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投影突然定格在钻戒刻痕的微观结构——那些看似随机的划痕实则是医院供电系统的拓扑图。
“09.14不是日期,”沈怡的声音发抖,“这是变电室在三维地图上的坐标!”
全息影像突然扭曲成雪花的刹那,病房门被重重推开。
路清远白大褂上沾着血迹,手术刀抵住沈怡咽喉的姿势熟练得令人胆寒:“你们不该唤醒我。”
乔馨终于看清他白大褂下露出的银色锁链——那是从心脏位置延伸出来的数据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他的身体。
“主系统在我意识里植入了自毁程序。”
路清远扯开衣领,皮肤下蠕动的代码泛着幽蓝冷光,“下次重启时,替我保存这个。”
他塞进乔馨掌心的U盘还带着体温,鸢尾花纹路在金属表面流转。
窗外的晚霞突然开始像素化崩塌,世界在尖锐的警报声中分崩离析。
乔馨在咖啡渍斑驳的办公桌上惊醒,电脑屏幕还停留在未保存的设计图界面。
茶水间飘来速溶咖啡的香气,隔壁同事正在讨论新来的技术总监。
“路总监说下午要开项目会...”她冲向消防通道的脚步被手机震动绊住,沈怡发来的消息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两个小女孩在梧桐树下捧着冰淇淋,背景里穿白衬衫的少年正在擦拭相机镜头。
而那个人的腕间,系着绣金线的鸢尾花手帕。
突然一个实习生怀里的粉蓝快递盒突然开裂,飘落的不是鸢尾手帕,而是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