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那只手只能勉强让她不伤害到我的肚子。
但方婷婷像是疯了吧,力气很大,摁住我的肚子像是要往死里摁。
我脱力般地倒在一边。
救护车过来时,我身下已经惨不忍睹。
我进去手术室时,恍惚看见了邵宴慌乱的神色。
再醒来,我感觉浑身像虚脱了般,怎么都使不上力,我怀疑是麻醉的药效还没去。
我想抬手摸摸 我的肚子,但那只手停在半空中,颤抖的不敢落下,怕是那个最坏的结果。
手忽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握着她放在肚子上。
我偏首看去,是邵宴,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憔悴。
他是个爱干净的人,一向修建的干净的胡子冒了出来,眼睛有血丝压上,见我醒来,眼里似隐忍着什么。
“孩子呢?”
我问。
“孩子很好。”
邵宴怕我不信,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微哑:“晚馨,孩子真的没事。”
我信了他的话,摸着肚子的手微颤,柔暖的肚子里像真有孩子的心跳。
他说去给我倒水,我拉住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他:“邵宴,你要不和方婷婷断干净,我们就离婚。”
他动作一顿,眼底晦暗不明:“晚馨,你现在需要冷静。”
我笑弯了眼,里面夹着泪:“我认真的,我不想我的孩子再有什么意外,把你那些烂事处理好了,我就继续跟你过下去。”
他看出我眼底的决绝,没说什么,抬不要离开。
我叫住了他:“邵宴,有个问题我一直忘记问你了。”
他偏头看我。
“你当初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她吗?”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但我偏要在自己心里扎上一刀,看看痛不痛。
“以前是,现在不是。”
他留下这句,阔步离开。
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笑出了声。
19方氏破产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我的耳。
但方婷婷,邵母亲自将她带到身边,亲自护她,谁都动不了。
我出院时,顺便将一份离婚协议书带在了身边。
邵家方婷婷翘着腿在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忙迎了上来,想搀住我,我甩开她的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力道很大,半张脸没一会儿就肿了起来。
但她忍着,只用余光瞪着我,敢怒不敢言。
邵母看见了我的动作虽然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妈,我要她滚出邵家。”
我直接道。
邵母当然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