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味。
宇文夜不知道怎么时候到了。
他看着地上碎裂的牌位,眼里冷得像是冬天的飞雪。
“华朝,你逼死了我的母亲,如今连一块小小的牌位都容不下吗?”
罗雅娜楚楚可怜地抱起地上碎裂的模板,泪眼汪汪。
“我本想给她送点吃食,谁知她突然发狂,还砸碎了牌位。”
“姑母,是我对不起你,您在世的时候,处处护着我们,可我们却……”
滚落的碎馒头就在宇文夜脚下,可他却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
他只是点点头,眼中寒意更深。
“我告诉你,你只是个妾室,不日我就要迎娶雅娜做我的大妃。”
“今日,你就来好好学着,怎么为大妃和可汗侍寝。”
“宁折不弯?我倒要看看你要犟到何时。”
出乎他意料,我并没有反唇相讥。
我一手撑着地,一手抹了抹唇边残存的血迹。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半生荒唐。
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只是对不起我自己。
想了想,我终究是笑了。
“宇文夜,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烦你了。”
毕竟,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
宇文夜似乎一怔,皱了皱眉。
他恶狠狠地开口。
“中原不会要你的,你哪也别想去。”
“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这是你欠我的。”
我疲惫极了,闭上了眼,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半夜里,我感觉浑身滚烫,似乎发热了。
祠堂的大门并没有锁,我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屋内有夫人低语。
“造孽啊,我当年确实欠雪霓一个人情,但如此害人,实在是造孽啊。”
“华朝姑娘……你若是真枉死了,莫要找我老婆子,都是雪霓和罗雅娜逼迫的我啊……”
我轻轻推开门。
月光如流水,将我的影子打在了地上。
巫婆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看见我,吓得面色煞白。
原来是当年雪霓身旁的婢女,听闻她极为擅长巫蛊之术。
我再定睛一看,地上掉了一个灰蒙蒙,扎了好多针的小人。
我俯身,将小玩偶捡了起来。
小玩偶肚子上的针最多。
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