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念念孟鹤京的女频言情小说《嫁他绝嗣小叔生三胎,前夫悔吐血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席惊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来家家户户的日子就不好过。他们住在山里,虽然至于饿死人,可家家户户的人都吃不饱饭。还好山上有不少野果子什么的,能让他们过这两年。但今年咋整?听说,还要交很多公粮。他们的粮食产量上不去,交了公粮,家家户户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行。”时念念有莲子在,根本不担心没有足够的莲子。她转身进屋,倒了杯热水放在孟鹤京身边的小桌上,朝着宋天明招呼道:“哥,谁在这儿,你记得过来喝了。”没一会儿,又有人来送种子。孟鹤京就放下手里编织的戏子,给大家伙做登记。要稻谷种子的人,就写上家里要多少种子。时念念看着乡亲们拿来的种子数量参差不齐,走过来说:“这种子不多,大家拿多少稻种,我就换多少苗。我不保证产量,你们自己看。莲子要多少,就自己报多少。不够的可以欠...
《嫁他绝嗣小叔生三胎,前夫悔吐血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本来家家户户的日子就不好过。
他们住在山里,虽然至于饿死人,可家家户户的人都吃不饱饭。
还好山上有不少野果子什么的,能让他们过这两年。
但今年咋整?
听说,还要交很多公粮。
他们的粮食产量上不去,交了公粮,家家户户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行。”
时念念有莲子在,根本不担心没有足够的莲子。
她转身进屋,倒了杯热水放在孟鹤京身边的小桌上,朝着宋天明招呼道:“哥,谁在这儿,你记得过来喝了。”
没一会儿,又有人来送种子。
孟鹤京就放下手里编织的戏子,给大家伙做登记。
要稻谷种子的人,就写上家里要多少种子。
时念念看着乡亲们拿来的种子数量参差不齐,走过来说:“这种子不多,大家拿多少稻种,我就换多少苗。我不保证产量,你们自己看。莲子要多少,就自己报多少。不够的可以欠着,等到秋收,就要全部都换上,要利息。”
她讲话的时候,还看着在场的众人。
“丑话我说在前面,免得到时候大家不同意。这样,同意的人,就在这后面签字画押。不同意的人,就是你拿多少种子,我给你换多少种子。你们的种子和我的种子比,是我亏着了。大伙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可以现在就拿着你们的种子回去。”
其他人还没说话,汪德萍不知道啥时候从家里过来的,她站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说:“她家没粮食,穷得骗你们的种子当粮食,你们还真信她有好种子给你们?”
“你不用来,你拿种子过来,我也不会和你换新种子的。你不用担心自己会挨骗。”时念念讥讽地怼回去。
汪德萍脸上挂不住,撇撇嘴,嫌弃地说:“就是你送到我们家里,跪着求我,我都不用你的破种子。比起你的破种子,我更相信咱们生产队的种子。我们家光宗弄回来的种子更好。”
“你儿子那么厉害,怎么没见你也帮乡亲们也弄点种子回来?”
时念念把汪德萍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瞪她一眼,才憋出一句话:“你以为那种子好得吗?啥也不懂的歪货!”
搅局的人走了,时念念所需要的种子也收集到不少。
她现在就等着大伙的意见。
“我家想要半亩地的水稻苗,再要二十颗莲子。我现在就能拿出几个莲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这种子只有这么点了。”说话的人是木匠的小儿子张校和,他把半布袋的种子放在桌上表态,“姐,你看看,能给多少就给多少。不够的,我们可以等粮食下来补齐。”
时念念不是坑人的人。
“种子够,不用补。”她拿起莲子看了看,“莲子保存的也好,也不用补。甚至还有多的,你们家要是要两亩地的水稻苗都可以。不过,到时候就得自己来拿苗。”
张校和激动地说:“没问题。这个苗我们肯定自己挖,不用您给我们送。”
“那行。”时念念让孟鹤京在上面写上张校和他们过几天要拿多少种子,她叫张校和过来看清楚,“确认无误,你就在后面签上名字,按个手印。要是我不能履行约定,你可以拿这个去告我。”
时念念这么一说,原本还有点不确定的众人,都有些动心。
再者说,时念念家就在这,她给不上种子,他们能把他们家的房子都给抢走。
时念念有异能,她能保证自己家里今年可以吃上藕,别人家的她就不能保证了。
“这个我也是第一年种,按理说是这样的。”时念念没有一口打包票,“不过,你们要是种稻谷的话,我到时候可以跟你们换点稻谷种子。我带来的稻谷种子不算多,大家要是要的话,我就跟我的同学打声招呼。让她帮忙问问教授,看看还有没有改良版的新品种。”
大伙不解。
“啥是改良版的新品种?”
“咱们这儿的大米,是非常好吃的本地米。缺点是产量低,剩下的没有任何问题。我老师就一直在解决这个办法。新种子就提高了产量,至于提高多少不能确定,唯一能保证的是,绝对比现在的产量高。”
时念念向大家解释。
村里的人依旧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他们听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时念念的大米产量高。
好不好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产量高。
产量高家家户户分的粮食就多。
他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大家伙眼底带着期盼,都想在自家的堰塘里种上水稻。
闫国华听到动静,也过来看看,听见时念念的话,惊讶地问:“你能保证你的稻子产量更高?”
那是自然的。
她可是植物系异能者。
“不能保证。这个稻谷种子是我从张木匠家里借来的。”时念念从兜里掏出一把种子,又把自己催生出来的十几粒种子掏出来,放在两只手上,“这个是我从城里带来的种子,好不好的,你们自己看。”
闫国华面容严肃地凑过来看。
左边的种子是时念念带来的种子,表面平滑有光泽,种胚饱满还十分充实。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粒,放在手里轻轻地捻了捻,就感觉到种胚带来的湿润感,还带着淡淡的绿色。
看着就知道这是好种子!
而右手边张木匠家的稻谷种子,干瘪没有什么光泽度,颜色还十分暗淡。
左手里的种子壳很黄,看着就知道是良种。
还是上好的良种。
这比他们大队存下来的种子都要好。
闫国华很激动,她沉声问时念念:“你能弄来多少这样的种子?”
“弄不来太多。”时念念知道闫国华在激动什么,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不可能一次性弄的太多,会说不清的,“我只能弄来五十斤的稻种。”
五十斤,算上耗损,还能种上两三百亩地。
他们生产队,上有上好的水田八百亩。
这两三百亩水田要是产量高,那岂不是可以留种?
甚至都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以后得每年,是不是他们家家户户都能吃饱饭?
闫国华想到家里饿得嗷嗷叫的孩子,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抑制住心里的激动,特别郑重地对时念念说:“时念念同志,我代表大河庙生产队,想跟你换五十斤的种子。”
时念念微怔,她蹙着眉说:“大队长,种子是大事,我也不能保证,这个种子的产量一定就很高。要不这样,种子先让咱们大队的社员自愿种植看看。”
“公社里的土地,种什么种子都得经过实验之后,才能更改。不然,要是这一季稻种不行,坑害的就是所有社员。”
“但是家家户户都有一块堰塘,与其种自家的水稻,不如种我家的水稻试试。最差也比他们自己的种子好。如果我这个种子好,晚稻就都种我这个稻子试试看。”
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汪德萍气疯了。
她穿上鞋子怒气冲冲地从屋里出去,就是想看看,到底哪个孙子在折腾人。
汪德萍在院子里,竖着耳朵等了好久,也没听见唢呐声。
她怒气冲冲地进屋,躺在床上继续补觉。早上,她起来做饭,还被隔壁那个小骚蹄子气了一下,昨天晚上又没睡好,现在再来这么一下子,汪德萍感觉自己随时都能炸开。
隔壁,孟鹤京盯着书,又仔细的揣摩,开始无实物练习如何换气。
站姿很重要,站姿正确,才能更好的发力。
他不能站,只能调整坐姿,再练习呼吸。一般都是腹式呼吸法,这和平时的呼吸有很大的不同。刚才他吹了一下,就觉得气不够用。
孟鹤京练习腹式呼吸,希望自己能多吹两个音。
他还不忘练习指法。
第一个是五度音程练习。
指法练习得差不多了,孟鹤京开始实践。他调整好呼吸开始吹,这次是两个音。
后面的那个音还破了。
别提多难听。
汪德萍坐起身,目光呆滞到怀疑人生。
“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谁,是谁大白天吹唢呐!”
时念念背着筐,胳膊上挎着布兜,手里还拎着布袋子,从小路回来的,远远地就听见汪德萍在骂人。她笑得肚子都疼了,随后才快步往家走。
活该!
没了她这个蠢货,看看汪德萍这辈子还如何能当一个脾气极好,相当稳定的好妈妈。
时念念回到家,看到心虚又无奈的孟鹤京,一点内疚的情绪都没有。
“练得怎么样了?”时念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孟鹤京无奈道:“在练习。”
“那你好好练习。暂时不用学曲子,先学会用唢呐说话。比如快来吧,有事啊!”时念念不懂,但是建议给的很足,“你觉得这个是不是比吹曲子简单点?”
孟鹤京不懂,孟鹤京只知道,这个要练。
“我尽量多试试。”
“不用在乎别人的想法,大白天的,还要睡觉,那都是懒婆娘才干的事。她还有脸出来骂,也不嫌弃丢人。”时念念鄙夷地安慰完孟鹤京,就出去做饭了。
家里有两个锅,一个蒸饭,一个用来炒菜,挺好的。
时念念第一次在家里请人吃饭,恨不得把家底掏空。不是她对人一片赤诚,她是想在这些人心里留下个好印象。都说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别人吃了她精心准备的饭菜,往后她和闫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大家的第一反应肯定都是闫家的问题。
她这么个淳朴到没有任何心眼的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
都是闫家人太坏。
要不是汪德萍会装,闫如松更会装,她才不会大出血。
免得以后吃尽哑巴亏,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她要在大队人心里建立起一个,她时念念虽然泼辣,不肯吃亏,那也是被生活所迫的人。不把她逼急了,她哪里会跟人家去计较。她要是计较了,绝对是别人有问题的印象。
时念念买了一根大骨棒,她把大骨棒放在锅里煮,做成一大盆火锅。
最后把火锅放在炉子上炖着。
时念念还买了一斤肉,她把肉都切成片,放在一旁腌制好,又去处理别的菜。
时间差不多了。
她把米饭蒸上,跑到下面去喊人。
“各位叔伯,饭菜我都准备好了,你们赶紧来家里吃饭。”
闫国华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说:“你和小鹤刚结婚,家里啥都没有。等你们俩把日子过好,再叫我们来家里吃顿饭。”
“以后可不是我们结婚的大喜日子了。”
时念念一边说话,一边帮忙干活,别看她看着瘦瘦小小的,一只手腕上还有伤,那力气可不小。
她帮忙把木头放倒,又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我和孟鹤京都没父母,也没人祝福我们。连一桌像样的酒席都没摆,就这么成了家。今儿早上,我刚把户口迁过来,算是我来正式结婚。请各位叔伯去家里吃饭,一来是感谢,二来也是郑重地跟大伙说,我们结婚了,想请大家来吃个喜。”
时念念这话说的让人心里泛酸。
谁家没个姑娘?
纵然跟姑娘的感情一般,那也是自己的亲闺女,谁能不盼着自己的闺女风风光光的嫁人?
很少有时光远那么缺德的亲爹,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就算了,连个体面的嫁妆也不出,光拿钱卖闺女了。
孟鹤京虽然姓孟,可他从小在村里长大,亲妈是闫家的姑娘。
他亲妈死得早,是他大舅和大舅妈把他拉扯大的,他也算是他们闫家的孩子。
闫国华沉声说:“今天大伙都去小鹤家吃饭,吃了饭,咱们再帮他们小两口,把柴火送回家。老张,孩子要的家具的事,你上点心,早点给做出来。”
“那肯定的。”
张木匠哪能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小鹤媳妇,你先回去,我们把成材的木头都按照尺寸截好,等会儿好搬回去。用不上一会儿就能弄完,弄完我们就过去。”闫国华一锤定音。
时念念感动地说:“那大伯,我就先回去炒菜了,你们可快点,不然饭菜就该冷了。”
“知道了。”
闫国华摆摆手,弯腰继续干活。
时念念就转身回家去炒菜。
她先炒的青菜,青菜冷了还能放在锅子里热着吃,炒的肉还是新鲜出锅的更好吃。时念念还特意去后山,挖了点春笋,数量不算多,刚好够一顿。
为了这一桌菜能体面点,时念念可是煞费苦心。
她准备的差不多了,进屋问孟鹤京:“要去厕所不?我把你背过去?那边我临时用凳子搭了个可以让你方便坐着的地方,你可以坐在上面解决,就是要小心点。”
孟鹤京拧着眉,摇摇头:“不用。”
“你是不是……”时念念犹豫下,脱口问道,“便秘了?”
孟鹤京瞬间领悟到她的意思,急忙摇头说:“不是,没有。我就是没怎么吃东西,所以没有感觉。我要是有感觉了,绝对会跟你说的。”
“那行,等会儿来人,你还是要坐在一起陪着大家伙吃饭的。”
孟鹤京:“……”
他都这样了,还陪着客人吃饭?
“不用了,人家会觉得和我吃饭,就能被传染到我们家的这个病。我……”
孟鹤京听得眉心能夹死一只苍蝇。
偏偏她还在笑,并不觉得这日子苦。
“跟很多人比,我很幸运了。没被抛弃,还被养这么大。”比起闫家那些从未把她当成人的人渣们相比,她都不恨她妈妈了。
就是不知道老太太,得知自己就算是不能生,依旧能带来泼天富贵,她会不会后悔?
可惜,她死后没停留太久,什么都没看到。
重生后,她第一次想不通,为啥这个世界上没有厉鬼呢?
要是有厉鬼,她就亲自报仇了。
可惜。
没有厉鬼。
“我现在终于有自己的家,只会好好的把它经营好。孟鹤京,你也要加油,好好活着。如果人死后,有感知的话,你肯定会后悔自己的选择。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会后悔,没有好好活下去。因为你的死,不会有人在意。最多在你的那天说上一句,死了好,活着也是受罪。可是,对于你的家人来说,你不管怎样,她都盼着你活着,因为你觉得你是累赘,对她来说,你是她的唯一。”
天亮了。
时念念轻手轻脚的起床,她没穿自己从申城回来时穿的衣服,而是穿着孟鹤京的旧衣服。
衣服很大,她又很清瘦,相当单薄。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肥肥大大,像是个布袋。
时念念把藏蓝色的围巾围住头,露出的额头和脸蛋,她抹了一把土,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觉得不行。她取下围巾,把头发分出一些,用剪子直接来了一剪刀。
她又把刘海揉乱,再把围巾系上,最后再戴上口罩。
“孟鹤京,我出门了,这两天会有人上门来照顾你。你不用不好意思,等分种子的时候,我会多分他们点。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他们的帮助就好,不用担心欠人情。”
孟鹤京坐在床上,看着她鼓捣半天,挎着军用书包就要走,沉声说:“路上慢点,等到了镇上,买点吃的。还有,穷家富路,你再拿一百块钱带上。”
“那是你要给你战友寄回去的钱,不能动。”时念念拒绝了。
“他们是想让我把日子过下去。现在咱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你先拿着钱用。免得到了外面,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她不拿钱出门,他实在不放心。
时念念也知道这个道理,她走过来,看着孟鹤京从床板底下,拿出几张大团结,眼眶有些发烫。
“孟鹤京,我们会把钱都还上的,我保证。”
孟鹤京把手绢递给她:“快别哭了,不然你好不容易折腾出的土,都被洗掉了。”
“你这人!”
时念念一下子没就笑了出来。
她接过手绢,对着镜子看了看,这么一哭,脸上果然黑一道白一道,她本来的皮肤都看出来了。
“谢谢你的提醒。”时念念又把脸上弄了弄,才把钱接过来,分别藏在不同的地方。
孟鹤京看她掀起衣服,立刻扭头,还闭上了眼。
时念念看得偷笑:“好了,你可以看了。”
“你的手也要掩饰一下。”
孟鹤京不自在的提醒她。
她的手怎么了?
时念念低头看了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明显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手,竟然变得格外白皙,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她撸起袖子一看,手臂果然也白的发光。
上辈子她也知道自己其实是好看的,有好几次,闫如松喝多了酒,抱着她都差点……
每次这个时候,两个孩子就会忽然出现,说要妈妈。
她没办法,就只能抱着孩子先回去。
他要说什么?
谢谢?
孟鹤京看着装在盒子里,崭新的唢呐,一时间眉心紧锁。
“这东西不便宜,我不能要。”
孟鹤京把唢呐的盒子盖好,重新放回去,让时念念收走。
“拿着吧。”时念念语气淡淡,“别觉得是多贵的东西。当初买的时候,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本来送人做礼物的。后来,也没必要送了。拿出去退会亏掉差不多一小半的钱。”
时念念很倔。
她就是舍不得亏钱,所以才没买,直接把唢呐带走的。
上辈子,这个唢呐被闫如松拿去卖掉了。
来缓解家里的困难。
现在想想,闫家有什么困难,不过是他们担心自己身上钱,会偷偷跑掉罢了。
往后那几十年,她的衣服都是闫如松买的,好像闫如松对她很好很好似的。惹得那两个孩子,恨她入骨,明明她才是和闫如松领证的妻子,却搞得好像她的存在,阻碍了他们的母亲和闫如松在一起似的。
她就是和闫如松离婚,问问闫如松当时敢娶柳莹吗?
他不敢。
他怕被人戳脊梁骨。
时念念临死才明白,为何柳莹宁愿一辈子孤身一人,说什么忘不掉闫正松。柳莹哪里是忘不掉闫正松,她是舍不得活好,又像一条蠢狗似的,对她死心塌地的闫如松。
想到这两人,时念念就恶心到反胃。
时念念见孟鹤京还在迟疑,就说:“你不是还想供我读书吗?既然要供我读书,那肯定要花费很多钱。这个你要是不嫌弃,就当做是我卖给你的好了。以后,我还你钱的时候,你少给我算点。”
孟鹤京沉声说:“不用你还钱,我供你读书,是因为你不该这样。”
“那我把送不出去,又退不掉的礼物给你,你是嫌弃才不肯拿着吗?”时念念清澈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那眼底的决绝让孟鹤京心头一颤。
她看上去是个阳光的,积极向上的姑娘。
他还真以为,她万事都想开了,却没想到,她骨子里还有那化不开的偏执和狠劲。那是她隐藏好的,不想暴露在他眼前的伤疤。
都还没愈合好,自然也掩饰得不够好。
孟鹤京心里重重地叹气,除了心疼就只有心疼。
不关乎情爱,只觉得这么好的姑娘,不该承受这些。
孟鹤京到底是心软了。
“我会吹唢呐,吹得不太好。之前在部队就一直很想买,奈何始终没有机会。再加上,钱都寄回家了,也没多余的钱。”孟鹤京说着,拿起装着唢呐的盒子,熟练地把唢呐组装起来。
他组装好后,眼神温和地时念念说:“你听听我吹的咋样。”
“好啊。”
时念念欣然答应。
孟鹤京哪里会吹唢呐,他就是看人家吹过。
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会玩这东西。
“那我吹了。”
“好。”
时念念好整以暇地等着,内心很遗憾,说不出的失望。
孟鹤京会吹唢呐,她那点小计谋,怕是就用不上了。
真是便宜了汪德萍。
不过没关系,以后她早上起来折腾。汪德萍不是喜欢睡懒觉吗?看看以后汪德萍还怎么睡。
孟鹤京很紧张,他垂眸把唢呐放在嘴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吹唢呐的姿势。半晌都没有吹,余光落在时念念那落寞的脸上,不知为何竟然有种丢脸就丢脸的感觉。
他一鼓作气,用力吹响唢呐。
刺耳的唢呐声,丝丝拉拉,断断续续——
总之,难听。
刺耳。
非常折磨人。
孟鹤京破罐子破摔,抬眸对上时念念重新焕发生机,充满惊喜的双眼,不是很懂她此刻的高兴。
算了。
能博得她一笑,也是做了件好事。
“你吹的真好。”
时念念笑吟吟地拿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孟鹤京。
“这是我提前准备好的教程,里面还有曲子,这里面的曲子我都好喜欢听。要是以后每天都能听听就好了。”
她的眼神太真诚,也太激动,激动到孟鹤京都误以为自己好像真的能吹唢呐了。
他接过那个本子看了看前面的教程,往后翻了翻,见到里面最经典的丧葬神曲,有些不懂时念念的喜好。大学生的脑子都是这么异于常人吗?
也对,若不是异于常人,为啥别人考不上大学,她却能考上呢?
考上的还是那么好的农业大学。
“我会努力练习的。”孟鹤京虽然不懂,但理解,也会尽量满足她。
时念念猝不及防地扑上来,亲了他一口:“孟鹤京,你真好,等我生日那天,咱们俩就圆房。”
说完,时念念也不等孟鹤京是什么反应,高兴地出门了。
留下孟鹤京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圆房?
那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孟鹤京脸颊涨红,嘴角泛着苦笑。她嘴上说说,不过是给他希望罢了,当不得真。孟鹤京觉得,时念念就是在哄他,逗他开心而已。
不管她是什么心思,这份用心让他感激。
孟鹤京心无旁骛,认真地学习唢呐。
反正家里也没有人,只有他一个。看一会儿书,学一上午唢呐,也挺好的。
孟鹤京学得心甘情愿。
看完教程,都记在心里后,开始试着练习。
书上说了,学习乐器,最重要的就是练习,能多练习就多练习。
孟鹤京沉下一口气,想着书中教的知识,用力吹响。有了心理准备,和第一次吹的经验,这一次孟鹤京吹响了。穿透力极强的声音,恨不得在这一刻窜破云霄。
都走出去很远的时念念蓦地停下脚步,惊喜地回头看。
“孟鹤京同志,你可真有天分!一定要努力好好的练习呀。”时念念这一刻身心都笼罩在愉悦的氛围中,迈着欢快的脚步,从小路往镇上跑。
一宿没睡觉,好不容易把俩孩子哄睡着,自己也跟着眯一会儿的汪德萍,一下子被吓醒了。
她打了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意识到自己是被吵醒的,恶狠狠地骂道:“哪个勺货这么缺德?大白天吹这玩意?也不怕他屋里那玩意跳起来跑了!”
汪德萍骂完心里还不痛快,随后紧张地看了两眼睡熟的孩子,见孩子没醒,才松了口气,躺下继续补觉。
她刚睡着,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里,又一声尖锐的唢呐声响起。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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