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标，奖金。”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闪过慌乱，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像是认命了一般。
“对不起。”
他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平静地看着他，“你只是在完成一份工作，拿一份报酬。
我们，是你们工作中的考核对象，或者说，是你们需要攻略的NPC。”
江译的脸颊微微泛红，似乎被我的直白刺痛了。
“我……”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辩解的话。
“江译，我不需要一个按照KPI来行动的‘完美男友’，”我语气放缓了一些。
“我真正需要的，或者说，任何一个正常女孩在恋爱中需要的，是真诚，是尊重，是平等的交流。
而不是被安排，被规划，被当成一个需要提升‘满意度’的客户。”
他沉默地听着。
“你们很聪明，也很努力，为了那些KPI，你们确实付出了很多。”
我看着窗外穿梭的人群，“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你们戴着面具，按照剧本去表演‘完美’的时候，你们自己是谁？
你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江译的肩膀微微塌了下去。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份报酬不错的兼职。”
他艰难地开口，“林阿姨找到了我，给了很优厚的条件，我需要钱后来呢？”
“后来”他苦笑一声，“我和陆鸣开始竞争，为了更高的分数，更好的评价，更多的奖金……好像陷进去了。
有时候看着你，我会想，如果没有这份合约，我们会是什么样？
但我不敢深想，我怕搞砸了这份‘工作’。”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懊悔：“对不起，苏念。
为了那些物质奖励，我差点忘了自己是谁，也……也辜负了你的好意。”
苏语说她和陆鸣也谈了。
陆鸣一开始还想解释，说什么“虽然有合约，但我的关心是真的”，被苏语直接打断。
“陆鸣，真心是不用反复强调和计算付出的。
你对我好，我很感激。
但当这份好变成了需要完成的‘微笑次数指标’，变成了讨好我妈的筹码时，它就变味了。”
苏语说，陆鸣听完后，那个阳光大男孩第一次在她面前红了眼眶，不停地说着“对不起”，说自己太想证明自己，太想摆脱困境。
“做回你自己吧，江译。”
我对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