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睡觉轻,我动手扒她眼皮之前估计就醒了,她还穿着寝衣,没点灯我都能看见她白眼快翻上天了凑近在我身上闻了闻“你不是刚喝过吗没喝够”当真没想到当初如何争锋相对的两个人,现如今是把酒诉衷肠的好朋友我需要她我又灌了两瓶酒再慢悠悠的开口“你还记得你怀孕那会吗,变着法的找我麻烦”她笑了笑,“你不会现在还记愁吧,我是跪不了了,让我儿子替我跪吧,那小子长得像裴砚,把他那份罪也还了”我挑了挑眉,裴砚跪我,继续说道“月见那小丫头心疼死了,问我图什么,这么喜欢裴砚吗我说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什么事呢我第一次见裴砚,他是来赈灾的,坐在大马上,说着公道那时候我觉得他就是我师父说的,能让大家啥都吃得上饭的人但现在我觉得不是”我盯着林清棠,她是极聪明的,有些话,不必说白10裴砚果然停兵了,签了休战书,但并非他意愿南方出现怪病,患者全身溃烂,具有传染性,多少医生前去束手无策,现在只能隔离,已经扩散到几个镇子了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连翻了几天的医书,把有用的全带上,但没看到患者,我心里悬着“臣妾请命前往救治”我跪在殿下,额角贴着冰凉的金砖裴砚的龙靴踱到眼前,绣着的金龙狰狞的望着我“皇后这是要治病”他俯身,用力捏起我的下巴“还是要收买民心?”
我抬眸直视“陛下当年登基时,不正是靠着臣妾收买民心吗?”
大殿一片死寂,三年前瘟疫,我昼夜不眠的救治百姓“观音娘子”这个称号从江南到了京城他猛地甩开我,冷笑“准了,但朕会派禁军保护皇后是监视陛下不如直说”我起身拍去灰尘,转身就走腐肉的气息蒸在烈日下,我蹲在临时医棚下剜去老汉腿上的烂疮,带出的脓血溅在衣服上“娘娘……”随行的太医递来帕子“这病传人,您还是……”我顺手撤下一块破布裹在酸痛的手腕“这病来势凶险,我资历浅,已经加急书信给了家师,问她是否见到过但病千奇百怪,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到病因您和几位查资料有什么吗,林清棠的药到哪了”我边说掀开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