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好，我陪你进去。”
“可你不是说……”苏瑾愣了一下。
“我不在乎。”
陆泽打断她，声音低沉，“你得进去，我得陪你。”
苏瑾愣住了，眼泪涌上来。
她点点头，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塔门。
塔里很暗，墙上的灯盏发出微弱的光，空气冷得刺骨，像有风从深处吹来。
他们走到塔中央，那个发光的圆台依然漂着无数光点，像小型的银河。
苏瑾举起灯，蓝光洒上去，一个画面浮出来——母亲站在海边，手里拿着一盏灯。
她转头看苏瑾，眼里满是泪：“瑾瑾，你不该来。”
“我得来。”
苏瑾的声音沙哑，眼泪掉下来，“我得见你。”
母亲摇了摇头：“你见不到我。
我走了，只能留在这儿的记忆。
你得活着，别像我。”
“我不走！”
苏瑾咬咬牙，往前一步，“你为什么留这盏灯？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母亲愣了一下，眼泪掉下来：“因为我舍不得你。”
她低声说，“我病倒时，知道自己走不了。
我画了那么多画，可我没跟你好好告别。
我留这盏灯，是想让你看到我，可我错了。”
“错了？”
苏瑾愣住了。
“嗯。”
母亲的声音很轻，“我没想到，你会来这儿。
我不想你留下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苏瑾愣住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低声喊：“妈，我不想你走！”
母亲笑了笑，伸手像要碰她，可手散成光点：“瑾瑾，我走了。
你得回去，别让这盏灯变成你的遗憾。”
画面晃了晃，母亲的身影淡去。
苏瑾跪在圆台上，眼泪滴在石板上。
她低声喊：“妈！”
可画面已经散了。
陆泽蹲在她旁边，轻声说：“她说得对，你得走。”
“我不走。”
苏瑾咬咬牙，“我得留在这儿。”
“你不能留。”
陆泽拉住她的手，“你在这儿，现实里的你就没了。”
苏瑾愣了一下，转头看他：“那你呢？
你为什么留在这儿？”
陆泽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因为我欠她。”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圆台上，“她来过这儿，见过我。
她让我帮她留住记忆，可我没做到。
她走之前，把灯留给我，说有一天，你会来。”
苏瑾愣住了，眼泪掉下来。
她看着他，问：“那你为什么不走？”
“因为我放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