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得。
只有江韩渊的脸色越来越差,在我第三轮举起酒杯时,他终于忍不住抓住了我的手。
“云晚意,没钱你会死吗!”
看着他猩红的眼眸,我笑了:“江总,人有没有钱都会死,但是没有钱以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会变成孤魂野鬼。”
我从小就是孤儿,是活着的孤魂,死后不想再做野鬼。
郁思媛讥讽,“但凡你当年没有那么嫌贫爱富,没有抛下韩渊,陪他熬过最困难的时期,你现在还会怕没钱吗?
韩渊为了你可以豁出命去,可你呢?
像你这种见钱眼开的拜金女,过不好是应该的,你应该跟韩渊跪下道歉,你知道吗?”
江韩渊却松开了我的手,“算了,你走吧。”
声音里全是妥协,我颤抖着起身,离开了包厢。
胃里翻江倒海,剧烈的疼痛已经让我视线模糊,我勉强分辨着方向,着急向洗手间走去。
身后突然有人拽住了我的手臂,他没说话,扶着我往前走。
我痴痴地望着他的轮廓,忽然就忍不住红了眼睛。
像江韩渊这种好人,扎他的心一百次,他也会在我摔倒的时候扶住我。
我没醉,却借着酒劲在死前跟他说一句实话。
“江韩渊,其实我要死了,我得了胃癌,医生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很高兴,可以在死前再次见到你……”<3江韩渊眼底涌起厌恶和不耐:“云晚意,这个玩笑你觉得好笑吗?
你恶心的令我想吐,如果不是怕你醉死在店里我不会帮你,但以后不会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好似被针扎似的疼起来,想说好的,以后不再见了,可张口却呕出了几口鲜血,将酒店的地毯染出一小片猩红,在剧烈的痛苦中倒下。
江韩渊惊恐的抱住我,“晚意!”
一道比他更惊恐,带着强烈的崩溃与绝望的声音骤然响起。
“江韩渊!
晚意不能吃辣也不能喝酒,她得了胃癌就要死了你知道吗?!”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当初为你捐过肾救过你的命啊,你这个白眼狼——”江韩渊听到我闺蜜曼曼的嘶吼,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他脸上的嘲讽与冷漠瞬间瓦解。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沉至极的脸。
他眉心紧拧,死死的盯着瘫软在地上的我。
好半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