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爪子挪动声。
大刘的直播间第二天就被封了,理由是“传播封建迷信”,但他从此再也不敢碰灵异直播。
而我知道,有些堂口,不是给人看的,是给那些在钢筋水泥里失去家园的生灵,留的最后一道门。
4 头七快递头七那天,殡仪馆后巷的槐树正在飘槐花,我蹲在墙根吃盒饭,看见穿灰西装的男人抱着个纸扎邮包,往“往生快递”的三轮车上放,邮包上贴着标签:“四九屯13号,李凤兰收”,寄件人地址是殡仪馆停尸房。
“小赵,新单子。”
馆长助理扔给我张快递单,收件人是“黄有财”,地址在城郊乱葬岗,寄件人写着“你认识的人”,包裹重量显示“0.1kg”,正是纸扎品的标准重量。
晚上十点,我踩着三轮车进乱葬岗时,月亮被乌云遮住了。
手电筒光扫过歪七扭八的墓碑,突然照到个穿寿衣的男人坐在坟头上,手里捧着和我一样的纸扎邮包,墓碑上写着“黄有财之墓”,死亡日期是七天前。
“你是往生快递的吧?”
他站起来,寿衣在夜风里飘,“我等我的头七快递呢,寄件人说里面是我生前最想要的东西。”
我认出他是今天早上火化的死者,胸口的殡仪馆编号还没撕,后颈有块胎记,和快递单上的备注一模一样。
包裹在我手里发烫,纸扎的外皮突然渗出红色,像是浸了血。
黄有财凑近时,我听见他肚子里传来流水声,那是火化前没排净的体液,殡仪馆的老人说,这种魂会留在阳间,等着讨生前的债。
“打开看看。”
他的手搭在我肩上,冰凉刺骨,“是不是我藏在老槐树洞里的金条?
1962年饥荒,我偷了屯子里的救济粮,换了三根金条,藏在四九屯的老槐树洞里...”我突然想起上午在停尸房,看见他的指甲缝里卡着槐树皮,还有金粉。
快递单的备注栏不知何时多了行字:“头七还愿,欠债还钱”。
撕开包装,里面是个纸扎的金条,上面用朱砂写着“黄有财欠四九屯三百斤高粱”。
“不可能!”
他尖叫着,纸扎金条突然燃烧,灰烬飘在墓碑上,显出“债”字,“我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逼我?”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我看见他背后的坟头在动,土堆里伸出只手,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