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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枯叶:离婚前夕撞见他与“道友”的荒唐陶泽川项浩轩全文免费

暮色风起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包厢里安静得有点诡异。我听见他旁边的男人笑着开口:“浩轩,月桂在那儿跳了半天,还摸别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早砸桌子了,你还能这么淡定?”项浩轩没动。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声音清冷:“她有分寸,不会乱来。”这话像根毒刺。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有分寸?他是觉得我太爱他,离不开他,还是压根儿不在乎我跟谁跳舞?也许,两样都是吧。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那男人还在调侃:“啧啧,你这定力,我服了,我真想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动心…”话没说完,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诶,浩轩,你干嘛去?”我下意识抬头。只见项浩轩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锁住舞池另一边。那双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嫉妒的火光。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出所料,赵菱站在那儿。她...

主角:陶泽川项浩轩   更新:2025-04-12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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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泽川项浩轩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枯叶:离婚前夕撞见他与“道友”的荒唐陶泽川项浩轩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暮色风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包厢里安静得有点诡异。我听见他旁边的男人笑着开口:“浩轩,月桂在那儿跳了半天,还摸别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早砸桌子了,你还能这么淡定?”项浩轩没动。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声音清冷:“她有分寸,不会乱来。”这话像根毒刺。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有分寸?他是觉得我太爱他,离不开他,还是压根儿不在乎我跟谁跳舞?也许,两样都是吧。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那男人还在调侃:“啧啧,你这定力,我服了,我真想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动心…”话没说完,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诶,浩轩,你干嘛去?”我下意识抬头。只见项浩轩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锁住舞池另一边。那双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嫉妒的火光。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出所料,赵菱站在那儿。她...

《爱如枯叶:离婚前夕撞见他与“道友”的荒唐陶泽川项浩轩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包厢里安静得有点诡异。

我听见他旁边的男人笑着开口:“浩轩,月桂在那儿跳了半天,还摸别的男人,要是我老婆,我早砸桌子了,你还能这么淡定?”

项浩轩没动。

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声音清冷:“她有分寸,不会乱来。”

这话像根毒刺。

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

有分寸?

他是觉得我太爱他,离不开他,还是压根儿不在乎我跟谁跳舞?

也许,两样都是吧。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那男人还在调侃:“啧啧,你这定力,我服了,我真想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你动心…”

话没说完,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诶,浩轩,你干嘛去?”

我下意识抬头。

只见项浩轩猛地站起身,目光死死锁住舞池另一边。

那双向来平静如水的眼睛里,竟闪过一丝嫉妒的火光。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不出所料,赵菱站在那儿。

她穿着一件白色露肩裙,像个不染尘埃的小仙女,正跟一个高大的男人交换手机号码。

项浩轩大步走过去。

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谁准你把号码给别人?”

赵菱愣了一下,眼眶红了:“我为什么不能来?凭什么不能给别人号码?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项浩轩的手指攥得发白。

嗓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谁说我不管你?”

“你就是不管!”

赵菱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老躲着我,连面都不见!你以前对我那么好,怎么突然就变了?”

他喉结动了动。

声音里压着几分情绪:“那是因为…”

我站在旁边,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

我知道,他说不下去。

他能说什么?

说他项浩轩喜欢她,才故意躲着她?

说他一见她就克制不住自己?

说他太爱她,所以跟我结婚三年都不碰我,还在道室里对着她的木偶发泄?

我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转身想走,却又听见赵菱哭着说:“浩轩,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我想要以前那个眼里只有我的你!”

项浩轩的声音低哑得像在叹气:“我现在结婚了,不能只围着你转。”

“那是不是只要你老婆不在了,我们就能像从前一样?”

赵菱猛地抬头,眼里闪着疯狂的光。

我刚拎起包要走。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酒瓶,朝我冲过来。

“砰!”

酒瓶砸在我脑门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像炸雷在我耳边炸开。

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流下来,黏糊糊地糊住我的视线。

“月桂!”

张若芸尖叫着扑过来。

我踉跄着后退两步。

还没站稳,赵菱又举起第二个酒瓶。

“你去死吧!”

她咬着牙砸下来。

这一下比刚才还狠。

我眼前一黑。

整个人栽倒在地。

耳边只剩下一片乱糟糟的尖叫声。

3

疼痛把我从昏睡里拽醒。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像针一样扎进我脑子里,头顶的白光亮得让我眼睛发酸。

我想抬手挡一挡,却扯到手背上的针头,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醒了。”

护士正在换药,见我睁眼,松了口气:“谁跟你有这么大仇啊?两个酒瓶砸下去,缝了四十多针。”

我下意识摸了摸裹着纱布的额头。

嗓子干得像被砂纸磨过:“送我来的人呢?”

“你是说你闺蜜吧?”

护士一边收拾药盘一边说:“她守了你一宿,早上公司有急事走了,让我告诉你,她请了个护工照顾你。”

我愣了一下。

原来,连送我来医院的都不是项浩轩。

他呢?他在哪儿?

我伸手去拿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一条动态跳了出来。

赵菱发的。

他还是那么好哄

视频里,赵菱伸出手,嗓音娇得像撒娇:“你看,我砸酒瓶的时候小拇指划破了。”

镜头一晃,项浩轩半蹲在她面前。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片创可贴,轻轻贴在她指尖上。

然后,他低下头,压抑地亲了亲她的手指,低声说:“这样就不疼了。”

我盯着屏幕。

头上的伤口像是被重新撕开,有人拿刀捅进去,又撒了把盐。

疼得我手都在抖。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报警电话。

“你好,我要报案。”

那天晚上,项浩轩推开病房门。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眉眼冷得像冰雕,眼底却压着一丝怒气:“是你报的警?说菱儿故意伤人?”

“对。”

我抬头看他,声音很平静:“故意伤害,够立案了吧。”

他皱了皱眉,嗓音低沉:“她一时冲动砸了你,是她不对,但我已经教训过她了,这事就过去了。”

“教训?”

我冷笑了一声:“你怎么教训她的?”

“她性子野,我让她三天不准出门。”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我先是愣住,然后笑出声。




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被他家收留的女孩。

他修道,戴念珠,娶我,全是为了压住对她的念想。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像掉进了冬天的湖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道室里,项浩轩终于停下来。

他俯身吻了那木偶的额头,声音沙哑得像在呢喃咒语:“菱儿,我想你…”

那声音很轻。

却像一把生锈的刀,狠狠捅进我早就千疮百孔的心。

眼泪掉下来,我抹了把脸,转身下楼。

再没回头。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

项浩轩已经收拾好,正要出门。

他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身形挺拔得像棵松,腕上的念珠还是那串紫檀的。

昨晚那个失态的男人像是从没存在过。

他刚要跨出门,我喊住了他:“等等!”

“有事。”

他头也没抬,声音冷得像冰碴:“别烦我。”

这话像根刺,扎得我最后一点期待也碎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那个甩不掉的麻烦。

我突然笑了:“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你那辆宾利的钥匙。”

“你开别的车吧,我用这个顺手。”

我走过去,直接从他口袋里掏出钥匙。

他终于抬头看我一眼,语气还是淡淡的:“今天要出门?”

“嗯。”

我点头。

“干什么?”

他多问了一句。

我晃了晃钥匙,笑得有点讽刺:“办一件让你高兴的事。”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向车库。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彻底离开你。

2

我没把那句“离开你”说出口。

只是抓起宾利的钥匙,转身出了门。

车子发动时,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栋冷冰冰的别墅。

项浩轩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门口,像一阵风,抓不住,也留不下。

我开车直奔瑞士领事馆。

申请永居证的手续并不麻烦,尤其是对我这种背后有家族撑腰的人来说。

几年前,陶家的生意就全挪到了国外,爸妈和哥哥陶泽川早早搬去了瑞士。

只有我,像个傻子似的,为了项浩轩留在这座城市不肯走。

现在,我终于要走了。

我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回执单,点了点头。

“大概一周就能办好。”

她笑着说,语气职业化得像机器人。

我走出领事馆,站在街头。

风有点凉,我裹紧了大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回执单。

终于要结束了。

项浩轩,那个我追了整整五年的男人,那个我以为能从道观里拉出来的清冷道士,终究不属于我。

我曾为他放弃了太多。

陪他喝淡得像白水的茶,陪他过那种清心寡欲的日子,甚至把自己从前的张扬个性磨得一点不剩。

只为了能离他近一点,哪怕一点点。

可到最后,我连他心底最隐秘的渴望都碰不到。

我攥着回执单,笑了笑。

心里酸得像吞了颗青柠檬。

“算了,项浩轩,你不稀罕我,总有人会。”

那天晚上,我约了几个闺蜜去夜场。

自从跟了项浩轩,我已经三年没踏进这种地方了。

今晚,我换上一条深红色的紧身裙,裙摆短得刚好露出腿根,头发披散下来,眼神里带着几分久违的野性。

我推开包厢门,踩着高跟鞋走进去。

“月桂,你这是怎么了?”

闺蜜张若芸一把拉住我,眼里满是惊讶:“你不是自从迷上那个冷面道士后,就天天围着他转,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吗?”

我端起桌上的鸡尾酒,抿了一口。

酒液烧过喉咙,眼神有点模糊:“不围着他了,今晚我要玩个痛快。”

我走进舞池,灯光闪烁,音乐像潮水一样淹没我。

我跟着节奏扭动身体,像只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鸟,自由得有点放肆。

周围的男伴们围上来,我扫了他们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

我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的胸肌,手感硬得像石头,惹来他低低的笑声。

“月桂,你疯啦?”

张若芸追上来,拽住我的胳膊:“你在这儿摸来摸去,还跳得这么疯,不怕项浩轩看见生气?”

“他又不在这儿。”

我甩开她的手,继续晃着腰。

“不是…”

张若芸顿了顿,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谁说他不在,他就在后面那个卡座,盯着你看了好久了!”

我的手指僵了一下。

慢慢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

隔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项浩轩坐在角落里。

一身黑西装,衬得他像个格格不入的影子。

他手指搭在茶杯边,眼神沉沉地落在我身上。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就在这时,音乐突然停了。




1

二十六岁的这一天,我终于拨通了哥哥陶泽川的电话。

“哥,我要离婚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秋天的枯叶,连自己都听出了几分疲惫。

电话那头静了三秒。

陶泽川低沉的嗓音传过来:“我早就跟你说过,项浩轩那家伙是座道观的冷石像,你费尽心思也暖不热他。”

我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发红的眼眶,硬挤出一抹笑:“是啊,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来瑞士吧。”

陶泽川的语气一下子轻松起来,像在哄小孩:“哥这儿多的是风流倜傥的男人,哪个不比项浩轩强?我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好妹妹他不珍惜,就让他抱着他的道符孤零零过一辈子吧。”

“好。”

我低声应了句:“等我收拾完这边的事。”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二楼。

路过项浩轩那间紧闭的道室时,一声低沉的闷哼从里面传出来,像针一样刺进我的耳膜。

门没锁紧,留了一条细缝。

昏黄的灯光从缝隙里漏出来,我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凑过去看。

屋里,檀香的烟雾袅袅升起,像一层薄纱笼着一切。

项浩轩跪在供桌前,身上的灰色道袍敞了一半,腕间那串紫檀念珠松松垮垮地挂着。

可他的身子却在微微颤动,低垂的头下,是一具仿真的木偶。

那木偶的脸在烛光里清晰得刺眼。

杏仁般的眼睛,樱桃似的小嘴,左眼角还有一颗泪痣。

分明就是赵菱的样子——那个从他七岁起就形影不离的“道友”。

我咬紧下唇,直到嘴里泛起铁锈般的血腥味。

这是我第三次撞见这荒唐的一幕了。

第一次,我推门就跑,跌跌撞撞摔在楼梯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第二次,我整夜坐在客厅,盯着天花板发呆到天亮。

而今晚,我只觉得心底一片死寂,像被风吹灭的炭火。

多可笑啊。

我以为他清心寡欲,冷得像块冰,可原来,他只是把所有的热烈都给了别人。

我扶着墙,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回第一次见到项浩轩的画面。

那年我十九岁。

哥哥带我去江城的私人会馆,说要介绍他最铁的兄弟给我认识。

那天,项浩轩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长衫,袖口绣着淡雅的云纹,手腕上挂着一串紫檀念珠。

满屋子灯红酒绿的富家子弟里,他独坐在角落,手边只有一壶清茶。

他低头倒茶,修长的手指握着白瓷壶,水流淌进杯子里,雾气模糊了他的侧脸。

然后他抬起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那双眼睛清冷如月,深得像能把人吸进去。

那一瞬,我的心跳像是被人偷走了一拍。

哥哥看我呆住了,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别做梦了,小丫头,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为什么?”

我皱着眉问。

“咱们这圈子里,谁不是游戏人间?”

他点了点烟,吐出一圈烟雾:“唯独项浩轩,从小跟着道观里的师父修行,欲望啊情爱啊,他碰都不碰。”

我不信。

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我就不信,这世上有男人能真的一点不动心。

于是,我开始缠着他。

用尽了我能想到的所有办法。

他在道室画符时,我故意凑过去,假装摔倒扑到他怀里。

结果他皱着眉,单手把我拎起来放到一边,像扔了个包袱。

我偷偷往他茶里加了点助兴的药,端给他时满心期待。

他喝了一口,淡淡瞥我一眼:“下次少放点桂花,太甜了。”

最离谱的一次,我趁他闭关,溜进他的道室。

只穿了他的长衫,躺在榻上,摆了个自以为撩人的姿势。

他推门进来,我还故意晃了晃腿,冲他抛了个媚眼。

结果他看都没看我,转身就走。

第二天,一箱崭新的长衫送到我面前,附了张纸条:“送你,别再拿我的。”

哥哥看不下去了,拉着我劝:“你能不能争点气?”

我梗着脖子回:“我这是在救他于水火!这么好看的男人当道士,多浪费资源!”

我追了他五年。

用尽了浑身解数,连他一根头发都没碰着。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没魅力。

直到我生日那天深夜,他突然给我打电话:“下楼。”

我穿着睡衣跑下去。

外面下着暴雨,他站在屋檐下,长衫被雨水打湿了一半,肩上还沾着几片落叶。

“我们结婚吧。”

他就说了这四个字。

没鲜花,没戒指,连个表情都没有。

我却乐得像个傻子,扑过去抱住他:“你是不是终于被我感动了?”

他没抱我,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现在想想,那声“嗯”有多敷衍。

婚后三年,我们一次都没圆房。

不管我穿得多性感,摆出多勾魂的姿势,他总在最后关头冷着脸离开。

然后把自己关进道室,一待就是一夜。

我原以为,他只是修道太深,习惯了清静。

直到三天前,我实在忍不住,偷偷跟进道室。

亲眼看到他对着那个木偶失控,我才明白——他不是没欲望,他的欲望只是不属于我。

他爱的是赵菱。




门外,赵菱吓得一哆嗦。

她扑进项浩轩怀里,声音抖得像风里的草:“哥,她不会打我吧?”

项浩轩拍了拍她的背。

声音低沉,像在哄小孩:“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话刚说完,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

像是翻箱倒柜的声音。

项浩轩皱了皱眉。

他抬手想敲门,可门猛地被我拉开。

我抱着一个大箱子走出来,没看他一眼,直奔客厅的垃圾桶。

“哗啦”一声,全倒了进去。

项浩轩眼神一紧。

箱子里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东西。

他随手写过的符纸,他用过的茶杯,还有他送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一串紫檀念珠。

那还是我死缠烂打求来的。

现在,我全扔了,像扔一堆破烂。

“你干什么?”

他声音冷得像结了霜。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

淡淡地说:“没什么,不要了。”

你的东西,你的人,我陶月桂,全都不要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再回头。

赵菱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故意拉长声音:“哥,你不去哄哄嫂子吗?”

项浩轩沉默了半晌才开口:“不用,她自己会想通,过不了多久,又会把这些捡回来。”

就像这五年,我一直缠着他,喜欢他那样。

隔着墙,我在房里听见这话。

差点笑出声。

错了,项浩轩,这回你算错了。

晚上,他说要带我和赵菱去慈善晚会。

我不想去。

他却淡淡地说:“你闺蜜张若芸也在,你闷在家里这么久,不想出去透透气?”

我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换了衣服。

最近的事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得找人喝两杯。

路上,我一句话没跟他们说。

闭着眼靠在后座,像睡着了一样。

车开到半路。

突然一声巨响——

“砰!”

刺眼的灯光扑面而来。

我只来得及看见一辆失控的车迎头撞过来。

下一秒,天翻地覆。

再醒来时,鼻子里全是铁锈味。

我费力睁开眼,发现自己和赵菱被绑在两把椅子上。

手反剪在背后,胸前绑着炸弹。

我想起来了。

昏过去前,那辆撞我们的车上下来的人,是项氏的死对头,田家的小儿子。

他绑了我们,是要报复项浩轩吗?

赵菱在我旁边哭得撕心裂肺。

声音尖得像刀子:“救命!有没有人!我不想死!”

炸弹上的倒计时只剩几分钟。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摸索着引线。

可她吵得我头疼,我冷冷开口:“哭什么?不想死就赶紧拆你自己的。”

她哭得更凶了。

“别冲我喊!我不会拆!哥,你在哪儿?我好怕…”

话没说完。

仓库大门猛地被踹开。

项浩轩冲了进来。

8

他那身向来整洁的黑袍满是灰尘。

额角渗着血,呼吸急得像刚跑了几十里路。

目光扫到我们时,猛地一缩。

我头一次见他这么狼狈。

这个清冷得像道观石像的男人,竟然也有喘不上气的时候。

他显然是车祸后发现我们不见,马上派人找,最后自己冲到这儿。

炸弹只剩一分钟。

时间只够救一个。

他没半点犹豫,直奔赵菱。

他蹲下,手指飞快拆着她身上的引线。

头也没抬地说:“陶月桂,我先送她出去,马上回来救你。”

我笑了。

可奇怪的是,我竟然一点不疼了。

也许是不爱了,心也就不疼了。

他拆完赵菱的炸弹。

倒计时只剩二十秒。

赵菱死死拽着他的胳膊,抖得话都说不清:“哥!快走!要炸了!”

项浩轩却推开她。

让她先跑,然后转身来拆我的。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猛地把他推开,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项浩轩,你带她走吧。从今天起,我不需要你了,我的死活跟你没关系。我陶月桂不是没人疼,你不疼我,有的是人疼我。”

他愣住了。

眼神像被冻住。

赵菱在一旁哭得崩溃:“哥!我怕!你不走我也不走!”

时间一秒一秒逼近。

再不走,三个人都得死在这儿。

最后关头,他还是抱起赵菱冲了出去。

我闭上眼。

手指在炸弹上摸索。

大学时我修过爆破课,多少记得点东西。

“咔。”

最后一秒,我拆了引线。

可爆炸还是来了。

热浪把我掀飞出去。

昏过去前,我好像看见项浩轩折回来的身影。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

胳膊疼得像被针钻。

项浩轩坐在床边,见我睁眼,马上按住我:“别动,你刚给菱儿植完皮。”

“…你说什么?”

我脑子一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沉默了一下。

声音难得带了点愧疚:“菱儿胳膊被炸伤,她怕留疤,你的肤色跟她最像,就取了你一块皮给她。”

我盯着他,简直不敢信。

“项浩轩,你问过我吗?”

“我会补偿你。”

他语气像在安抚:“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出去玩?出院后…”

“谁要你的补偿!”

我猛地拔掉针头,血顺着手背淌下来:“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他愣住了。

像是没料到我会这样。

“赵菱是你的宝贝,我就是地上的泥是吧?”

我红着眼,声音都在抖:“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你就仗着…”

我说不下去。

喉咙像被堵住。

他胸口闷得慌。

忽然想起我在仓库说的那句话——

你不疼我,有的是人疼我。

他刚要开口。

手机响了。




笑得牵动伤口,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下来:“我缝了四十多针,你让她三天不准出门?项浩轩,你这是罚她,还是怕我找她算账,变着法儿护着她?”

他眼神暗了暗:“你在胡说什么,当然是罚她。”

“警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案子撤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也不用再报警,这城里没人会接这个案子。”

我攥紧被子,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想说的话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可最后只挤出一句:“项浩轩,我追了你五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你要是不在乎我,当初干吗娶我?”

我盯着他,眼眶有点热。

他眉头皱得更紧:“谁说不在乎你?”

他停了一下,声音还是冷冷的:“行了,这事到此为止,这几天我留在医院陪你,出院后给你补点东西,别再闹了。”

他说这话,像在施舍什么天大的恩情。

我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是啊,以前都是我追着他跑,追着他说喜欢他,追着说要嫁给他,追着说要跟他亲近。

他哪有主动过一次?

现在他肯留下来陪我,怎么不是恩赐呢?

4

接下来的几天,项浩轩真的留在医院。

他每天准时出现,端来一碗寡淡的米粥,帮我换纱布,甚至在我半夜疼醒时,会默默握住我的手。

要是以前的我,估计会高兴得睡不着觉。

可现在,我心里只有一片空荡荡的荒地。

原来,爱一个人五年,放手却只是一瞬间的事。

出院那天,我拎着包走到停车场。

远远就看见项浩轩的车里坐着赵菱。

她瞥了我一眼,眼神像刀子,满脸不高兴。

项浩轩皱了皱眉:“菱儿,我之前跟你说的呢?”

赵菱咬着唇,眼眶红了。

不情不愿地开口:“嫂子,对不起…我那天太冲动了。”

“我哥跟你结婚后,好几年都不怎么理我了,全心全意对你好,所以我才气不过…”

她低着头,像个委屈的小孩:“以后不会了。”

项浩轩转头看我,语气平静:“菱儿最近想来家里住几天,你们以后好好相处。”

回家的路上,他俩坐在前排。

我靠着车窗,盯着窗外飞快倒退的街景。

什么也没说。

可余光里,我还是能看见项浩轩的侧脸。

他向来冷得像块石头,可他的眼神却总往赵菱身上飘。

赵菱低头刷手机,忽然笑了:“哥,你看这个男的多帅,刚加我微信。”

项浩轩握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紧。

声音冷得像冰:“删了。”

“凭什么?”

赵菱撅着嘴:“我都二十好几了,还不能交朋友?”

“删了。”

他语气硬得像命令。

赵菱哼了一声,还是乖乖删了。

小声嘀咕:“管得比我爸还严…”

项浩轩没吭声。

可我看见他下巴绷得死紧。

他在吃醋。

回到家,我连饭都没吃,直接回了房间。

外面传来碗筷碰撞的声响,赵菱咯咯的笑声,还有电视里缠绵的配乐。

那是项浩轩跟我结婚三年,从没出现过的热闹。

我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心脏酸得像泡在酸梅汤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没了。

我口渴得厉害,爬起来想去倒杯水。

刚推开门,我整个人僵住。

月光从窗子洒进来,照得客厅亮堂堂的。

项浩轩半蹲在沙发边,静静地看着睡着的赵菱。

他向来清冷得像个仙人。

可这一刻,他眼里却满是柔光,像在看自己的珍宝。

赵菱忽然动了动。

迷迷糊糊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哥,别丢下我…只有你疼我…”

她无意识地一拉。

他的脸被拽下来。

两人的唇瓣撞在一起。

项浩轩瞳孔猛地一缩。

呼吸乱得像被风吹散。

下一秒,他像是再也撑不住,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5

月光像水一样淌进客厅。

我站在门后,透过那条半开的缝隙,看见项浩轩俯身吻着赵菱。

他的呼吸乱得像被狂风吹散,手指紧紧掐着她的腰,像要把这五年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儿倾泻出来。

“菱儿…”

他低声喊着她的名字,嗓音缠绵得像是从没在我面前出现过的模样。

我不知道他们吻了多久。

直到项浩轩像是突然清醒过来,指尖轻轻擦掉她唇边的湿痕。

他重新整理好道袍,又变回那个清冷得不近人情的道士。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点痛让我勉强没晕过去。

我猛地转身,无声地关上门,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了。

我知道,他又去了道室。

我闭上眼。

脑海里却翻涌起这些年我勾引他的画面。

我曾穿着薄得像纱的睡裙,在他画符时假装摔倒,结果他手掌上垫着符纸去扶住我。

我故意在他洗澡时送毛巾,他却围得严严实实才开门。

我装醉扑到他身上,他只是皱着眉,用一根手指把我推开。

他从来没动摇过。

我以为他是真的无欲无求。

可原来,只要是赵菱,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崩溃得万劫不复。

眼泪淌了一脸。

我狠狠擦掉。

没关系,我陶月桂也不是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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