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示意旁人,众目睽睽之下,几个大汉把我围了起来,拖到厕所里,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一阵拳打脚踢后,我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手机响了起来,我挣扎着爬起身,把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抖着手接了电话。
来电显示是我妈:临川,出事了,你赶紧来医院。
我一瘸一拐的赶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沈昭夏正拿着一叠文件给我妈签。
我激动的朝我妈喊道:别签……我急忙拖着受伤的腿,走到我妈身旁,文件上,明晃晃的写着和解协议。
我拉着我妈的手:这要是签了,我们真成讹人的一方了。
我妈泣不成声,红着眼睛看着我:临川,别争了,我们耗不起。
什么公道、什么正义,能有你妹妹的命重要吗?
在这住一天就是几万块,过几天还要做植皮手术,都要钱呐!
沈昭夏一幅替我们着想的样子,在一旁帮腔:妈说的对,车企的一句道歉,根本于事无补。
拿钱治病才是硬道理。
再说了,你知道,这是我欠陆天行的,你就当,帮帮我。
我痛苦的闭上眼,眼泪从两颊止不住的流下。
如果说要还债的话,沈昭夏应该先还我这笔吧。
那年夏天,沈昭夏捧着研究生录取通知书,悲喜交加。
她是大山里出来的,父母都盼着她赶紧毕业出来赚钱,拿不出钱来供她。
我看到了她眼里的不甘,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藏了起来,开始打工,多少个饥肠辘辘的日子,只靠馒头度日,攒下的钱都送给她当生活费和学费。
她对此很感激,研究生毕业后,我们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可婚后,她的事业蒸蒸日上,我成了吃软饭的那个,最让我不能接受的,连她也开始瞧不起我:家里的哪一样,不是我买的?
房子、车子、家里,哪样不是靠我,你软饭硬吃就算了,哪来那么多话。
之后她更是明目张胆的跟陆天行出双入对。
在酒店上班的朋友,不止一次的拍到他们去开房的照片。
每次偏爱职业装的沈昭夏穿着包臀裙出门的时候,我心里都泛起止不住的酸涩,我知道,她又要去见陆天行了。
但为了这个家,这些我都忍了,可我没想到,她在这种事情上,都向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