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眯眯眼的手势。
摆了个造型后,他又往回走,走到T台中央,灯光恢复,他自顾自鼓起掌来。
看客都懵了。
我就这么傻站在台上,火从心起。
这时,一个人快步走到台上,那是赛昂。
他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喂,哥们,你很得意吗?
花木兰,听过没有?
她可以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这个同手同脚,连肢体都不协调的模特。”
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个设计师种族歧视。
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兴奋,他走台步时竟然同手同脚了。
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
<10赛昂的英文发音很地道,我察觉出,他好像变了。
再次跟他有联系,是三个月后,一个陌生来电。
可是这个号码,我却很熟悉。
看在上次他帮了我的份上,我接了。
赛昂说,小老头病了,肾衰竭,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做透析。
他说,想跟我打个视频,看看我。
小老头,是赛昂最开始的泰拳教练。
那段时光里,我跟他关系很好,他厨艺很好,我和赛昂经常去他家蹭饭。
他是华裔,赛昂会说的几句中文也受他的影响。
后来,赛昂一飞冲天,教练也就换了。
国际电话打来,小老头出境了。
他一见到我,就眉开眼笑起来。
他的头发只有旁边一圈是稀疏的灰白色,牙也掉没了。
他穿着病号服坐在医院床上,给我看病房的环境,我夸了几句,他兴奋起来,跑到外面的小花园里给我炫耀。
“陈言,我现在是在享福啦。”
转了一圈,他像是累了,回到病床上躺下,我这才看到赛昂端着削好的水果放到了他的床头。
赛昂走了之后,他说:“他养我的,不然我早死了。
我们干这行的,活到我这个岁数,已经很了不起了。”
提起赛昂,他好像想起了很多往事。
提及过去,我只笑着附和,心里不知道怎么形容。
“哦对了,你结婚了没有?”
小老头问。
“……没有。
已经订婚啦。”
我伸出手,亮了亮无名指上的戒指。
“好大一颗。
寄过来,我试试看一拳下去,扁的还是圆的。”
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对了,有他的照片吗,我看一看。”
我明白了。
我转身喊:“安衡洲!”
安衡洲探出了头。
我说:“你过来。”
于是他走到跟前,跟小老头打招呼。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