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门声响成一片,脆弱的木门在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平静地站在屋子中央。
角落里,被藤蔓捆得结结实实的王老五和春花呜呜地挣扎着,眼中充满了绝望。
我看着门外那群疯狂而愚昧的人群,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逐渐冷却的怒意。
他们想烧死我?
就像当年烧死我的父母一样?
很好。
我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意念再次流转。
屋子周遭,那些看似无害的野草、墙角不起眼的爬山虎,甚至深埋在地底的树根,都开始悄然涌动。
一张无形而致命的大网,正在悄然张开,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砸开门!
快砸开门!”
刘嫂尖叫着催促,自己却悄悄往后缩了缩。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抬起一根粗大的木头,狠狠地撞向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门板发出“咔嚓”的碎裂声,眼看就要被彻底撞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啊!”
撞门的一个壮汉脚下突然一滑,仿佛踩到了什么圆溜溜的东西,身体猛地向前扑倒,结结实实地啃了一嘴泥。
那是一块伪装成石头的硬土块,不知何时滚动到了他的脚下。
“咋回事?”
“小心脚下!”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又有几个人被突然从地面伸出的坚韧草绳绊倒,人仰马翻,摔作一团。
院子里那几株蔫头耷脑的向日葵,此刻却猛地转动了它们巨大的花盘,如同一个个冰冷的监视器,齐刷刷地“盯”着院门口的众人。
这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让原本气势汹汹的村民瞬间安静了下来,惊疑不定地向后退去,脸上写满了恐惧。
“是……是妖法!
她真的会妖法!”
有人颤抖着声音喊道,带着哭腔。
刘嫂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但仍强自镇定,色厉内荏地尖叫:“怕啥!
她就一个人!
装神弄鬼!
咱们人多!
一起上!
用火!
用火烧她!”
她的话提醒了某些被恐惧冲昏头脑的人。
有人开始慌乱地拾捡地上的干草,有人则跑回家去拿火把和煤油。
不能再等了。
我猛地推开那扇已经摇摇欲坠的木门,一步一步,平静地走了出去。
刺眼的阳光下,我站在院子中央,平静地看着眼前这群乌合之众,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谁,想先死?”
我的声音不大,甚至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