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
我只是对不起我自己。
想了想,我终究是笑了。
“宇文夜,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烦你了。”
毕竟,我本就不属于这里,如今也是时候回去了。
宇文夜似乎一怔,皱了皱眉。
他恶狠狠地开口。
“中原不会要你的,你哪也别想去。”
“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这是你欠我的。”
我疲惫极了,闭上了眼,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半夜里,我感觉浑身滚烫,似乎发热了。
祠堂的大门并没有锁,我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屋内有夫人低语。
“造孽啊,我当年确实欠雪霓一个人情,但如此害人,实在是造孽啊。”
“华朝姑娘……你若是真枉死了,莫要找我老婆子,都是雪霓和罗雅娜逼迫的我啊……”我轻轻推开门。
月光如流水,将我的影子打在了地上。
巫婆颤颤巍巍地转过身来,看见我,吓得面色煞白。
原来是当年雪霓身旁的婢女,听闻她极为擅长巫蛊之术。
我再定睛一看,地上掉了一个灰蒙蒙,扎了好多针的小人。
我俯身,将小玩偶捡了起来。
小玩偶肚子上的针最多。
背后,正是我的生辰八字。
我面上无波无澜,平静地转头看她。
夜正浓,月光很暗,空气中似乎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
在这雾气中,我身著血衣,活像厉鬼索命。
她哭着跪倒在地。
“是她们造谣说你害死的雪霓,跟我没关系啊……”我笑了笑,从衣袖里又拿出来一个玩偶。
那是我刚刚在她屋子里发现的。
上面写的是宇文夜的生辰八字。
巫婆瞬间面无血色。
“是雪霓说,只有这样,可汗才不会被你蛊惑……我……我现在就解了……求你……不要索我的命啊……”深夜露重,我还发着高烧,后来是如何浑浑噩噩地走回屋子,我已经不记得了。
再次睁眼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桌边放着黑漆漆的汤药。
宇文夜略带责备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突然病得那样严重?
为什么不给我说?”
我虚弱地瞥了他一眼,他略微心虚地低了低头。
不过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对我也格外宽容。
“行了,别老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你但凡对我服个软,我还能不依你吗?”
我扯了扯嘴角,淡淡一笑。
“可汗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