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终于传来了轻轻的、有节奏的敲门声。
三长两短。
这是我们大学时约定的暗号。
是赵东!
我猛地拉开房门。
赵东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带着急切和担忧。
看到我苍白憔悴、还光着脚的样子,他瞳孔猛地一缩,二话不说,一步跨进房间,反手关上了门。
“林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抓住我的胳膊,声音急促。
看着他熟悉而关切的脸,积压在心底的恐惧、委屈和无助瞬间爆发出来。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
8赵东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我的背,没有多问,只是任由我宣泄着情绪。
他的怀抱并不像周明那样宽厚,甚至有些清瘦,但却带着一种久违的踏实和温暖,像暴风雨中突然出现的避风港。
哭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嗓子都哑了,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我从他怀里退出来,胡乱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地开口:“对不起,赵东,把你吵醒了,还……说这些干什么。”
赵东打断我,眼神里满是担忧,“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明呢?”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整理着混乱的思绪,将今天从民政局开始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从苏晴的离奇暴毙,到那份诡异的财产协议,再到周明的反常反应,以及我在书房找到的聊天记录、化学品收据、照片碎片,还有那个杀手的威胁电话……我语速很快,甚至有些颠三倒四,但赵东一直耐心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当我说到顾延的名字,以及他给我开的那些可能存在问题的药物时,赵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顾延?
市中心医院那个心外科的明星医生?”
“对,就是他。”
我点了点头,“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一直给我开抗焦虑的药。”
赵东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然后猛地抬起头:“邻苯二甲酸二丁酯……这种东西过量接触,确实可能诱发心脏问题,尤其是对于本身心脏就不太好的人。
苏晴有心脏病史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周明从没跟我提过。”
“那份协议,受益人是顾延,而不是周明……”赵东摸着下巴,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