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光亮，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林雪也强撑着精神，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病态的期待。
他们是不是还在幻想，我会看在过去那点可笑的“情分”上，或者为了维持所谓的“体面”，真的给陈氏注资？
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看着他们眼中那不切实际的希冀，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周总确实和我谈过。
盛世集团的投资部门，也对贵公司进行了非常详尽、非常专业的评估。”
我顿了顿，清晰地看到陈昊和林雪眼中那希冀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然后，我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残忍的判决：“评估结果显示……贵公司的资产状况，非常不乐观。
负债累累，管理混乱，多个项目停滞，现金流基本枯竭，距离彻底破产，只剩下时间问题。”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插进陈昊和林雪的心脏。
他们脸上的血色再次褪尽，那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这盆冷水瞬间浇灭，只剩下缕缕青烟。
“不过……”我话锋一转，看着他们瞬间又抬起的、带着最后一丝侥喻的目光，继续说道，“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也算是……全了我们过去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缘分’，盛世集团，愿意考虑……”我故意拉长了声音，享受着他们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几乎停止的心跳。
“……以一元人民币的价格，”我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收购贵公司，也就是陈氏集团，全部的不良资产，以及……全部的债务。”
一元！
收购全部不良资产和债务！
这根本不是收购，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这是要把陈氏集团连皮带骨地吞下去，还要让他们背负上被“一元收购”的奇耻大辱！
“当然，”我补充道，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这个收购方案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贵公司必须立刻、马上，宣布破产清算。”
我转向周远，他立刻会意，从随行的法务负责人手中接过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上前一步，递到了几乎已经站立不稳的陈昊面前。
“陈总，”周远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公事公办，“这是我们拟定的初步收购意向书，以及一份破产清算申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