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它”知道我的住处,想杀我根本不需要等到我出门。
我决定信第二个号码。
拿出三叔之前给的随身背包,我装进一把菜刀、两套换洗衣物、所有现金,以及一些能吃的食物。
犹豫片刻后,我取出手机卡,把手机丢在床上——三叔说过,电子设备可能会被跟踪。
背上包,我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小心地探出头。
走廊依然空无一人。
爪痕就在我眼前,深深地刻入墙面,每一道都有半厘米深。
我不敢再多看,朝电梯走去。
走到电梯门口,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如果“它”能进入封闭的火车厢,电梯井对“它”来说也不会是障碍。
我立刻转向安全楼梯,推开门快步下楼。
我住在七楼,得走六层才能到底。
每走一层,我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回响,我努力放轻步伐,却越发觉得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震耳欲聋。
“它会在哪里?”
我不断问自己,眼睛扫视着每一个可能藏身的黑暗角落。
就在这时,我背后的楼梯间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02背后的撞门声吓得我差点跳起来,猛地回头,楼梯间空无一人,只有老旧的安全门在微微摇晃。
可能是楼上的住户出门,我强迫自己继续下楼。
过了三层,昏暗的楼梯间开始传来一种刺耳的“沙沙”声,像指甲刮过墙壁。
我加快脚步,冷汗浸透后背。
墙上挂着一面模糊的安全镜,当我走过时,镜中闪过一张苍白女人的脸,就在我身后不远处!
我没敢回头,脚步慌乱地踉跄着冲下楼。
这时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瞬间充满整个空间。
我鼓起勇气回头看——什么都没有,那张脸消失了。
“它只在黑暗中杀人?”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
声控灯带来短暂安全感,但很快灯会熄灭,我不能停留。
刚迈出几步,头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什么东西落在我前方的楼梯上。
我低头看去,一只断手正躺在那里,切口异常平整,就像被精密的激光切割而非撕裂。
手腕上有个黑色纹身,仔细看是一只展翅的黑鸟。
我强忍恶心,飞快地绕过断手继续下楼。
那个纹身,我在火车事件后接触过特别行动队,从没见过他们有这种标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