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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深情谁稀罕?总裁,你只是替身后续

干饭第一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动作快点,你是想冻死我吗?”依在车旁的男人声音中透露出不耐,身上散着酒气,把脚往前轻轻一点,像是在招呼小狗小猫,“没吃饭吗?”而随着男人的话,他身边的朋友开始哄笑。“牛逼啊远哥,凌晨两点你一个电话就喊过来了,还真是随叫随到啊。”“哎,不愧是远哥啊,喊人跟喊狗一样,叫一声就来了。”“你这话说得不对啊,好歹瑾禾兢兢业业照顾了远哥那么久呢,客气点。“最后一句像是在说好话,可众人的笑意却越发深,甚至有人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哎,确实啊,就算保姆照顾了我五年,我也得喊声姐呢。”甚至有人开始夸张地哭天喊地,“怎么又赌输了!许瑾禾你的尊严呢,能不能让我赢一次啊!”嘲笑、调侃、讽刺,赤luoluo的恶意扑面而来,许瑾禾向前走的动作一顿,面上却...

主角:季修远许瑾禾   更新:2025-04-12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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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修远许瑾禾的其他类型小说《迟来的深情谁稀罕?总裁,你只是替身后续》,由网络作家“干饭第一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动作快点,你是想冻死我吗?”依在车旁的男人声音中透露出不耐,身上散着酒气,把脚往前轻轻一点,像是在招呼小狗小猫,“没吃饭吗?”而随着男人的话,他身边的朋友开始哄笑。“牛逼啊远哥,凌晨两点你一个电话就喊过来了,还真是随叫随到啊。”“哎,不愧是远哥啊,喊人跟喊狗一样,叫一声就来了。”“你这话说得不对啊,好歹瑾禾兢兢业业照顾了远哥那么久呢,客气点。“最后一句像是在说好话,可众人的笑意却越发深,甚至有人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哎,确实啊,就算保姆照顾了我五年,我也得喊声姐呢。”甚至有人开始夸张地哭天喊地,“怎么又赌输了!许瑾禾你的尊严呢,能不能让我赢一次啊!”嘲笑、调侃、讽刺,赤luoluo的恶意扑面而来,许瑾禾向前走的动作一顿,面上却...

《迟来的深情谁稀罕?总裁,你只是替身后续》精彩片段

“动作快点,你是想冻死我吗?”依在车旁的男人声音中透露出不耐,身上散着酒气,把脚往前轻轻一点,像是在招呼小狗小猫,“没吃饭吗?”
而随着男人的话,他身边的朋友开始哄笑。
“牛逼啊远哥,凌晨两点你一个电话就喊过来了,还真是随叫随到啊。”
“哎,不愧是远哥啊,喊人跟喊狗一样,叫一声就来了。”
“你这话说得不对啊,好歹瑾禾兢兢业业照顾了远哥那么久呢,客气点。“
最后一句像是在说好话,可众人的笑意却越发深,甚至有人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哎,确实啊,就算保姆照顾了我五年,我也得喊声姐呢。”
甚至有人开始夸张地哭天喊地,“怎么又赌输了!许瑾禾你的尊严呢,能不能让我赢一次啊!”
嘲笑、调侃、讽刺,赤 luo luo的恶意扑面而来,许瑾禾向前走的动作一顿,面上却没有一丝情绪,看得季修远心中莫名烦躁。
“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修远,你别着急呀,她说不定是哪里不舒服呢?” 明明已是大寒节气,男人身旁的女人却一身红裙配貂皮毛外套,勾勒出火辣身材,纤细白嫩的大腿在男人小腿间轻轻摩擦,动作暧昧又挑衅。
她看向不紧不慢走来的女人,眉间露出一丝讽意和不屑,嘴上却像是含着蜜糖,“这么冷的天,瑾禾说不定也是匆匆赶来的。”
季修远目光沉沉地看向许瑾禾,看到对方苍白的脸色后嗤笑一声。
“算她认清自己的身份。”
转而看向女人眸光温柔,骨节分明的手在女人的大腿上暧昧地摩擦,“知意你人还是那么善良。”
而随着谢知意“咯咯咯”笑起来,许瑾禾扯了扯身上单薄的外套,脸色更加苍白,仔细看甚至能看出她里面只穿了薄薄的睡衣。
冷风吹过,她的四肢几乎都快 感觉不到温度。
她是什么身份呢?
嘴唇因寒冷和病痛的双重折磨而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肺里刮起了一场小型风暴,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和不适。
许瑾禾有些牵强地扯着嘴角。
她是谢家的养女,谢知意的“影子”,舔了季修远整整五年的舔狗......
也是季修远的正牌女友。
可现在,她这个正牌女友,却在生病之际大晚上被喊过来给他的男友和名义上的“妹妹”开车。
还要见证他们若无旁人的你侬我依。
“你要死了吗,能不能走快点!”眼见许瑾禾嘴唇发白还走得慢吞吞,季修远心中不知为何涌起强烈的躁意,大力拽住她的胳膊猛地拉到车门边,许瑾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惯性带得往前,“砰”的一声几乎被甩在了车门上。
感受到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微颤着唇呼出一口热气,身上冷得更厉害。
空气凝滞一瞬,季修远面色一凝,又在对方抬眸的瞬间眼神下意识躲闪。
“你没看见知意穿得这么少在等你吗?走这么慢你是想把她冻坏吗!”
“活该,谁让你走得慢悠悠那么悠闲,我看你就是想要冻死我们......”
听着男人毫无理由的指责,许瑾禾一言不发,并没有解释他们完全可以在车上等她,亦或在手机上找个代驾。
她知道,他们只是想借此羞辱她,就如前五年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一般。
匆匆忙忙让她拖着病体冒着寒风赶来为他们开车,把他们送到......
酒店。
只是想借此羞辱她。
许瑾禾的眸子冷冷清清地扫过谢知意性感的穿着和二人暧昧的姿势,又淡淡地看向季修远。
季修远只觉得脖子一凉,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抿了抿嘴,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他可不担心她生气或者甩脸色不干。
全A市谁不知道,许瑾禾爱季修远爱到毫无底线和尊严,让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甚至能容忍他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
可以说,许瑾禾是季修远最衷心的狗。
许瑾禾确实也没有生气,她下意识忽略季修远脖子上的吻痕,只是用眼神细细抚摸着他的五官。
从眼睛到嘴唇,又到眉间最近新长出而显得有些潦草的眉毛。
该修了。
她眉头微蹙,视线又缓缓落到男人颧骨处的一颗痣。
像。
还是很像的。
眉间的愁绪像是突然散开,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垂下睫毛,熟练地坐上车承担起“司机”的职责,“我这就开车。”
季修远听到这意料之中的回复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得意地牵着谢知意上车。
“早快点不就好了吗?磨磨唧唧的,下次你再这样我就要断了你的生活费了......”
“你也别想谢家会帮你出......”
男人威胁般的话语不断传来,许瑾禾眼眸盯着他的脸一动不动,试图从上面寻找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是没有。
在他眼中,她就是这般劣质而低等,可以如玩具一般摆弄践踏。
“阿远,瑾禾说不定只是路上耽误了呢?”
谢知意始终挂着笑容,倚靠在男人怀中,笑得张扬又挑衅,此刻颇有一股“正宫”的大度,似乎她才是季修远的正牌女友,“你别着急呀。”
她的五官并不浓艳,反而有些清纯,浓妆和过于成熟的打扮反而抹去了她的特点,可偏偏季修远爱的很。
他当着许瑾禾的面响亮地亲了一口谢知意的脸,满意地眯了眯眼,“我就喜欢你穿红裙的样子。”
“不像那个浑身上下没什么看点的女人。”
“看着她我就倒胃口。”
季修远最喜爱黑发红裙的高挑美人儿,可偏偏许瑾禾天天一副冷冰冰的半死不活样,生生糟蹋了她那副精致的五官,像个老古板。
许瑾禾看着季修远的脸,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忍不住,声音带了点哀求。
“可不可以不要当着我的面这么做......”
至少不要用那张脸。
可她的示弱不但没有勾起男人的心软,反而惹来更过分的嘲讽。
“许瑾禾,麻烦认清你的身份。”
“你也配管我?”

许瑾禾是被医院的消毒水味和身上的疼痛唤醒的。
“真可怜啊,一个人躺在地上,还发着高烧......”
“长得那么好看怎么就舔着一个男人不放呢?现在自己在床上半死不活,男人在外面风流潇洒,这是为了什么呀......”
“季总那么优秀的男人,被她傍上可不就发达了,只能说自作自受。”
怜悯、喧闹、嘲讽,平日里不大不小的音量在此刻却显得万分刺耳,扎得许瑾禾面色越发苍白。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拿出手机,在上面打出关键词。
“季修远,谢知意。”
下一秒,数道热搜弹了出来,从“百亿豪门继承人季总携女友游艇玩耍”到“郎才女貌,年少有为贵公子和谢家千金深夜现身小吃摊”,无一例外,全都是季修远和谢知意的“恩爱事迹”。
评论区更是热闹非凡,全是磕CP的。
“真是郎才女貌!霸道千金和花 花 公 子的爱情故事,谁磕了我不说!”
“太香了太香了!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爱情最香了!”
也有少数提到许瑾禾的,却是清一色的指责。
“许瑾禾这几天总算消停了,她舔了季总五年也该放弃了吧?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呀。”
“楼上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许瑾禾看见谢小姐和季总行为亲昵之后受不了,飙车出车祸了,现在估计在哪个医院里哭呢。”
“活该啊,自己想不开去打扰人家谢小姐和季总感情,老天爷都嫌弃了。”
......
看来从出事到现在,季修远不仅没来看过她一次,反而和谢知意玩得不亦乐乎。
甚至,还把车祸的事情都推到了她身上。
攥着手机的手机捏的几乎泛白,许瑾禾看着照片上季修远的脸,手指微颤,又划开相册,用指尖轻轻描绘着男人的面庞。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低不可闻,“他终究不是你......”
季修远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许瑾禾满脸怀念的神色,看上去也没缺胳膊少腿。他不经意间松了口气,随后又嗤笑一声,“我看你现在不就是好好,果然是装的。”
鬼知道护士通知他许瑾禾几天没醒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点担心,得知她醒来神使鬼差地就赶了过来。
现在看看,不是好好的吗!
许瑾禾指尖一顿,下意识把照片划了过去,刚才看过的新闻重新顶替上来。
“瑾禾,你应该没事吧?”谢知意从季修远身后探出头,体贴地走到床前,看着她蹙眉,“对不起......都怪我让阿远抱我,不然你也不会一个人昏倒。”
她边说边抬手给许瑾禾掖了下被子,弯腰间,脖颈处有什么一闪而过。
许瑾禾眼神一凛。
“你管她做什么?谁让她天天谎话连篇,说不定昏迷也是她故意设计想要博取同情心呢,我看知意你还是太善良了......”
季修远瞧着许瑾禾,有些不情不愿地走到她跟前,“我看她好得很,一醒来就玩手机......”
他眼神一瞥,正好瞥到了她手机上的内容——是记者对他的报道。
心中像被猫抓了一下,有些痒,季修远昂起头,唇角微勾,显得有些得意。
果然,一醒来就开始看他,她果然爱他爱得不行。
他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大发善心安抚一下许瑾禾,就看到对方疯了一样,猛地伸出手抓住谢知意的衣领,声音沙哑。
“谁让你碰我东西的!”
“你发什么疯?”季修远皱起眉头,下意识把她的手掰开,“知意好心来看你,你还动手打人?”
声音几乎不稳,许瑾禾死死咬住嘴唇才勉强稳住呼吸,看都不看一眼季修远,只是死死盯着谢知意,伸手就要抓下她脖子上的项链,“还给我!”
她脖子上戴的,分明是那个人留给她最后的东西!
“谁允许你们动我的东西!”
那条项链,她一直用丝绸裹着好好保存在檀木盒子里,平日里也只敢偶尔拿出来看看。
可现在,却明晃晃挂在谢知意脖子上!
季修远的动作突然凝固。
“瑾禾你别生气,”谢知意轻咬着唇,满是无措,生怕动作慢了似的,她拼命扯下项链。
项链已经岁月久远,被女人这么一扯链条直接断裂,心形吊坠在破碎的链条中更加破败不堪。
似乎是力气过大,女人洁白的锁骨上也显出一道红痕。
季修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许瑾禾看到她扯下项链后,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一样,抖着手夺过项链,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给我滚!”
“我就是看到这个比较好看,所以想试试,不管阿远的事......”
谢知意犹觉不够似的,红唇一张一合,继续“解释”着,看上去我见犹怜。许瑾禾忍无可忍,抬起还未康复的左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滚!”
“许瑾禾!”一直在旁边不语的季修远紧紧抓住她的手,眉头紧锁,声音透着不悦“项链是我翻出来的,知意看好看想要试试,你平时又不戴,我就给她戴着了。”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知意不是都解释道歉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手臂被一阵大力禁锢,许瑾禾疼得下意识蹙眉,此刻听到这话更是冷笑一声,“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们吧?擅自把我珍视的东西拿出来招摇,甚至损坏后反过来道德绑架我。”
“你们想怎么样?”
另一只手把项链放到紧贴胸口的口袋里,她抬眸看向季修远,刚想继续说,目光在看向对方有着轻微疤痕的颧骨处顿了下。
季修远敏锐地感受到她的怔忡,想起脸上的疤痕,心中的气不免消了几分。
她果然还是最在乎她,连他脸上划了道口子都呆住了,肯定心疼坏了。
许瑾禾确实顿住了,却不是心疼。
她眸光沉沉地看着那原本该有颗痣的地方此刻被一道疤痕取代,心脏猛然一落。
不像了。
不像他了。
身体突然更加疲惫,许瑾禾的声音都低落下来。
她静静感受着胸口处的项链,终于问出了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
“季修远,没有脑子,你的眼睛也是摆设吗?”
刚刚谢知意那一连串做戏似的动作,也只有他意识不到对方的挑衅之意。
“不就是条项链吗?”季修远本来还有些心虚,此刻听到她咄咄逼人的话,语气烦闷几分,“我赔你一条就是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像知意那么懂事善良点?”
许瑾禾眼中闪过一丝讥笑。
懂事善良?
如果他知道谢知意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就不会这么说了。
看着谢知意那一如既往楚楚可怜的虚伪模样,和季修远毫无理由的偏袒,她终于彻底认清。
这世界上没有两片叶子能拥有完全一致的脉络,也没有两朵云彩拥有完全相同的形状。
也再也不会有像那个人一样的人了。
“季修远,分手吧。”

空气瞬间安静,像是化为实质般在空中流淌,呆滞而僵硬。
谢知意眼中闪烁不定,突然瞪圆了眼睛,手掌虚虚拢住嘴,看上去惊讶又担心“瑾禾,你在胡说设什么呢?欲擒故纵也要分场合啊。”
说完,她又轻轻拉着季修远的衣袖,好声好气地”解释”。
“阿远你别生气,瑾禾肯定是开玩笑,不是故意拂你的脸面。”
看着她装模作样,几句话把她说的全部曲解,许瑾禾笑了,“我可没有欲擒故纵。”
“你不必在这装模作样歪曲事实。”
似乎没料到她这么不按道理出牌,谢知意的脸色有片刻凝滞,许瑾禾看都不看她一眼,恹恹地垂下睫毛,隔着口袋细细抚摸着项链。
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出那个白杨般的少年,在风中朝她微笑,挺拔、俊逸又美好。
是季修远永远也无法替代的少年。
见许瑾禾解释都不解释一下,季修远的手指缩了一下,眸色瞬间沉了下来。
“分手?”
“许瑾禾,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许瑾禾抬眼,定定看着季修远,脸上的表情冷淡又讥讽。
“这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吗?”
从那场错误的表白开始,到之后的种种羞辱,季修远要的不就是她自己主动提出分手吗?不然,他的那些羞辱、嘲讽和贬低伤害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能是想要勾起她的注意吧。
“你!”季修远像是噎住了,可很快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冷冽而不屑的笑意,“许瑾禾,你要是想玩欲擒故纵这种把戏,那真是用错人了。”
“你不要到时候哭着求我复合,我告诉你,我季修远从来不会吃回头草。”
许瑾禾笑了。
她细细观察着季修远,从深邃的眉眼到挺拔的鼻梁,又到颧骨处浅浅的疤痕。
平心而论,季修远长得完全算得上俊美,疤痕不但没有损耗他的英俊,反而给他增添了一丝英气,像极了风流公子。
可是,就是不一样。
“季修远,”她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澈,却似乎藏着神秘的秘密,笑意夹着他看不懂的情愫,“你的痣没了。”
“我不要你了。”
“你发疯了?”有一瞬间季修远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很快他又摆出那副万事皆知的傲慢“你是不是又跟谁学了什么把戏?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我说分手。”许瑾禾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你放心好了,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和你玩什么把戏。”
其实以前也从未玩过什么把戏,只是他始终不信罢了。
“好,好,好。”被这么不留情面地打断,季修远一连说了三个好,脸上的神情却完全看不出半点好,“你就为了一条破项链要分手是吧。”
“你当我稀罕你吗?”
说完,他便转过身大步往门口走去,连谢知意都抛在了身后,脚步都比往日重了几分。
眼见离大门越来越近,许瑾禾竟然毫无反应,季修远眸色更沉,正当他要踏出门口,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
他的脚步停住,脸上重新挂上漫不经心的神情,只是多了点嘲讽。
“怎么,刚刚你不是还说分手吗?现在想要挽回了?”
“我告诉你,晚......”
“赔钱。”
许瑾禾嘴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狠狠打断了对方的“一厢情愿”。见季修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又举起项链重复一遍,“你们弄坏的,不该赔偿吗?”
“别告诉我,季家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其实她不在乎那点钱,如果可以,她只想要项链好好的,可既然他们弄坏了,凭什么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离开?
“......好”
季修远沉着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甩到许瑾禾身上,冰冷的银行卡从她的下巴划过,轻微的刺痛让她忍不住蹙眉,“这卡里有二十万,没有密码。”
说完这句话,他的双眼眯起,嘴角的弧度不屑而嘲讽。
“许瑾禾,你要是想要这样吸引我的注意,那真是大错特错。”
“我可没想吸引你的注意。”
许瑾禾捡起银行卡,对于他带有羞辱的行为毫无反应,语气平淡得不带一丝情绪,“不值得。”
他不值得她浪费那么多情绪和时间。
至于钱?傻子才不要。既然损坏了她的东西,就该老实赔钱。
季修远听懂了她的未完之意,拳头猛然攥紧,可他还没开口,许瑾禾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还有,钱不够。”
“什么?”季修远愣了一下。
“我说钱不够。”
许瑾禾捧起手中的项链,眼睛眨都不眨,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看戏似的,又似嘲讽,“季大少爷出手还真是寒酸,赔钱都赔不够。”
“许瑾禾!”季修远还没说话,谢知意先嚷了起来,“你那条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项链,你怎么好意思狮子大张口要那么多的?”
这时候倒是不装了。
许瑾禾冷冷扫了一眼谢知意,见季修远没有说话,就猜到他也认同了对方的话,季修远胸口堵得厉害,冷笑一声。
“就是想要钱是吧,给你,就当你当了我几年保姆的费用好了。”
他边说边又掏出一张卡摔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力道大得厉害。
“这里面有一百万,你满意了吧!”
许瑾禾看都不看他一眼,继续摆弄着手机,见状,季修远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气都不匀了,谢知意轻轻拢住他的胳膊。
“阿远,你不要气,瑾禾无父无母,喜欢钱也是迫不得已吧。”
季修远呼出一口气,“知意,你就是太善良,老是帮她这种人说话......”
“慢走不送。”许瑾禾懒得看他们表演恩爱戏码,毫不犹豫打断他们,伸手摆向门口,驱赶之意显而易见。
季修远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连谢知意都忘了,转身就走。
“阿远?”谢知意眼中闪过片刻惊愕,指甲险些掐入手心,眼见季修远头都不回地快要走出门,她朝着许瑾禾丢下一句“不自量力”便紧跟了上去。
“......”
直到他们两个摔门而去,许瑾禾才小心翼翼地拿出项链,她轻轻捏起吊坠,手指灵活翻转,不知捏到了什么,心形吊坠像是河蚌般开口,露出有些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面容稚嫩,相同的是笑容青涩而美好。
如果有设计师此刻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讶,许瑾禾手里正是十年前一款限定项链,如今早已绝版,价值百万。

一个月后。
许瑾禾受伤的右腿基本已经康复,左胳膊打着夹板出院了。
这一个月季修远不但没有来找过她一次,反而绯闻满天飞,甚至还停了她所有的卡,连谢家也始终不闻不问。
她反倒过得更滋润了。
靠着季修远给的“赔偿”,又没有人来“骚扰”她,她难得过了一段好日子,顺便理清了一些事情。
“瑾禾!”刚走出医院大门,一辆红色玛莎拉蒂一个甩尾停在了她面前,车身线条流畅,鲜艳的红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同流动的熔岩,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庞,红唇红发,火一般张扬热烈。此刻,红发美人看着她,眉间皱起。
“你怎么在医院,手还受伤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小白脸干什么吃的!”
一个月未见好友,见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率可爱,许瑾禾眼波柔 软,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栖乐。”
她生得好看,平日里一副冰雪面容,像是离近了能把人冻成冰,此时少见的一笑,如墨描雪砌,春风拂冬雪。
饶是杨栖乐自己也是个大美人,却还是被美貌冲得晃神,她“啧”了一声,忍不住感慨,“季修远那小子真走运啊。”
“话说他人呢?今天有什么事情,竟然轮得到我帮你?”
杨栖乐半是埋怨半是打诨,要知道,她这个好友什么都好,就是眼睛不好。
鬼知道她留学回来发现自己那样样都好的好友为一个花心大萝卜忍辱吞声有多震惊!
要不是好友一直让她不要管,她早就找人把季修远套麻袋拉巷子里群殴了。
“我和他分手了。”许瑾禾顺势坐到车上,眸色清浅,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平淡到语气几乎毫无波澜。
杨栖乐”哦“了一声。
“等等!”下一秒她的脑袋瞬间清醒,声音拔高“你说你分手了?!”
尖锐的声音险些把玻璃刺破,杨栖乐飞快地扭头瞥了一眼许瑾禾,喃喃道,“难不成季修远那个渣男打你了?怪不得你住院了!”
“我今天就要去扒了他的皮!”
许瑾禾哭笑不得,“不是的,栖乐你......”
“不对啊,你的性格也不像那种会吃闷亏的人啊?”
杨栖乐说着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略显迷茫的眼眸中,仿佛有一道光芒骤然亮起,“我知道了,怪不得那个渣男没出现,是不是他动手打你,你气不过把他打到住院了。”
“现在他躺在病床上,自然就没法跟你在一起!那个该死的花心萝卜,竟敢动手打你,我今天非跟他拼了......”
眼见好友的脑洞越发大,许瑾禾像是被莫名戳中了笑点,她开始低头无声地笑,过了十几秒,才擦去眼角的泪水,心中暖洋洋的,多日的阴霾似乎都一扫而空。
“栖乐,我没跟他打架,是发生了车祸。”
“而且,我已经跟他分手,以后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不用找他。”
醒醒!
杨栖乐很想摇着许瑾禾的肩膀大声呐喊,你已经和季修远分了无数次手了!
季修远那个混小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发疯喊着要分手,瑾禾名义上又是谢家养女,每次这种时候谢知意针对她,许瑾禾都会和她回家,她都见怪不怪了。
可是为了顾及好友的自尊心,杨栖乐还是”善良“地选择了不揭穿。
“没事宝宝,正好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你在我家好好休息,晾晾季修远那个大猪蹄子!”
猜到好友一时半会可能不会相信,许瑾禾半是无奈半是妥协,“真的分手了,我们现在就开去北山野搬家。”
作为谢家养女,谢家除了利用她的时候会想到她,其他时候几乎不管她死活,要是惹恼了谢知意,更是会被明里暗里针对蹉跎。
和季修远确定关系后,许瑾禾就搬到了他的别墅里,因此甚至还被季修远的朋友嘲讽住家保姆。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
一小时后,北山野。
空气中残留着未散尽的酒精气息,地板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饮料瓶,有的还残留着几滴晶莹的液体,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许瑾禾看着面前东倒西歪的众人,一语不发。
“不是说分手吧?怎么,刚出院就屁颠屁颠来找我?”
季修远刚从宿醉中苏醒,头痛欲裂,眼皮重得都快抬不起来,但不妨碍他见到许瑾禾时感到得意,他习惯性地下命令。
“来得正好,我们昨晚开派对喝得太多了,你去煮醒酒汤。”
别的不说,许瑾禾熬的醒酒汤格外有效,喝完后不仅身体会舒服很多,胃暖暖的,口腔中残留的酒精味道也会被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取代。
比起醒酒药不知道好了多少,他不知道她怎么做的,也从不关心,毕竟只要一开口,就有人亲自端上来。也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说完,他踹了身边的男人一脚,嬉笑着骂道,“还睡呢,快醒醒!等会喝点汤赶紧走。”
“顺便把把阿辰和阿泽都喊起来。”
使唤佣人也不过如此了。
许瑾禾蹙着眉头没有说话,杨栖乐还在外面等她,她懒得和他浪费时间。
她转身直接上楼。
“许瑾禾,你没听到我说话吗?聋了吗!”季修远刚躺在沙发上又歇了一会,就发现许瑾禾不仅应都没应,更是瞧都不瞧一眼就走了,眸中染上愠怒。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你信不信?”
没人应答。
以往百试百灵的方法在这一刻却像失去魔法的咒语,他心中无由升起几分不安,似是失控的齿轮无法掌握。
“许瑾禾!”
......
许瑾禾不语,只一味打包。
季修远的别墅很大,装修风格更是跟他的性格一样,华丽夸张,金碧辉煌的光芒似乎要从四面八方涌来,璀璨的吊灯更是将每一寸空间都照耀得熠熠生辉。
可许瑾禾的房间却位于一个最不显眼的角落,房间内朴素至极,几乎算得上寒酸,东西更是少得可怜。
除了几件换洗衣服,和那条被毁掉的项链,几乎不剩下什么。
也难为谢知意翻出来她保存的项链了。
许瑾禾嘴角微扬,眼神却冷若冰霜。
幸好,至少她需要的东西都拿到了。
她麻利地打包完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地下楼往外走,季修远像根木棍似的杵着,最后忍不住喊了一声。
“许瑾禾,我的汤呢!”
眼里的火都快喷了出来。
感受到氛围不对,他的好哥们顺着捣了他一下,开始打哈哈,“嫂子是不是生气了啊?远哥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凶,把嫂子惹不开心了......”
“不要喊我嫂子。”
许瑾禾提起手中的行李箱示意,“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一周后。
谢家似乎终于意识到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养女,给许瑾禾发了消息让她回家。
“你一个女孩在外面生活多不安全?快回来。”
许瑾禾围着围裙,盯着屏幕上的字有些想笑。
加上住院的时间,她在外面待了一个多月,也没见她们打一个电话,怎么现在想起来关心她不安全了?
十有八 九是有事情需要用到她。
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给了一个乖巧的答复。
“谢谢关心~我马上回去。”
打完字,许瑾禾面无表情地熄屏,黑色屏幕上倒映出她眸中的冷光。
确实该回去了。
砂锅中的黄褐色的汤汁沸腾着,微小的气泡破裂发出“噗噗”的声音,浓郁的药香渐渐挥发出来,许瑾禾边想边打开搅拌了一下。
“瑾禾!”
杨栖乐欢快地扑到后面抱住她,发出“哧溜”一声,开始“嘿嘿嘿”怪笑。
“你在做什么呀?”
说完,她犹觉得不够似的,深吸一口气,一脸陶醉的样子。
“嗯......有一股茶香,还有微妙海洋气息......还有......药味?”
杨栖乐脸垮了。
“怎么是药啊。”
她最讨厌中药的味道了!
她面上换上痛苦面具,仍抱有一丝侥幸,“瑾禾,这个药是你给自己熬的新药吗?”
许瑾禾哭笑不得,“我的药不是都喝完了吗?这是给你......”
“咳咳咳,我公司里好像突然有事情,我先走了。”
杨栖乐开始对着黑屏打电话,边点头边转身要走。
“......给你熬的美容养颜汤。”
许瑾禾接上了后半句,熄火把药盛了出来,一转身差点和她脸贴脸。
“瑾禾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喝药了!”
她目光灼灼,看着许瑾禾手里的那碗药含情脉脉,“这都被你发现了。”
......
杨栖乐还是退缩了。
美丽固然重要,但喝中药真的很煎熬啊!
况且......
她手捧着碗,飞快抬眼看了一眼许瑾禾,像是偷米的老鼠,小心又谨慎,但是架不住掩耳盗铃,看得许瑾禾哭笑不得。
“你放心好了,这味药我改良过了,基本不苦,而且你不是一直嚷嚷最近面色憔悴了吗?这个美容养颜汤对你很有好处。”
可你大学专业根本不是中医!
杨栖乐内心土拨鼠尖叫。
她在网上看到过,有的人为情所伤之后可能会兴性情大变,还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或许瑾禾就是被季修远那个小子伤透了,现在开始琢磨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转移注意,说不定半夜还会偷偷哭泣。
而现在......
她看了看许瑾禾那双明亮的眼睛,还隐含期待,像是会说话一样,眼底还有隐隐约约可见的青黑,带着些许脆弱,让人不忍她露出失望的神色。
干了!
杨栖乐不语,只闷头苦喝。
连续几天处理药材导致没有休息好有些憔悴的许瑾禾:怎么突然这么干脆?
下一秒。
杨栖乐的眼睛瞬间亮了。
“真的一点都不苦!还有股茶香!”
可能不是什么药材,只是放了点茶水什么吧,就是不知道这个黄褐色的汤汁怎么熬出来的,总不能加了巧克力吧?
她一鼓作气喝完,把碗底朝向好友,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瑾禾,我知道分手这件事可能会给你一些冲击,你做一些事转移注意力也好,你放心好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不把我毒死就行。”
许瑾禾:......
猜到好友八成误会了什么,她又盛了一碗汤放在保温盒里,眼中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看到对方视死如归的眼神,心中又流过暖意。
“你放心好了,季修远的事情刺激不到我,我也没乱做东西,给你喝的没什么副作用。”
“有些事情我不好解释,但我确实会点中医。”
有些话许瑾禾不好多说,只能点到而止。
杨栖乐见状又松了口气,却没有多想,只以为许瑾禾平时会在网上看一些中医养生美容之类的。
毕竟是大数据时代,中医又是传统文化,又和生活息息相关,有些人感兴趣也会研究一点。
此刻,杨栖乐绝不会猜到,她的好友远远不止“会点中医”。
她把担忧的心放回肚子里,感受到嘴里的茶香和药香,忍不住感慨味道还不错,接着眉毛一蹙,看着许瑾禾正在打包的红色保温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瞬间高了起来。
“你不会是要带回去给季修远吧!”
喊出口后,她像是想到什么,声音又急又快,“刚才你不会就是在和季修远发消息吧?瑾禾不是我说你,你到我这住了一周他也不来道歉看你,就发个消息你就屁颠屁颠地过去了,他以后不欺负死你!”
实在不怪杨栖乐这么想,以前季修远和许瑾禾也不是没有分手过,基本都是季修远一个消息或者电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每次和好,许瑾禾都会被他身边那群狐朋狗友嘲笑极品舔狗,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许瑾禾被杨栖乐猛然拔高的声音一惊,随后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你放心好了,我和季修远已经分手了,不会再去找他了。”
看着好友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她也知道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太过令人深刻,没有继续辩解,“而且我这不是美容养颜汤吗,季修远喝这个干嘛?是谢母找我有事。”
杨栖乐信了七分,看着自己这位貌美心善的好友,只觉得季修远不识货,叹了口气。
“反正你这次至少要晾他半个月,要去谢家?我开车带你去。”
“但是你这个汤带过去也是浪费吧......”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她身为许瑾禾的闺蜜,可知道谢母有多不待见她,怎么会喝她带来的东西?
知道好友的想法一时半会扭转不了,许瑾禾也没有多说,只是拎起装着汤的打包盒,微微一笑。
“没关系。”
反正只是拿来做戏的道具。
......
半小时后,谢家。
“瑾禾,这周六有一场宴会,麻烦你帮知意准备一下吧。”
谢母伸出保养得当的手,轻轻拍打了一下许瑾禾的手背,眼角微微弯起,看上去和蔼又温柔,似乎满是长辈对小辈的亲昵。
如果不是她缩回手后飞快地擦了下衣角就更好了。
许瑾禾乖软地点了点头,眼睛眨了又眨,视线落到谢母的衣服上。
“母亲,您这件新买的衣服真好看。”
眼前的中年女人明明已年过四十,但因保养得当看着不过三十出头,身着一件定制的酒红色羊绒大衣,内搭丝绸衬衫,细腻的针脚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颈部佩戴的珍珠项链更是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仿佛凝聚了冬日的霜露,看上去就华贵雍容。
身上那家羊绒大衣更是时尚新品,衬得她珠光宝气。
明明是夸奖的花,谢母的脸色却僵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但还是被许瑾禾收入眼底。
她勾了勾唇,佯装不知,天真地询问。
“这件衣服是不是香里奈新品啊?我听说要好几十万。”
“那怎么没有钱给我付医药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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