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三个,就是个小小的母系社会。”
“我很安心。”
我转移话题,“我爸最近怎么样?”
“他啊,一直租那个破房子,整天有一顿没一顿的,就知道抽烟,哪天抽死了,也就安生了。”
我叹口气,男人和女人,到底是谁离不开谁呢?
有天我又睡着了,身上多了一块毯子。
我坐起,对夏河招手。
“夏河,你来一下,你的毕业论文写好了吗?”
他的眉头皱起,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
“为什么?”
“你本来就是义工,我的小店开不起你的薪水,也不想浪费你的时间了。”
“林溪,你都没开,怎么知道开不起?”
现在熟了,他连姐姐都不叫了。
“我是说,你该回城市里去,寻一份正经工作。”
他直视我的眼睛,“林溪,你看着我,你心虚了,对不对?”
“我没有。”
我的强撑显而易见。
夏河笑了,他伸手,抚上我的脸。
我侧头,感受他手掌的脉络。
不知道为何,那一点点温暖,也足以让我沉沦。
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可以,这样是不对的。
我从沉溺中抽离。
“现在是淡季,不需要这么多人,你可以走了。”
他眼底一片死灰,再无犹疑,“好。”
我不想让乐乐适应了一个人的存在后,又感受到失去。
与其这样,不如早早断了念头的好。
无论这念头,是乐乐的,还是我的。
在那个秋天,夏河终于不再出现。
只不过是过客而已。
他换了新号码,发了信息过来。
我正忙着,看了一眼,又放下。
乐乐接过我的手机,熟门熟路地放动画片看。
那条信息被我删了,只是没想到又出现在我家的墙上。
墙上莫名多了一串数字,歪七扭八的,不注意看以为那是一个个黑团团。
是乐乐,她把夏河的新号码背了下来,又写在了墙上。
夏河离开的日子,我觉得还好,只是更忙了一些。
我妈最初有点唉声叹气,后来也看开了。
她原先抱有一点想法,但又觉得不切实际,根本不可能的事。
轻易离得开的,都不是正缘。
只是乐乐似乎很想他。
我雇了一个镇上的小姑娘打理咖啡店,还有本地的很多阿姨维护蓝莓园。
自己带着乐乐到处游玩,希冀冲淡一点悲伤。
只是没有用。
乐乐到了上小学的年纪,马上要新生入学,我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