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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退婚,后灭族,女首辅杀疯了!无删减全文

熠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柏发沉着脸,步履如风般从秦沁曼身旁掠过,带起一阵急促的气流,衣袂翻飞间,掀起一阵小小的旋风。秦沁曼厌恶地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袖子,脏。“小姐……”翠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小姐,“您没事吧……”秦沁曼盯着柏发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角。“翠儿。”秦沁曼看向翠儿。翠儿见小姐表情严肃,立刻绷直了脊背:“奴婢在!”“我要你现在迅速帮我办一件事。”秦沁曼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翠儿听后面露诧异,却还是快速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就朝着某个方向跑去。秦沁曼抬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它好似一把弯刀挂在半空,透出渗人的寒芒。月色挺美,但她觉得血月一定更美…………僻静小路。刚刚还在承运居正堂疯狂喊冤的几人,此时已经被打老实了。几人麻木的向秦府地牢挪动。方姑表情...

主角:秦沁曼殷岑凛   更新:2025-04-12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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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沁曼殷岑凛的其他类型小说《先退婚,后灭族,女首辅杀疯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熠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柏发沉着脸,步履如风般从秦沁曼身旁掠过,带起一阵急促的气流,衣袂翻飞间,掀起一阵小小的旋风。秦沁曼厌恶地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袖子,脏。“小姐……”翠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小姐,“您没事吧……”秦沁曼盯着柏发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角。“翠儿。”秦沁曼看向翠儿。翠儿见小姐表情严肃,立刻绷直了脊背:“奴婢在!”“我要你现在迅速帮我办一件事。”秦沁曼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翠儿听后面露诧异,却还是快速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就朝着某个方向跑去。秦沁曼抬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它好似一把弯刀挂在半空,透出渗人的寒芒。月色挺美,但她觉得血月一定更美…………僻静小路。刚刚还在承运居正堂疯狂喊冤的几人,此时已经被打老实了。几人麻木的向秦府地牢挪动。方姑表情...

《先退婚,后灭族,女首辅杀疯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柏发沉着脸,步履如风般从秦沁曼身旁掠过,带起一阵急促的气流,衣袂翻飞间,掀起一阵小小的旋风。

秦沁曼厌恶地拍了拍被他碰到的袖子,脏。

“小姐……”翠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家小姐,“您没事吧……”

秦沁曼盯着柏发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视角。

“翠儿。”秦沁曼看向翠儿。

翠儿见小姐表情严肃,立刻绷直了脊背:“奴婢在!”

“我要你现在迅速帮我办一件事。”秦沁曼压低声音道,“附耳过来。”

翠儿听后面露诧异,却还是快速点了点头,提着裙摆就朝着某个方向跑去。

秦沁曼抬头看向空中那轮明月。

它好似一把弯刀挂在半空,透出渗人的寒芒。

月色挺美,但她觉得血月一定更美……

……

僻静小路。

刚刚还在承运居正堂疯狂喊冤的几人,此时已经被打老实了。

几人麻木的向秦府地牢挪动。

方姑表情木讷,甚至脑子还没完全接受现状,明明刚刚自己还可以命令府中过半的丫鬟家丁,就连府中姨娘庶公子小姐也要给她几分颜面,怎么转眼就成了罪奴?

如今寒冬腊月的天,她的汗珠却顺着发丝一颗颗往下落。她嘴唇发白干裂,仿佛身体里的所有水分,都化作正在滴答的汗水。

“真的要被发卖充军?”扣押的队伍旁边有几个丫鬟凑巧路过。

“主母都开口了,此事算是定下来了,这些人可真倒霉。”

“罪奴上战场?嘶,还不如现在直接死了算了呢,也好被一番折磨后去死。”

“充军还是好的,女子若是被发卖……”说着,几个丫鬟都打了个冷颤。

“那可是方姑,跟着主母最久的人……”

“那又怎么样,大小姐一回来,方姑就被踢出院子,多半就是为了这么一天。”挑起话头的丫鬟哑着嗓子继续道:“真可怜,若是有主子的把柄在手里,或许就不会那么惨了……”

“嘘,你不要命了。”另一个丫鬟赶紧制止她。

但这些声音仿佛施了咒,钻进方姑的耳朵里就挥之不去。

方姑咬紧后牙,麻木的眼神里多了许多挣扎,她不能被发卖,她一直在为秦主母做事,秦主母与大小姐绝对不能推她去做替死鬼!

“滚开!”方姑狠狠推开放松警惕的家丁,拔腿就跑。

这一乱,所有人也都跟着乱跑。

谁都不想被充军发卖,窄窄的小道顿时乱成一锅粥,“罪奴跑了!快追!”

几个丫鬟惊得踮起脚尖看热闹,唯有翠儿紧了紧领口,匆匆离开人群。

方姑闯进文昌院。

所有抓她的家丁全部被挡在文昌院外。

*

当翠儿办完事回到院子却发现小姐不在,她吓得赶紧将屋门关好,佯装小姐在屋内。

自己则缩在院门口的稻草堆下焦急的等小姐。

直至残星几点,翠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秦沁曼才慢慢的回到院子,翠儿赶紧打水给她洗漱。

翠儿将小姐脚上的纱布小心取下,只见脚踝处已经肿了一倍大,她心疼的眼睛微微发红。

“方姑死了。”秦沁曼忽然开口道。

翠儿的动作顿住,大惊失色的抬头看向自家小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小,小姐?”

秦沁曼靠在枕头上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无比平静。

她思绪回到刚刚文昌院里,亲眼看到的那一幕。

方姑被两个家丁架着,死死摁在水缸中。

“奴婢错了!”她拼命地挣扎大喊,时不时的头能挣脱抬出水面,“奴婢错了!咕噜咕噜……”

秦沁曼的目光只能看见秦主母的背影,看不到她的神情,但知道秦主母动了杀心。

“若吵醒薇儿,唯你们是问!”秦主母冷喝。

两家丁闻言面色一变,用劲将方姑压入水中。

方姑已经精疲力尽,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拼尽全力抬起头呼吸。

却对上了藏在暗处的秦沁曼平静的眸子。

“你!噗!”方姑瞪圆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救!咕噜咕噜……”

话未说完,她就被摁在水里。

剧烈扑腾两下后,终于没了动静。

两个家丁才松了口气,将方姑的尸体拽出来丢在地上,退到一旁。

方姑仰面躺着,青紫的脸,双目依然瞪得很大,眼中是浓浓的恐惧与悔恨。

她双手因用力过度,指甲被水缸崩飞数个,此时血肉模糊。

空洞的双眼,仿佛还有千言万语未说出。

秦沁曼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说:她只是与往常一样,教训那个姨娘所生的小贱婢,平日都可以讨得主母欢心,为何今日会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可秦沁曼不知。

在文昌院中,另一个人正藏在某个角落里,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秦姿薇并没有真的昏迷,当方姑闯进文昌院,她就隐隐意识到不好。

原本秦主母还安慰方姑让她稍安勿躁,即便是送出去发卖,娘亲也会想办法给她安排一个好出处。

但方姑却情绪激动,提到十三年前,希望秦主母能让她留在府邸,继续为秦主母办事。

没想到,秦主母当即变脸,让人拿下方姑,拖入院子。

秦姿薇眼睁睁看着方姑被生生溺死,沾血带肉的指甲盖几乎蹦到她面前!

秦主母眼中的愤怒与杀意难掩,她不禁好奇,十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娘亲对跟在身边几十年的奴俾下杀手。

惊诧过后,秦姿薇心痛涌起难言的愤怒。

方姑为什么这么沉不住气!

区区秦沁曼的事情,即便秦主母铁了心要将所有人发卖充军,她只要求一求父亲与母亲,事情一定会有转机,为什么要自作主张闹到秦主母面前!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成功让方姑彻底成为她的人。

那件事迫在眉睫,不仅针对柏发的计划出了意外,方姑还死了。

秦姿薇她眼中怒意更浓,双手攥拳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不行,她必须要将柏发死死捏在手里,这条路不行,她还有第二条!

次日。

等秦沁曼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是巳时。

还没洗漱完就从翠儿口中知道,昨晚秦家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方姑逃跑时意外溺死,已经通知京兆府来处理此事。

第二件,是昨晚秦府书房遭贼,书房被翻的乱七八糟。

秦沁曼脑海中立刻浮现房梁上那道人影。

上一世捉奸后,她紧接着就被秦主母罚跪祠堂一夜,等次日秦父回府后,就被关进锦兰院禁足。

殊不知还有失窃这一出?

“丢了什么东西。”秦沁曼问道。

翠儿却摇了摇头,“老爷今日一早回来,就直奔书房至今未出,具体是否失窃还不得而知。”

秦沁曼微微皱眉,难道这么早就有人盯上秦父了?

昨晚那人是谁?

翠儿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五伯的声音:

“二小姐,老爷有请。”


翠儿怔怔看着自家小姐,心慌瞬间转换成狂喜。

二小姐竟在屋内!

方姑完全麻了,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出什么事了。”秦父身边的长随五伯,携一众人等此时才来到锦兰院,看到这一幕后眉心拧起。

方姑这才反应过来,脸两边火辣辣的刺痛感,她捂住双颊大声哀嚎:“哎哟,二小姐您怎么可以胡乱打人诶……”

“哎哟,疼死老奴了!”方姑朝着院子继续喊道:“五伯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秦沁曼取出腰间方帕,擦了擦手上污垢,道:“五伯你来的正好,此人深夜带着一众家丁,趁我熟睡控制我的丫鬟、踹开我的房门,欲行不轨,我要见父亲!”

方姑闻言面色大变,没料到秦沁曼一开口就想给她定大罪,惊慌辩解:“二小姐,你怎么可以侮蔑奴婢?奴婢何时欲行不轨!”

五伯也微微皱起眉。

“这满院家丁不是你带来的?这样想辩?不如与父亲好好辩一辩!”秦沁曼冷冷扫过在场所有家丁,那些人被吓得浑身一颤,纷纷低下头。

五伯见状心中明了,脸色一寒,喝道:“全部押入地牢,明日老爷回来后发落!”

“五伯,冤枉啊!”方姑被家丁压在地上,脸色大变,喊道,“老奴是奉大小姐之命来的!从未有越矩之举啊!二小姐你怎可蛮不讲理,就凭借这些家丁,就给老奴定这滔天大罪啊!”

那哭喊声,仿佛冤情似海。

在场的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二小姐蛮横不讲道理,整个京师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但自从二小姐被柏发少爷以‘蛮横无理,胡搅蛮缠,不似京师贵女’之言训斥过后,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蛮横无理。

秦沁曼反手两巴掌扇在方姑脸上,怒斥:“聒噪!”

清脆的巴掌声,方姑的脸眼见的速度肿起来,她痛的龇牙咧嘴地捂着脸,这会儿却别说嚎叫,她一点声都不敢出,只敢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五伯。

四周的丫鬟家丁心中为方姑默哀:果不其然。

“二小姐。”五伯作揖道,“西厢出了些事,主母有请您去一趟,不如将方姑一同带上,也好与大小姐对峙。”

秦沁曼扫了一眼五伯,“也好,你们等我穿上衣服。”

五伯作揖:“是。”

秦沁曼转身走进房间,眼神示意翠儿赶紧关上房门。

方姑那双怨恨的眼神,随着门关上被隔绝在外。

“小姐……”翠儿眼泪夺眶而出,双手颤抖、牙齿都发出咯吱咯吱打颤的声音,她吓得不轻,“奴婢以为……”

“嘘。”秦沁曼示意翠儿先别说话,“隔墙有耳。”

她从缝隙看了一眼门外,见所有丫鬟家丁都离的极远,才将刚刚胡乱套上的亵衣打开,露出里面凌乱破损长裙。

脚腕处,血水已经洇透鞋子。

“啊!小姐,你的!”翠儿紧紧捂住嘴,把最后的声音咽了回去,但眼泪夺眶而出,“小姐……”

如果刚刚纠缠的时间再长一点,或许他们就会发现,亵衣的下摆也沾上了血迹,秦沁曼压低声音吩咐道:“无碍,去取些纱布来。”

翠儿慌忙去找纱布。

秦沁曼屏住呼吸,将靴子一口气扒下来。

“奴婢来。”翠儿扑跪在秦沁曼的脚边,强忍着眼泪不掉下来,小心翼翼帮她脱掉白袜。

伤口与白袜已经黏连在一起,翠儿再小心,也让秦沁曼疼的身体打颤。

当袜子脱下后,秦沁曼的背后已经完全湿透了。

她刚刚在厢房虽然只是划伤,但这一路跑得太急,爬墙进入院子时又不小心再次弄到伤口,导致脚踝处越发严重。

翠儿帮她包裹好伤口后,偷偷背过头用袖子擦了眼泪,心疼哽噎道:“小姐金枝玉叶怎么能受这么重的伤……”

秦沁曼眸色暗了暗,下意识联想到前世所经历的痛苦,她轻轻擦掉翠儿的眼泪道:“不哭,赶紧帮我换衣服,前往承运居。”

“不可以!”翠儿连连摇头,急得眼泪掉得更快了,“小姐不能去,自大小姐回来后,主母更……”

“别慌。”秦沁曼轻叹了口气,温柔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抚道,“过去之后,你切记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别害怕,今日必定会安然无事。”

“可是……”

“没有可是,记住我的话。”秦沁曼目光坚毅,打断翠儿的话。

翠儿咬住下唇,最终点了点头,“奴婢记住了。”

秦沁曼换好衣服,为以防万一,又让翠儿将屋里叠好的床被拉乱,才走出房间,跟着五伯一起前往承运居。

凉风一吹。

秦沁曼下意识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

翠儿赶紧扶住她,担心地问道:“小姐,可是太冷了?”

秦沁曼微怔,才发现,身体并没有感受到上一世那种寒彻刺骨的感觉,她紧绷的肩背逐渐放松,摇头道:“不冷。”

翠儿点了点头,依然满眼担心。

秦沁曼朝着翠儿温柔一笑,目光重新看向前方。

开始回忆这个时间点发生的事情。

秦姿薇刚刚被接回秦家一年。

曾经疼爱秦沁曼的父亲兄长,将爱千倍万倍地给予秦姿薇,本就不喜欢她的母亲,更加厌恶她。

她控制不住地羡慕嫉妒,对秦姿薇恶语相向。

结果却被母亲严罚、被父兄厌恶,与他们渐行渐远。

几次之后,她不再顽劣,也开始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试图想赢回母亲和父兄的爱。

可不管她做什么,母亲好像都对她抱有敌意,怨她恨她。

那时的她百思不得其解,秦姿薇走丢时她才刚满周岁,母亲为何要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她的身上?

无人诉苦的她,只好将不开心全部告知柏发,原本总能准确安抚她情绪的柏发,却对她不耐烦,反而对只见了一两次的秦姿薇关怀有加。

她慌了,开始一次次向柏发确认婚约,更因为嫉妒,在府中变本加厉地刁难秦姿薇,导致她与柏发的关系降至冰点。

直到今日,有丫鬟路过时闲聊,说柏发一来秦府直奔秦姿薇的庭院。

她急火攻心,才有了这件荒唐事。

这件事。

不仅让她在待嫁的半年里受尽折磨,还让她成为京师人人口中,不知检点放浪形骸的荡妇,名声扫地。

“二小姐,到了。”五伯提醒道。

秦沁曼从记忆中回神,抬头看向正院上方的匾额——承运居。

院子里站着许许多多待命的丫鬟家丁。

前居,灯火通明。

众人刚刚进入正院,就听见秦主母中气十足的声音:“贤侄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方姑听到柏发亲自证明后,面如土灰的瘫倒在地。

此时,一个家丁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道:“主母!”

秦主母脸色极为难看,怒道:“说!”

“经郎中查证,那茶碗中迷药成分极多,所幸柏少爷喝得不多,如若不然……”家丁后怕地望了一眼柏发,闭上了嘴。

那人说完后,整个前居静悄悄的,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柏发眉心拧的越来越紧,他下意识看向秦沁曼,目光落在她正在被翠儿处理的伤口上,心中百感交集。

“嗤……”秦沁曼的轻笑声,在这一刻,清晰刺耳。

秦主母脸色更加漆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现在拿出的每一个证据,都会成为为了栽赃秦沁曼而刻意为之的!

那家丁感觉到堂上气氛古怪,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看,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跪下。

“我刚刚还在纳闷。”待翠儿重新帮秦沁曼绑好纱带,她也不穿鞋袜,就这么套着白袜一瘸一拐的走到这几人面前,“你们做这么个局是为了什么?能过得什么利益?”

“小姐,小心些!”翠儿心疼得眼泪就没止住。

秦沁曼的手再次搭在他们的肩上,“原来是奔着我的名誉去的?因为知道我死柏发了,又看不惯秦姿薇,所以做这一切都顺理成章?”

那家丁肩膀沉甸甸的,秦沁曼的手仿佛穿过肩膀压在他心脏上,他被吓得赶紧掏出怀中银锭,足足十两,“主母,我真的是二小姐的人!此银锭为证啊!”

秦主母脸色乍青乍白。

家丁见所有人都不说话,又赶紧为自己说话:“主母!签订卖身契的家丁,一个月工钱不足五百铜,奴才除非不吃不喝存两年有余才可能存到!奴才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秦姿薇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愠怒,这家丁若是刚刚拿出来,还有翻盘的可能,偏偏要藏着掖着,现在说又有何用!

“主母,奴才说的千真万确啊!”家丁吓得大汗淋漓,拼命磕头,“二小姐,二小姐奴才罪该万死,不应该背叛您,奴才罪该万死,您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秦沁曼冷冷看着他。

柏发有些生气,这个家丁竟然还没有放弃污蔑秦沁曼,看着秦沁曼被汗水打湿的发梢,以及略微苍白的侧脸,他的心一点点下沉。

他刚刚竟然被牵着鼻子走,成为想要给秦沁曼定罪的人之一。

“联手陷害主子,此事在全京都闻所未闻,伯母应当尽快查出幕后之人,还曼儿一个公道。”柏发道。

秦沁曼闻言一愣,古怪地抬眸看了一眼柏发。

病发了?

这会儿竟然为她说话了?

柏发见秦沁曼这副震惊的模样,心中歉意又加深几分。

秦主母闻言赶紧收起黑脸,顺着柏发的话,满脸愧疚道:“可怜我曼儿受伤又受惊了,快到母亲这来。”

“请母亲见谅,女儿行动不便。”秦沁曼道。

秦主母皮笑肉不笑道,“瞧母亲都没注意到,等下要让郎中给你好好把把脉,看看伤,喝一碗定惊汤。”

“多谢母亲。”秦沁曼看向地上这几人,也顺着柏发的话道:“柏发哥哥刚刚的话言之有理,母亲觉得这些人当如何处置?”

方姑浑身一颤,赶紧抬头看向主母,“主母,求主母明见!奴婢只是一时心直口快,并未参与谋害柏二少爷与二小姐一事啊!”

秦主母心头一口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只得赔笑地看向柏发,“此事关乎柏贤侄,不如由贤侄做主?”

“发卖充军,以儆效尤。”柏发薄唇轻启。

方姑大骇抬起头,惊惧地看向上方二人,“主母,冤枉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参与,奴婢真的冤枉啊!”

秦主母眉心紧拧,方姑是她的陪嫁丫鬟,跟在她身边几十年。

就算真的犯了事,也不该发卖充军。

可是柏发已经给出处理方式……

秦姿薇瞧见柏发看向秦沁曼的神情复杂,她暗暗咬牙,今日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发卖充军……”她指尖扶额,身子晃了晃,一副受惊要晕过去的模样。

“薇儿!”柏发赶紧将其搂住,秦姿薇顺势倒进柏发怀中,晕了过去,柏发顿时急了,慌张道:“快叫郎中来!”

秦沁曼不留痕迹地扫过相拥的两人。

“薇儿!快,送薇儿到文昌院!”秦主母匆匆从上面跑下来,当下一心只有自己的宝贝女儿,无闲暇之心顾及其他的事,随意挥了挥手,“这些个悖逆之徒先行扣押,明日发卖。”

“不,不!”方姑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满是惊恐,“主母,主母!奴婢冤枉啊,冤枉啊!大小姐,大小姐救救奴婢啊!!”

承运居顿时乱作一团。

待秦姿薇被送往文昌院后,方姑等人也被强行押走。

剩余那群婢女家丁散去,整个承运居就只剩下伶仃几人。

秦沁曼重新坐在椅子上,让翠儿帮她穿鞋袜。

而柏发站在一旁不语,也不走,就那么皱着眉静静看着秦沁曼。

秦沁曼权当这个人不存在,担心自己多看一眼,就控制不住杀意。

上一世,秦沁曼一直以为是自己奸计得逞,成为万人唾弃的荡妇,只怪自己时运不佳。

直到秦姿薇成为太子妃,秦沁曼才从她口中明白,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

她一边勾着柏发,却看不上柏发侯府嫡二子的身份,利用秦沁曼的局,为自己下了一步棋,让柏发带着愤怒与怨念和秦沁曼结亲。

却又怀揣着愧疚与爱意,全心全意的为秦姿薇所用。

任劳任怨的帮秦姿薇一步一步往上爬。

“小姐,好了。”翠儿小心翼翼地将小姐的脚放在地上。

秦沁曼刚起身准备离开,柏发却拦在她面前。

烛光下,柏发的模样仿佛与前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重合。

秦沁曼眼底幽光涌动,“有事?”

柏发微微皱眉,对秦沁曼的态度十分不满,但也明白今日是他的错,“今日之事,抱歉。”

秦沁曼低头轻笑一声,讥讽道:“大可不必,毕竟我也相信,长姐一定不是故意想栽赃陷害我的。”

柏发立刻想起刚刚薇儿也说过一样的话。

他几乎条件反射的愤怒反驳:“薇儿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也无需这样得理不饶人!”

秦沁曼看了他半晌,眉梢微扬,道:“哦,那请您让让。”

说罢,直接绕开柏发。

“你。”柏发伸手想握住秦沁曼的手腕。

秦沁曼条件反射的撤开身子,广袖从柏发的指缝中滑走,“嘶……”她疼的倒吸一口气,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脚又扯伤了。

柏发黑瞳微沉,心中的愧疚与烦闷压的他有些难受。

曾几何时,他也真的将秦沁曼当作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不许他人说她一句不是。

可是,一年前薇儿回到秦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秦沁曼只是兄妹之情,对薇儿才是男女之意。

那时他也曾觉得愧对秦沁曼,也想与曼儿好好谈谈,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无法好好谈心,只要一说到薇儿,秦沁曼就会控制不住的暴躁发怒。

再然后,秦沁曼对薇儿的所作所为,让他寒心,更让他厌恶。

柏发看着此时的秦沁曼,就想到她刚刚在堂上据理力争的模样。

承运居内分明那么多人,却无人信她、也无人护她。

他越想越烦躁,索性大袖一挥,直接越过秦沁曼,大步流星朝秦家正门走去。


侯府,议事堂。

一名家丁向平南侯禀报:“禀侯爷,二公子欲携秦家二小姐离府游湖,但二公子尚在禁足,不知可否放行……”

正在讨论重要事情的平南侯,目光冷漠地扫过家丁。

“没看到侯爷正在处理政事?这等小事还需要特意禀报侯爷?”一旁的赵幕僚眉心紧拧,不满地呵斥道。

家丁吓得赶紧俯身在地,“这,这……”

“让二公子与秦家二小姐离开吧。”另一旁,一位骨瘦嶙峋、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幕僚缓缓开口,声音似砂纸摩擦般难听。

“是!”那家丁赶紧叩首,恭敬地退了出去。

“秦家二小姐送来廉价的糕点,似乎是秦家对侯爷表示不满。”赵幕僚皱眉道。

“秦家两位嫡女争风吃醋,先伤害二公子,又这样表态,侯爷可需要吾等给秦大人敲敲警钟?”周幕僚抬眸看向平南侯,满是沟壑的脸显得极为阴森。

平南侯摆了摆手,根本不将这种小事放在眼里,反而问道:“今早,圣上的决定你们怎么看?”

“回侯爷的话,照理来说,若真是外邦之人在京师放火,圣上下旨,将贼人移交大理寺并无可疑。”周幕僚沉思片刻,继续道:

“但是,那几个贼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并非外邦之人。只要严刑拷打,一定可以拿到真相,可是……”他眉心拧起,“可是京兆府尹连夜进宫面圣要人,中尉却出奇的不肯交人,最后圣上竟然让大理寺卿亲自审理此案,确实很是蹊跷。”

“京兆府尹可是淮王的人?”平南侯问道。

赵幕僚眼珠子转了转,开口:“侯爷是怀疑,是有人刻意针对淮王,所以圣上动怒?”

淮王是圣上的亲弟弟,一母同胞。

曾几次下江南为圣上解决各种天灾人祸,可是百姓心中当之无愧的贤王。

*

秦沁曼与柏发同乘马车。

她支着脑袋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上车后就闭目养神的柏发。

游湖?

他究竟要给她准备什么样的“惊喜”。

柏发一直如坐针毡。

他清晰地感觉到秦沁曼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此时,整个队伍中,唯有在外面随车前行的翠儿一人兴高采烈。她时不时地看向马车,心中的喜悦全部写在脸上:好诶!柏二少爷竟然主动约小姐,小姐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全然忘了秦沁曼曾说过的“解除婚约”。

马车一抵达忘亭湖,柏发就匆匆走下马车,生怕与秦沁曼多接触一会儿。

翠儿扶着秦沁曼走下马车,就看到一望无际的湖面,几艘游船漂泊在湖面上,为美丽的湖景增添几分色彩。

“柏兄。”不远处一个少年扬了扬手,边打招呼边往这边走来,“收到你的传……”

柏发直接拉着少年走到一旁,两人不知窃窃私语什么。那少年忽然转头看向秦沁曼,露出惊讶的眼神。

秦沁曼微笑着向他点头示意。

少年赶紧将头转回去,焦急地和柏发说了几句什么后,好像很无奈地点了点头。

秦沁曼已经认出这个人是谁了——礼部尚书之子,邬春。

十五年前的邬春还没有留起山羊胡,还没有一副老成的模样,半死不活的守在秦姿薇身旁。

她就好奇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秦姿薇,哪怕秦姿薇已经成为太子侧妃,依然那么让人魂牵梦绕。

“秦姑娘,许久未见。”邬春与柏发走到秦沁曼面前,作揖道。

秦沁曼回礼,“邬公子安好。”

“曼儿,邬春说许久未见我们,想做东,邀请你我二人一同游湖,你意下如何?”柏发道。

邬春摸了摸鼻梁,显然对说谎并不擅长。

“当然,早闻邬公子学识渊博,你我又同为六部官员子嗣,曼儿也想与邬公子结交,成为好友。”秦沁曼温柔一笑道。

柏发诧异地看了一眼秦沁曼。

他以为,劝说秦沁曼放弃与他单独游湖,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已经想好了许多说辞,势必要说服秦沁曼同意。没想到,他才说了一句,她就应下了?

邬春尴尬笑了笑,道:“游船已经定好,还有几个朋友未到,秦姑娘不介意上船先等待片刻吧?”

秦沁曼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好啊。”

等秦沁曼离开后。

邬春才皱着眉道:“秦沁曼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人道?”

“我与薇儿情投意合,她却死死缠着我。父亲也因为侯府颜面不肯解除我与秦沁曼的婚约,甚至将我禁足。”柏发面露怒气,随后道,“你我多年好友,总不能见我即将坠入苦海而不救吧?”

邬春脑海中浮现出那身材婀娜、脸庞娇艳的秦姿薇。他曾远远见过她一眼,听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确实比秦沁曼优秀太多。

但……

“你可曾想过,这对秦姑娘而言并不公平?”邬春面色不佳。

“我不爱她,却娶了她,一辈子与她相见两厌,难道公平?”柏发眸色坚定,“邬春,你我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我唯独信你,你得帮我。”

“好,那我试试吧。”邬春大步流星离开。

柏发才松了口气,抬头下意识看向那艘游船,就对上秦沁曼的视线。

她站在甲板上,朝他微笑着挥了挥手。

柏发瞬间绷住唇,压下心头快要升起的愧疚。

“小姐,柏二少爷与那位少爷在说什么呢?为什么表情那么凝重……”翠儿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小姐,不然我们还是先回吧……”

秦沁曼也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将她带到湖上。

她调侃道:“怎么,怕他们把咱们丢水里?”

翠儿赶紧摇头:“小姐可别吓翠儿……”

“放心。”秦沁曼含笑看向翠儿,安抚道:“就算这两位想杀人灭口,将我们丢入湖中,我也会救你上岸的。”

翠儿瘪了瘪嘴,她是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她左右张望,想着要不要收买一个船夫,好在关键时刻救下小姐与她这两个旱鸭子。

不多时。

一个翩翩少年被柏发与邬春带到秦沁曼面前。

而船也在这一刻向湖中间开去。翠儿立刻身体紧绷,手在袖子里死死攥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三人。

桌上摆好山珍海味,四人围桌而坐。

那少年面色涨红地坐在秦沁曼对面,眼神时不时地偷瞄秦沁曼的脸庞,腼腆得不敢抬头。

柏发干咳一声,主动打破了此时尴尬的气氛,道:“曼儿,这位是邬春的好友,国子监祭酒嫡长子——林井豪。”

林井豪赶紧站起身,向秦沁曼行了个大礼,耳根都因害羞通红:“在下林井豪,家父国子监祭酒林万,敢问姑娘芳名。”

秦沁曼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在给她安排相亲啊……


翠儿的脸羞的通红,声音细小如蚊,“翠儿才不要嫁人,翠儿想永远留在小姐身边……”

“好~”秦沁曼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只要你愿意,在小姐身边一辈子都可以,但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喜欢的,小姐就算是抢,也要把那个人抢来给你。”

“噗嗤……”翠儿被逗笑了。

秦沁曼帮翠儿涂上之后,才让翠儿将剩下的几瓶,均匀的涂在她的身上,连手指尖儿都没有放过。

晚上,避免秦沁曼着凉,炭火开得很足。

两人都睡在这个房间里。

翠儿坚持打地铺,守在小姐的床前。

睡前,翠儿迷迷糊糊地说道:“小姐,翠儿觉得你变了很多……”

“哦?变得不像曾经的我了?”秦沁曼问道。

“小姐还是小姐,小姐变得更好了,小姐不再被夫人与大小姐牵着鼻子走,小姐也不再把柏二少爷当做自己的命,真好……”翠儿喃喃道,说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秦沁曼抬头看向床下的她,唇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小声道:“放心,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次日。

翠儿一早就去取最新鲜的驴心与药材。

取回来后,秦沁曼就开始熬药膏,太阳洒进院子里时,她已经敷好药膏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翠儿就在一旁帮她嗑瓜子,嗑出一大把,才递给秦沁曼吃。

正悠哉悠哉吃着,院子的门就被一脚踹开。

秦沁曼与翠儿齐齐看过去,就见头绑绷带的秦诚,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翠儿连忙站起来,挡在自家小姐面前,“大少爷,您想做什么?”

秦诚抬手就想推开翠儿,却望着翠儿的脸愣了愣。

他是太久没碰女人了?这会儿,他竟然觉得秦沁曼的丫鬟今天,有些好看?

翠儿被大少爷盯得有些发怵,恐惧的咽了口唾沫,但也一点都没让步。

“大哥,下次进我院子可得先说一声。”秦沁曼缓缓坐起来,意有所指道:“毕竟铁锹可不长眼的……”

秦诚面色一寒,一把推开翠儿,“滚开!”他眯起双眼俯视秦沁曼,怒道:“那天,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冤枉啊。”秦沁曼摊了摊手,“曼儿怎么会是故意的呢?那日大哥应该在宫中当值,我怎会预判大哥会回来?大哥,您的头还疼吗?”

“伶牙俐齿!”秦诚抬手就想给秦沁曼一巴掌。

翠儿正欲阻拦,却看见秦诚的手悬在半空并未扇下。

秦诚看着秦沁曼脸上那一团灰蒙蒙的东西,眼底划过一抹讥讽。

蠢货,不知道这东西被母亲下了药,竟然还天天敷用,当真以为是好东西了。

秦诚将手放下,他可不愿意自己的手沾上那种脏东西。

不需要他来教训这个贱妮子,待她的脸溃烂发臭的时候,有的是她哭的时候。

“昨夜,父亲命五伯送来的珠宝首饰呢?”秦诚冷声吩咐道,“交出来给我。”

爬起来的翠儿闻言大惊:“大少爷,那是老爷让小姐参加侯府寿宴穿戴的。”

“不错,是父亲让你们参加寿宴用的。”秦诚冷笑一声,“但明日,薇儿也要参加寿宴,薇儿身为嫡长女,珠宝理应归她!”

说着,大袖一挥,直接奔着秦沁曼的闺房闯去。

“不行!”翠儿扑过去阻拦。

却被秦诚一脚踹飞,“滚开,碍事的东西。”

翠儿腹部被重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回头就只看见秦诚的背影,她的声音都绝望了:“大少爷,那是老爷给小姐的,你不能拿啊!”

秦沁曼上前将翠儿扶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尘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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