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撕扯、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李飒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陈默,检测报告出来了。
你现在方便吗?
我们见一面。”
我们在一个废弃工厂的角落碰头,生锈的铁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李飒递给我一份密封的文件袋,眼神复杂:“你自己看吧。”
我的手指颤抖着撕开封口,抽出那几张薄薄的纸。
检测报告上的化学名词和数据像天书一样,但我一眼就看到了结论部分那几个加粗的黑体字:“样本均检测出高浓度镇静剂成分,以及明确的精神依赖诱导剂。
长期持续吸入该类混合物,可导致记忆存储及提取功能紊乱、认知偏差、并产生高度生理及心理依赖……”下毒。
林薇一直在给我下毒。
她用那种该死的迷迭香气味,一点点侵蚀我的大脑,让我依赖,让我相信她编织的谎言,让我沉浸在虚假的平静和自责里。
怒火几乎要将我整个人烧毁。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报告附件的镇静剂化学结构式上,那几个清晰的、互相连接的六边形苯环……苏晴的画。
画布上那些歪歪扭扭、意义不明的六边形符号!
苏晴不是在胡乱涂鸦,她一定是在林薇那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知道了这化学结构。
“啊……”我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低吼,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锈蚀铁板上,发出沉闷的巨响,之前的“平静”和“放松”,此刻都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
“林薇……”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彻骨的恨。
回到家,我像疯了一样用刀剌破画室的沙发,刀钝了就用手撕,撕不动了就上牙扯,直到自己完全的精疲力尽。
填充物丢的到处都是,汗湿透了衣服。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深入骨髓的空虚和渴望诱惑着我再次去寻找那熟悉的香气。
我想起苏晴临死前可能留下的警告,想起她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嚎,想起李飒凝重的眼神,想起那张拍立得照片上顾远搭在林薇肩上那只手……愤怒和复仇的火焰在我眼中重新燃起。
我找到苏晴之前用的缝纫针,用针尖用力刺向自己的指尖、小臂、大腿。
只有疼痛才能让我暂时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香薰报告证实了林薇对我下毒,但还不够。
这无法直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