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
“别这样……别伤害自己……”他声音颤抖,带着浓重的鼻音。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颈间。
他在哭,这简直太可笑了,他凭什么哭。
“萧锦,”我偏过头,看着他通红的眼眶,“你后悔吗?”
他身体一僵,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
“悔……”他声音哽咽,“我悔……当初……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沈潇潇……她不过是……不过是有些地方像你……我错了……雁儿……我真的错了……”闻言我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笑他的借口蹩脚,他却以为我在伤心,抱得更紧。
几日后,雨停了,春光正好。
东宫送来了拜帖,是沈潇潇邀我去参加春日宴。
我看着那烫金的帖子,只觉得刺眼。
“回了吧,”我对下人说,“就说我身子不适,去不了。”
下人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沈潇潇竟亲自来了,带着太子妃的全副仪仗,浩浩荡荡。
她踏进我的卧房,目光扫过我盖着锦被的双腿,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
“姐姐好大的架子,本宫的帖子,也敢拒?”
6她身后的嬷嬷上前一步,声音尖利:“侯夫人见了太子妃,为何不起身行礼?”
我靠在软枕上,冷眼看着她。
“妹妹如今贵为太子妃,怎么还屈尊来我这残废之地?”
沈潇潇脸色微变,随即恢复了那副端庄的面孔。
“姐姐说笑了,只是姐姐目无尊卑,实在有失侯门体面。”
她顿了顿,语调陡然转厉:“藐视东宫,乃是大不敬之罪!”
“来人!”
“太子妃息怒!”
管家匆忙上前。
“念在姐姐是初犯,又是侯爷的夫人,”沈潇潇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假惺惺的宽容,“便小惩大诫吧。”
“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我浑身一僵,仿佛又回到了太后寿宴那一日。
行刑的粗使婆子已经上前,手里拿着厚重的木杖。
就在这时——“住手!”
是萧锦。
他穿着朝服,显然是刚下朝便赶了回来,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当他看到屋内的阵仗,看到那高举的木杖,再看到沈潇潇脸上那来不及收起的狠厉时,他脸上的疲惫瞬间被惊愕和难以置信取代。
他一步步走进来,目光死死盯着沈潇潇。
那眼神,冰冷,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