兔。
她正用簪子尖戳兔子屁股:“恋爱脑!
当年非要替我挡那剑!
现在好了吧?
胡萝卜都得我嚼碎了喂!”
银兔委屈巴巴地蹭她脖子,爪子里还攥着半片青铜傀儡的残片。
仔细看,正是当年李清风纹身上的噬月狼眼。
说书人合扇轻笑:“所以说啊,月宫出来的...——都是疯批。”
姑娘接话的声音随风传来。
银兔突然叼走我手里的胡萝卜,在青石板上摆出“对不起”三字。
和千年前那筐胡萝卜上的牙印一模一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