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怜悯、玩味更加浓厚。
我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扎针的疼痛，等药剂彻底空掉后，拔掉随手扔在地上。
“李妙雅，我们该进行下一步了。”
我是唐无明。
利用杨木研制的新药剂杀掉主人格唐之，只是计划的开始。
接下来，当然是以李妙雅这位新星心理医生，花费几年的时间来为我假装治疗成功。
几年时间，彻彻底底的重生！
李妙雅叹了一口气：“你告诉我你有患多重人格，你……真的有吗？”
“嗯？”
“唐之，唐无明，至始至终都只是你一个人，对吧。”
我快步冲到李妙雅面前，捏住她的领口：“我劝你考虑清楚了再说，你不想救你哥了么？”
李妙雅还是那般表情盯着我，没有一点慌乱。
当我还想开口的时候，只觉得脑海一痛，一句话炸响在我耳边。
“唐无明？
你想杀我！”
不是李妙雅的声音，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怎么可能，双手颤抖着扶向脑袋，“我怎么会听见你在说话。”
李妙雅见状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慢慢整理好被我捏皱的衣领。
“唐之是你在说话，唐无明也是你在说话。
这会是什么病呢？”
我望向李妙雅，“你胡说，我自己还不知道我自己？
我不可能有病！
我...”戛然而止的声音，到嘴边的话被我吞了回去，我双眼阴冷地盯着面前的人，好险，差点着了她的道。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我居然听见了“唐之”的声音……11李妙雅给的药剂有问题！
我伸手抓向李妙雅，被她闪身后退躲了过去。
我声音嘶哑地喝道：“你若还想知道你哥在哪，就把杨木制作的药剂给我！”
李妙雅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唐之，或者是说现在该叫你唐无明？”
见我没有反应，李妙雅接着说：“你在省院碌碌无为，已然到了混吃等死的程度，你不想像条狗一样被开除。
同事的研究成果是你的救命符，你转手陷害窃取，但你不想成为小人。
事情败露后，你发疯了在路上飙车，发生了车祸，但你不想坐牢。
囚禁活人制造血液药剂，你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然后...然后你便暗示自己有多重人格，甚至暗示自己只是副人格，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