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仿佛那屈辱感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我没有再看他们,转身,挺直脊背,一步步离开这栋大楼。
身后的哄笑声被隔绝在旋转门之后,但那份冰冷的羞辱感,却如影随形,紧紧包裹着我。
落寞地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周围的喧嚣与我格格不入。
一年前,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和我说道:“嫁给我,你没有选择。”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地嫁到了当地豪门“顾家”。
也是这样的夜晚,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顾亦辰的手臂,走过铺满玫瑰花瓣的长毯。
那时他虽然表情不多,但至少在交换戒指时,他的指尖是温热的,眼神里似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我天真地以为,这是破天的富贵降临到了我的身上。
可现实狠狠给了我一记耳光。
婚后的生活,更像是一场漫长的独角戏。
偌大的别墅,常常只有我一个人,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和奢华却空洞的装饰。
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他要么不回来吃,要么只是象征性地动几筷子,眼神从未在我精心准备的菜肴上停留。
我努力学习他喜欢的领域,试图找到共同话题,他却总是淡淡地用“嗯”、“还好”来敷衍。
直到三个月前,我无意间在他从不让我踏足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笑靥如花,眉眼弯弯,而照片的后面写着“沈菀菀”。
那一刻,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因为我发现了这个女人和我长得极其相似。
原来,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拙劣的模仿,一个用来填补他心中白月光空缺的替代品。
我终于明白,他偶尔流露出的那一丝温柔,不是给我的,而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讽刺的是,只有在夜深人静,履行夫妻义务的时候,我才能短暂地感受到他作为“丈夫”的存在。
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带着侵略性的动作,是唯一能证明我们婚姻关系的东西。
可即便是那时,我也常常在他迷离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不属于我的迷恋与痛苦。
他或许,只是在抱着我的时候,想象着怀里的是沈菀菀吧。
这认知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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