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后心,狼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你的细作,昨夜在天牢已全招了。”
7捷报传回京城那日,雁门关飘起了今冬最后一场雪。
我伫立在点将台上,看着盛时亲手将陆明修的密函封入锦盒,仔细印上火漆印。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是皇帝派来的钦差到了。
“沈姑娘,该更衣了。”
小军医抱着金丝蜀锦走上前来,眼睛却忍不住看向我腰间的连弩,“宫里送来的礼服绣着并蒂莲,可奴婢觉着,您似乎更喜欢寒梅。”
我轻轻摸着袖口新绣的梅枝,微微一笑。
确实,比起陆明修钟情的并蒂莲,这傲雪绽放的寒梅,更合我心意。
镜中倒影里,盛时掀开帐帘走了进来,玄色大氅上落着点点细雪。
他看到我手臂上的月牙疤时,喉结不禁又滚动了一下。
“皇帝召我们三月回朝。”
他走近时,身上带着一缕冷香,是我去年泡的梅花酒的味道。
“太后想见你,说要亲自给你封诰命。”
“封什么诰命?”
我一转身,便撞进他的怀里,隔着中衣,都能感受到玄甲的冷硬。
“我倒是觉得,跟着将军做个军医官,可比被困在紫禁城有趣多了。”
“三皇子殿下难道不怕我在宫里遭人算计?”
盛时突然伸手扣住我的腰,将我轻轻按在镜前,狼眸在倒影中燃烧着滚烫的火焰:“你可知道,当年我在冷宫,听到狗洞外有动静,还以为是老鼠,结果摸到一块沾着雪的桂花糕?
后来我才晓得,侯府嫡女为了给冷宫送块糕点,在雪地里足足跪了两个时辰,膝盖上的冻疮半年都没好。”
镜中倒影里,我看见自己耳尖通红,却仍嘴硬:“那你怎么不早认我?
在侯府初见时,你明明盯着我手臂上的疤看了一眼。”
他的鼻尖轻轻蹭过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颈间:“在侯府初见时,我确实盯着你手臂上的疤看了一眼,可那时的你,满心满眼不都是那个陆明修吗?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主动请旨去雁门关。”
“当年在荷花池,你救起落水的小皇子,自己却呛了水,是我背着你跑了半个宫找御医,你咳得说不出话,却还往我手里塞蜜饯。”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押送陆明修的囚车准备启程了。
我转身想要去瞧瞧,盛时却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