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小荔走到床边,我拉下她的手,看着她苍白的面貌,泪声问,“为何不告诉我,母亲。”
六年,这个称呼生疏到我差点不会读。
可话一出,她再也没有了排除抗拒,苦着脸叹气,“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活着,那宫内根本不是你的性子能踏入了,却没想到逐你到外也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泪。
我们母女俩抱着哭诉了好久,过去的误会终于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这段时日,我们日日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去踏青,乞求她体内的蛊虫能让她多留些时日。
御医前来诊治,说她体内蛊虫乃是噬心是蛊,能咬牙坚持到今日已经是奇迹了。
汤药吊着最后一口气半月,郡主忽然来了精气神,说想和我们去踏青。
我推着她一起去了城郊。
小荔放完风筝回来,她捏着手绢给她擦了擦脸,笑着说,“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都是好孩子。”
言罢,她看向了远方赶来的人,对我说,“霜儿,这是娘最后帮你做的事情了。”
季逾明下马取了两个木箱一同过来,我冷冷地看向他,还以为他又来纠缠不休。
他却掏出了一张和离书,遗憾地说,“霜儿,皇上派我前去边关,这一去一辈子恐怕都不会回来了,我想了很久,不想耽误你。”
我接过和离书,淡淡地说,“多谢,此后我们再无关系。”
他却没有离开,而是将那两个箱子打开,笑容苦涩地说,“抱歉,我以为季宅之内还有很多钱,至少能保证你和小荔的生活,却没想到把宅子变卖了也只有这么点。”
“郡主派人给我的,我已经送回去府上了,这些就当我弥补三年对你们的亏欠,收下吧。”
我没有犹豫,让侍女把东西搬上了马上。
那是这三年,他欠我们的。
不想和他纠缠,我询问郡主回府了。
她摇了摇头,看向远方说,“双腿废掉之后,我好久没出来了,就在这儿多呆回吧。”
我也喜悦她今日没有困倦,没着急回家。
小荔追着风筝跑来跑去,我便同郡主说了许多她的趣事。
先开始,她还会回答,可是不知何时开始,她半句话也不回答。
我牵了牵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已经凉了。
我慌乱了,连忙要推她回去看大夫,陈嬷嬷过来摇头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