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打算。
原告方,也就是那三个恶魔的家属,聘请了豪华的律师团队,他们口若悬河。
试图将我的所有罪责升级,强调我是蓄意谋杀,精心策划,根本不存在精神失控一说。
从我在夜店监控中的一系列行为中进行论证,证明我思维清晰、目的明确。
这一切我都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他们在过程中还在反复论证三个恶魔根本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让我怒火中烧。
我的辩护律师是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一位年轻律师,甚至可以说是刚刚毕业,无论是从经验上,气场上,他似乎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但他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
他据理力争,争的声音颤抖,争的怒发冲关。
他和其他人关注的不一样,他将琳琳所遭受的一切苦难详细地呈现在众人面前,从最初的校园霸lin。
到恶魔们毫无悔意的庆祝,再到我为了医药费被迫签下谅解书的屈辱,每一个细节都让旁听席上的人们发出阵阵唏嘘。
“试想一个父亲,在自己的女儿遭遇这一切后,在女儿躺在病床上无力医治的时候,脑海中到底会怎么想。”
“我的委托人本就是一个有精神病史的人,长期受到刺激,女儿的惨状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当时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且不论我的委托人本就有严重的精神病史,就算是一个正常人,就算是一个正常的有女儿的父亲,在这个过程中,精神说不定也早已经崩溃。”
“可是我们现在的关注点居然是论证他是否发病。
根本就不去考虑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辩护律师大声说道。
双方你来我往,激烈交锋,庭审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法官传唤了几位关键证人,其中有夜店的服务生,还有当时在医院目睹张建国逼迫我签谅解书的病友。
服务生颤抖着描述。
“我看到他,他当时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我当时都被吓傻了,完全想不起来要逃跑。
“他不像是个正常人,而且他身上好像还有伤,感觉很痛苦的样子。”
病友也红着眼眶作证。
“我在医院亲眼看到那些人怎么欺负他的,他女儿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别说是他了,就是我们这些在旁边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