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是你自己不要脸,是个男人你就要!
谁知道老子他妈的是不是早就被你给传染。”
她一点也没认出我,而我,对她的下场也不再感兴趣了。
又过了两年,我和祁阳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祁老师也彻底退休了,和我们住在一起过着悠闲的养老生活。
一次休假,我和祁阳出门去超市买东西,一个老人突然拦住我们。
老人穿着破旧的蓝灰色衣服,全身的脏污,头发短短的,但能看得出已经白了,皮包骨头,门牙都没了,腿瘸了一支,拄着拐杖似乎在乞讨。
“小芸!”
听到这声叫唤,我才认出这是梁艳梅。
我刚有些诧异,祁阳就把我护在身后。
“你要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守所被打怕了,梁艳梅瑟缩了一下,忙解释:“不,不干什么!
我就是,就是来和小芸道歉的,小芸啊,原谅妈妈好吗?
妈妈知道错了。
沅沅已经走了,妈只有你了。”
梁艳梅边说边流下眼泪。
预料之外,我居然没有觉得很生气,我漠然地看着他们“唐芸已经被你们害死了。”
说完我拉着祁阳就走。
梁艳梅上前想抓住我,“小芸你不能不管我!
我生病了!
你送我去医院吧!
你救救我!
我会死的!”
祁阳挡在前面,没有让她靠近半分,“离小芸远点!
不然我肯定让你死的比生病痛苦!”
说完不再管又哭又喊的梁艳梅,拉着我走了。
我望着太阳,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听说唐文明在里面多次被人打成重伤,最后惨死,梁艳梅患了绝症,出来后去找了唐汐沅。
但唐汐沅自己自身难保,没多久就死在她前面了。
往后不多的日子里,梁艳梅只能在病痛的折磨里,一次又一次地体检濒死的绝望。
我没有办法心软,因为这种绝望,我不止一次体验过,唐芸,也确实被他们害死过。
猛地我想起那个骗子算出的命运,某种程度上,被唐文明夫妇自己应验了,真是讽刺。
不过从此以后,这些就和我再无关了。
我挽住祁阳的手,他疼惜地看着我,想把我搂在怀里安慰,被我在小腿上踹了一脚,大街上腻腻歪歪,也不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