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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现代商界女王狂撩帝心祁赫苍许灼华结局+番外

月半和十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灼华的尾音拖着哽咽,眼尾低垂,看不清神色。窗外,德宝跟在祁赫苍身后,见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含着一丝怒气。祁赫苍推开寝殿的门,径直往里走。“太子妃是还没习惯自己在东宫吗?背后议论君主,成何体统。”如兰吓得赶紧出来,跪在地上,“参见殿下。”见祁赫苍要往里走,如兰往前跪了一步,“请殿下稍等片刻,太子妃在休息,整理好仪容就出来接驾。”祁赫苍冷哼一声,长腿一迈就从如兰身边跨过去了。里间垂下层层丝幔,隐约看见贵妃榻上的身影。祁赫苍一把撩开帘子,正对上许灼华的眼神。胆怯中带着羞涩,眼下垂着的半滴泪将她映衬得楚楚可怜。透过她身上的薄纱,起伏有致的身形若隐若现。祁赫苍的喉头滚了滚,一时站在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堵在喉咙的话彻底说不出来了。许灼华...

主角:祁赫苍许灼华   更新:2025-04-12 21: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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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赫苍许灼华的其他类型小说《凤谋:现代商界女王狂撩帝心祁赫苍许灼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月半和十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灼华的尾音拖着哽咽,眼尾低垂,看不清神色。窗外,德宝跟在祁赫苍身后,见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含着一丝怒气。祁赫苍推开寝殿的门,径直往里走。“太子妃是还没习惯自己在东宫吗?背后议论君主,成何体统。”如兰吓得赶紧出来,跪在地上,“参见殿下。”见祁赫苍要往里走,如兰往前跪了一步,“请殿下稍等片刻,太子妃在休息,整理好仪容就出来接驾。”祁赫苍冷哼一声,长腿一迈就从如兰身边跨过去了。里间垂下层层丝幔,隐约看见贵妃榻上的身影。祁赫苍一把撩开帘子,正对上许灼华的眼神。胆怯中带着羞涩,眼下垂着的半滴泪将她映衬得楚楚可怜。透过她身上的薄纱,起伏有致的身形若隐若现。祁赫苍的喉头滚了滚,一时站在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堵在喉咙的话彻底说不出来了。许灼华...

《凤谋:现代商界女王狂撩帝心祁赫苍许灼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许灼华的尾音拖着哽咽,眼尾低垂,看不清神色。

窗外,德宝跟在祁赫苍身后,见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含着一丝怒气。

祁赫苍推开寝殿的门,径直往里走。

“太子妃是还没习惯自己在东宫吗?背后议论君主,成何体统。”

如兰吓得赶紧出来,跪在地上,“参见殿下。”

见祁赫苍要往里走,如兰往前跪了一步,“请殿下稍等片刻,太子妃在休息,整理好仪容就出来接驾。”

祁赫苍冷哼一声,长腿一迈就从如兰身边跨过去了。

里间垂下层层丝幔,隐约看见贵妃榻上的身影。

祁赫苍一把撩开帘子,正对上许灼华的眼神。

胆怯中带着羞涩,眼下垂着的半滴泪将她映衬得楚楚可怜。

透过她身上的薄纱,起伏有致的身形若隐若现。

祁赫苍的喉头滚了滚,一时站在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堵在喉咙的话彻底说不出来了。

许灼华支起身子,赤脚踩在地毯上,福身道:“妾身不知殿下回来,失了礼数,请殿下责罚。”

“责罚?”祁赫苍冷笑一声,“太后给你的责罚你还没受完呢,又想要在我这里要什么责罚?”

祁赫苍越过她,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他回京以后,才听说太后为难许灼华的事。

太后的性子,祁赫苍最了解不过。

年纪大了,反倒事事都开始计较起来。

手又伸得长,竟管到他身上来了。

身为许灼华名义上的丈夫,于情于理他都该来问问,若是太后罚得太重,他进宫求求情也不是不行。

可刚才听了那番话,许灼华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过可以信任倚仗的人。

自己快马加鞭赶回来,倒是白费了心思。

许灼华没起身,转身跪在祁赫苍脚边。

一缕乌发垂下,挡住了半张脸,更将她衬得娇小怯弱。

再想起她刚才说的那番话,祁赫苍神差鬼使地伸出一只手,替她将头发别到身后。

语气也软下来,“起来吧。”

“是。”

许灼华站起身来,后退几步离他远了些。

“殿下刚回来,理应去合欢苑看看,陆侧妃多日未见您,定然一早便在等您。”

刚才如兰从厨房过来,说合欢苑昨日就吩咐了厨房,将太子喜欢的吃食提前备好,陆宛宁还亲自去厨房看过一次,生怕出了纰漏。

要是知道祁赫苍一回来就跑自己这里来了,不知陆宛宁会是什么心情呢?

见祁赫苍没答话,许灼华继续说道,“殿下早些去陆侧妃那里吧,想必她已经等很久了。”

祁赫苍突然起了兴致。

双手撑在后面,漫不经心看着许灼华,唇边勾着笑,“别的女人巴不得把我留在房里,你却很想让我走?”

祁赫苍发现,自己越发看不明白自己这位太子妃了。

明明心里装着委屈,嘴上却偏要逞强。

他倒想看看,她要撑到何时。

祁赫苍的目光在许灼华身上来回流连。

他在想,为什么一个女人,在床上和床下会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她难道忘了,她在自己怀里是怎么辗转求欢,哭诉求饶的了吗?

怎么穿上衣服,立刻就能和自己划清界限,将他往别的女人那里推呢。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到桌面上。

一个人孤零零的,连用膳的胃口都没有,难道不是为自己对他的冷漠伤心?

他不信。

这世上,只有对他阿谀奉承,摇尾乞怜的女人。

还没有他得不到的人,得不到的心。


俗话说,天下没有白给的好处,别人给你甜头,那必然是要从你这里拿走什么。

“哎,”皇后虚虚叹了一口气,“我年纪大了,荣华权势都不缺,可就是一日一日在深宫里熬着,寂寞冷清得很。”

“太子今年二十一岁,膝下无子,这是我和陛下的心头病。实不相瞒,当初我选你,除了条件合适外,我还找人特意算过,你的命数主子嗣昌盛,让你入主东宫,也是为了替太子绵延子嗣考虑。”

许灼华心里暗叹,想不到还有这一番缘由。

但是可惜,她还没打算这么早生。

“娘娘即便不说,灼华也知道自己的责任。我以后自会规劝太子雨露均沾,无论谁诞下长子,都是我的孩子,请母后放心。”

皇后盯着她打量一番,笑道:“你倒是明白人。”

“不过,还是要嫡出的,才最尊贵。”

“是,灼华明白。我定会努力,让母后夙愿得偿。”

两个人边说边走,此刻已经到了花园。

花园里的一众莺莺燕燕,都赶了过来,齐齐跪拜皇后。

“平身。”皇后抬手。

笑盈盈地看过去,“还得是年轻好啊,就像花圃里的鲜花儿一样,一朵儿一个样儿,看着就让人高兴。”

人群中站出来一个鹅黄素衫的女子,约摸十四五岁,一点儿不怯生应和道:“依臣女看,花圃里若是只有玫瑰、鸢尾这些艳丽的花,看多了反倒让人眼花缭乱,觉得无趣。唯有高贵典雅的牡丹,百看不厌,流芳百世。”

皇后呵呵笑起来。

在座的都听明白了,这是借着花来奉承皇后呢。

只是,太过粗显,就显得俗气了。

有的显出鄙夷,有的心生羡慕,毕竟当众接皇后的话,光是这份勇气,就不是寻常女子有的。

“你是?”皇后微眯着眼,发问。

“回娘娘的话,臣女是户部尚书之女姚芊。”

“难怪,”皇后娘娘笑起来,对许灼华说道:“姚尚书的两个女儿,本宫早有耳闻,她们一个静,一个动,被誉为京城双姝,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行了,本宫走了一圈也乏了,太子妃,你领着众位女眷赏花吧,本宫在这里,她们也不自在。”

皇后早就过了那个年纪,对于这种阿谀奉承实在厌烦,也不想花费精力看那些小女子孔雀开屏,索性提前退了场。

许灼华陪着皇后出了园子,才独自返回来。

户部尚书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姚楚,被太后和皇帝亲自指为东宫庶妃,小女儿姚芊,便是眼前这位了。

“参见太子妃。”众人对许灼华行礼。

刚才一见,大家对于许灼华又有了不同的思量。

京中不缺美人,但像许灼华这般明艳张扬的却极为少见。

京中世家对闺阁女子管束得紧,从小就用女戒女则教养着,再优越的容貌被束缚久了,都难免蒙上一层细灰,掩盖了真实的光彩。

那些小家碧玉也好,温婉大气也罢,此刻在许灼华面前,多少显得黯然失色。

见姚芊站在前面,许灼华顺着皇后的话,做了一个开场:“姚小姐落落大方,我第一次见,也很喜欢。”

“以后等你姐姐来了东宫,姚小姐也可常来。”

姚芊毫不避讳,上下打量了许灼华一番,福身说道:“太子妃不知,我姐姐潜心修习佛法,不爱俗世,最是清雅卓然之人,我便不去叨扰了。”

这是许灼华的第一次亮相,姚芊就这么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的抵回去了。

她身后的女眷表情各异,幸灾乐祸的偏多。


这人,可真不简单。

“娘娘。”苏珍瑶欲言又止,脸颊添了一抹绯红。

许灼华直言道:“你是想问殿下的事?”

苏珍瑶愣了愣,先是摇头,后又点头。

“我......我就想知道,太子好相处吗?凶不凶?”

许灼华笑起来,“昨晚陆侧妃没告诉你吗?她陪在太子身边的时间最久,最了解太子的人非她莫数。”

“哦,说倒是说了,陆姐姐说太子最是温柔,事事都会替人着想。”

“可是,”苏珍瑶顿了顿,“我总觉得,我见过的太子和她说的太子,像是两个人。”

许灼华暗想,不止她这样觉得,只怕除了陆氏,都这样觉得。

“其实,我也只和殿下待了一个晚上,殿下虽然严肃,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苏珍瑶眨眨眼,不太明白。

她十二岁那年,跟着父亲参加皇室秋猎,第一次见到太子。

他骑着高头骏马,一身劲装,英姿飒爽,虽然身边簇拥着一群人,可她还是一眼就被他吸引住了。

她随父亲跪在马下,听父亲称呼他为太子殿下。

她很惊愕。

在她心里,父亲是这世上最厉害,最伟岸的人,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也不曾有过一丝惧怕和退缩。

但他匍匐在太子身下时,却一点儿没有沙场上的霸气。

连父亲都心甘情愿臣服的人,她如何能做到用平常心对待。

许灼华见她低着头不说话,大概也能猜到她的心思。

她对太子没有动情,所以太子如何对她,她都不在乎。

但苏珍瑶定然是崇拜太子的,这注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平等。

“苏侧妃不必担心,三日后太子就不必住在我这儿了,到时候他定会去看你,你亲自见他,就知道他是什么样了。”

“嗯。”苏珍瑶红着脸点头。

女子进东宫前,自有宫里的嬷嬷前去教规矩。

房事,也是重点学习的内容。

苏珍瑶有点害怕,她将太子视为高高在上的受她敬仰的圣人,远远看着想着就很好。

真要处到一起,实在很难想象两个人可以亲密到那种地步。

两人在一起说了些闲话,苏珍瑶便起身告辞。

许灼华挥手道:“去吧,回去路上小心点。”

等苏珍瑶出门,如棠扶着许灼华起身,说道:“这苏侧妃瞧着,当真是没有心思的人,怎么什么话都敢在您面前说。”

“她出身大将军府,又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定是被父母和兄嫂宠着长大的。也许苏家人一心只想让她安逸舒适地过完一辈子,做个无忧无虑的世家主母,自然就没教她后宅的生存之道。”

这样的性子,若是没有像陆宛宁一样得太子全心全意庇护,可想而知往后的艰难。

如兰将苏珍瑶送出门以后,远远看着她往合欢苑的方向走去,她赶紧回去将这件事告诉许灼华。

满脸担忧,“娘娘,苏侧妃和陆侧妃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要是以后他们联手对付您,这可不好办。”

许灼华摇头道:“苏珍瑶是藏不住事的性子,她被苏家养得很单纯,藏不住心思,陆氏若是想把她当枪使,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误伤自己。”

许灼华放下手里的糕点,拍了拍手,“咱们先在暗处看着,陆氏一日不露底,咱们就一日不动手。”

在东宫做主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太子。

许灼华在他身上费心思,就够了。

按规矩,太子迎娶太子妃后,需要在太子妃寝殿住满三日。


许灼华在行宫好好睡了一觉,才不慌不忙进京,前往大长公主府。

大长公主府建在离皇宫不远的长宁街,这里是京中权贵聚集之地,大街两旁皆是高门大户,青砖高墙,石狮矗立。

整个乾朝,除了太后和皇后,大长公主便是最为尊贵的女人。

不仅因为她和先皇是一母同胞的嫡出公主,还因为当年先皇登基前有一场夺嫡之争,全靠大长公主全力周旋,才让先皇顺利夺得皇位。

满朝上下,无人敢对她不敬。

许灼华自然不敢怠慢,从头到脚都花费心思装饰了一番。

马车停在大长公主府门口,大长公主和丈夫燕老将军早就在门外等着了。

“灼华就见过祖母,祖父。”许灼华一下车,就朝老两口行了跪拜大礼。

大长公主上前一步,拉着她的手将她搂到怀里,连声喊道:“我的乖桃桃,你可算来了,祖母日日夜夜盼着能再见见你,想得心肝都疼。”

自从十年前许灼华在宫里出事,燕氏带着她回到安阳,就再也没有踏入京城半步。

大长公主念女心切,曾经去过一次安阳,可毕竟年岁已高,长途跋涉实在是吃不消。

如今看到许灼华,便像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心里如何不激动,如何不高兴呢。

许灼华窝在她怀里,眼眶微红,带着鼻音回道:“母亲也时常念着您,孙女儿临走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务必要在京城替她尽孝,好生侍奉祖母。”

这番话,说到大长公主心坎上去了。

“好孩子,你母亲教出来的姑娘,那定是顶好的。”

说着,大长公主松开许灼华,拉着她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今日,许灼华特意穿了玉兰色百蝶穿花纱裙,如意云纹做底,袖边和裙角用金线绣着彩蝶,走动间恍若彩蝶飞舞,耀眼夺目。

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只上了一层淡妆,再配上几支精致的宝石珠钗,既不失世家贵女的高雅,又衬托出她的娇媚可人。

大长公主是爱美之人,虽然年过六旬,依旧保养得宜,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雍容华贵。

她看着许灼华,是越看越喜欢,“不愧是我的孙女儿,虽然年纪尚轻,但瞧着,已有几分我当年的气势。”

燕老将军抬手搭在她肩上,温言道:“好了,桃桃赶了这么久的路,该乏了,咱们还是先进去,坐着好好聊。”

“是是是,倒是我高兴过了头。”

“咱们桃桃辛苦了,我特意备了茶水糕点,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快随祖母进去。”

许灼华对着燕老将军笑了笑,挽着大长公主的胳膊,亲亲热热往府里走。

燕老将军隔着半步,跟在大长公主身后。

说起燕老将军,那也是大乾的传奇人物。

几十年前,先皇还没登基,燕老将军已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

少年郎手持红缨枪,骑着高头马,领军出征,一战成名,成为无数京中女儿的梦中情郎。

那时,大长公主醉心于夺嫡之争,在朝堂上纵横捭阖,风头正盛。

可对手强劲,文臣之争势均力敌,她不得不从武将下手。

人都是慕强的,强强联手,最是诱人。

大权在握的长公主和手持重兵的大将军,利益结合也好,惺惺相惜也罢,最终结为连理。

先皇夺得皇位以后,大将军主动请缨,卸下兵权,只一心做大长公主的驸马。

许灼华悄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祖父。

已过花甲之年,却仍是身姿挺拔,器宇轩昂,难怪能把大长公主的心收得服服帖帖。

“祖母,我那几个表哥怎么都不在呢?”

“那几个皮猴儿倒是喜欢到我这里来,我嫌闹腾,让你祖父安排到军营里去了,不到年节别想回来。”

大长公主只有一个女儿,也只有一个外孙女儿,心里将许灼华稀罕得跟什么似的。

她的几个儿子都已经分家搬出去了,公主府里就剩她和燕老将军,两人过得逍遥自在。

许灼华笑起来,“我在这儿住着,祖母可别嫌我烦。”

“哎哟,”大长公主慈爱地看向她,“我的乖桃桃,祖母巴不得你一直住在这里呢。那几个窜天猴儿怎么和你比得,你又乖巧又懂事,祖母喜欢还来不及呢。”

许灼华对原主六岁之前的事全然没有印象,她来之前还担心和大长公主生分,眼下和她相处才一会儿,便觉得极为亲近,心底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

两人进了花厅,大长公主将燕老将军挡在外面,说要和许灼华说体己话,男人听不得。

燕老将军乐呵呵地回道:“好,你们祖孙聊着,我去厨房看看,今日准备的都是桃桃爱吃的菜,我亲自盯着,心里才放心。”

等燕老将军走了,大长公主将许灼华拉到跟前坐着,神色严肃了几分。

许灼华从婢女手里接过茶水,捧到大长公主身前。

大长公主赶紧接过,低声问她,“桃桃,你身上......是不是不舒服?”

许灼华心头一跳,没想到大长公主的心思这般敏锐。

昨夜承欢整夜,毕竟这个身子初经人事,才休整半日,也难免腰肢乏力,腿间酸软。

她虽然极力掩饰,但还是被大长公主看出来了,难怪要单独和她说话。

知道瞒不过,许灼华简单几句,将昨夜的事和盘托出。

“混账东西,咱们金枝玉贵的女儿家,就容他那般糟蹋。”

大长公主眉头紧皱,上位者的威严气势顿时散发出来。

许灼华红着眼眶,赶紧跪倒在地,“祖母莫要生气,都是我不争气,丢了您的颜面。”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大长公主急忙扶她起来,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

“都是那祁赫苍干的混事,明日我便入宫问问皇后,她是怎么教养太子的。”

“祖母,别去。”许灼华眼里噙着泪,祈求大长公主。

“我婚前失身,已是耻辱,不想再让旁人知晓。”

大长公主一愣。

“这又不是你的错,何来耻辱一说,男子婚前便有通房侍妾,怎么没见世人多言。”

看着许灼华眼含热泪的可怜模样,大长公主不得不收了气焰,“我只是气不过他不懂怜惜你,让你受了苦楚。”

“你若是不想让人知道,祖母保管守口如瓶,谁也不说。”

“母亲那里......?”

“你母亲的性子最是火爆,让她知道,只怕连夜就要赶来。放心,我谁也不说,这是咱们祖孙俩的秘密。”

“多谢祖母。”

看着许灼华这般知书达理,忍气吞声,大长公主心里的气越发憋不下去了。

“桃桃,既然太子先对不起你,咱们也不能全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大长公主收敛神色,心里盘算起来。

这门亲事虽是皇帝赐婚,可背后却是太后和皇后达成一致的谋算。

东宫的后宅是什么样,大长公主心里清楚的很。

不管是谁,她的孙女儿已经被人害过一次,可不兴再被人当做工具利用。


尽管喉咙里涌起咽下青果似的酸涩,陆宛宁还是保持着脸上的笑容。

“原本昨日便该来娘娘这里请安的,又担心让娘娘多受累,便拖到今日,还请娘娘莫怪。”

许灼华接过如兰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两口,才慢慢开口,“倒不急于一时,往后都是一同伺候殿下的姐妹,陆侧妃想到我这儿来,随时过来就是。”

“多谢娘娘盛情。”陆宛宁支起身子欠了欠。

“娘娘初入东宫,难免有不熟悉的地方,妾身比娘娘年长几岁,在东宫多待了几年,若是娘娘有吩咐,尽管差遣妾身。”

许灼华掩嘴笑道,“陆姐姐客气了,我虽才来京城,却也知道殿下最是中意你,爱护你,我与殿下本就是赐婚才有了今日的缘分,和你们自幼相处的情分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既然殿下敬你爱你,我也会如他一般,往后若是有不懂的地方,自会向姐姐请教。”

陆宛宁放在腿上的指尖忍不住蜷起来。

来之前,她设想过很多种两人见面的情形。

许灼华出身高贵,多少会沾染些高门贵女的傲慢。

也许她根本不将自己放在心上,随意打发便是了。

也许她将自己视为仇敌,会抓住一切机会打击报复。

也许,她会假意示好,再来个背后捅刀......

总之,不是现在这样。

没有仗着太子妃的身份显摆,还放下姿态和她姐妹相称。

更重要的事,她提起太子对她的偏爱,居然这么坦诚,这么诚恳,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

陆宛宁一时看不出她有几分真几分假,只觉得许灼华的大度将自己衬得有些小肚鸡肠。

她局促笑了笑,“太子妃这样说,妾身真是羞愧至极,您只是和殿下相处的时间太短,还不了解殿下的为人。”

“殿下虽然在外不苟言笑,但私下却是宽厚之人,这一点,和太子妃倒是很相似。”

宽厚?

许灼华觉得这个形容词怪怪的。

无论是放在太子身上,还是放在自己身上。

她朝如兰示意,如兰端起一旁的托盘走到陆宛宁身边。

“陆侧妃,这是太子妃娘娘从安阳带过来的礼物,请您笑纳。”

陆宛宁赶紧起身回礼,“多谢娘娘赏赐。”

说完,她就拿起托盘上的紫檀木盒。

打开铜扣,木盒里放着一颗浑圆粉彩的珍珠,即便是在屋里,也显得流光溢彩。

“这么贵重的礼物,让娘娘破费了。”

太子宠爱她,平日里的赏赐从来没断过,但这颗珍珠即便放在她的首饰盒里,也是属于上乘的。

许灼华摆摆手,不以为然,“你喜欢就好,原想送点首饰,又不知你喜欢什么形制,倒不如这个实用,改日你想做成发簪或是项链,都合适。”

许家有的是钱,这样成色的珍珠在她的嫁妆里面,有满满一大盒,都是给她备着送人的。

说着,许灼华掩唇打了个哈欠。

她实在有些困了,想着还有两个晚上要应付,就心累。

陆宛宁瞧她神色困顿,突然想起早上的事,心里又开始犯梗。

可她也实在纳闷。

许灼华除了长得漂亮,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太子做出那种出格的事。

这些年,围在太子身边的莺莺燕燕不少,即便皮相比不过许灼华,但胜过自己的不少。

太子从未动过心。

她很想知道,许灼华用了什么手段。

但人家都下了逐客令,自己还赖着不走,也太没有眼色了。

陆宛宁起身行礼,“娘娘刚来,想必有许多事情还要安置,妾身不打扰娘娘,先行告退。”

许灼华也起身相送,“陆侧妃以后若是有空,便常来我这儿坐坐。”

“是。”

等陆宛宁走远,如棠才扶着陆宛宁往寝殿走。

“如兰,你说说,这陆侧妃是什么样的人?”

跟在一旁的如兰想了想,才回,“陆侧妃看起来不像是那种有城府的人,对娘娘也很敬重,没有仗着殿下的恩宠目中无人。”

“只是......”

如兰顿了顿,犹豫着说道:“奴婢经手衔月殿的事,难免和东宫的宫人有接触,在他们眼里,陆侧妃极好相处,心地善良,又能体恤下人,宫人们都很喜欢她。”

许灼华笑着抚了抚发髻,“不好么?”

如兰:“若是寻常人家有这样管事的人,自然好。可这是东宫,后宫事务由内务府统办,宫人也由内务府安排,东宫人员众多,账务交错,往来事务繁复,若是掌事之人只一味心慈手软,便无法管束下人,即便表面看着一派和气,私底下却已不知出了多少腌臜事。”

许灼华赞赏道:“不愧是跟在祖母身边的人,对后宫之事了如指掌。”

刚才的问话,是许灼华存心想要考教如兰的。

如棠自小和她一起在安阳长大,对她的忠心自是不必说,也能将日常事务打理妥帖。

可如今到了东宫,过不了多久还会入宫,她需要一个心思细腻,稳重聪慧的人替她办事。

如兰,没有让她失望。

她对陆宛宁的评价,和自己的想法极为接近。

只是有一点——

陆宛宁到底有没有城府,这是日久见人心才能看得出来的。

许灼华并不觉得太子是多么专一的人,否则今早也不会一点就着。

可陆宛宁却能在皇后的排斥下独宠多年,真是一点儿心计都没有吗?

她不相信。

陆宛宁从衔月殿出来,身后跟着的散雪走到她身旁,低声说道:“太子妃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娘娘以后便可轻松些,不必像以往一样担惊受怕了。”

陆宛宁没说话,只意味深长转身看了一眼衔月殿的方向。

太子爱她怜她,除了长久的情分,还因为她懂得进退,善解人意,从未让太子为难过。

若是太子妃也是这般,那她的长处看起来就不那么明显了。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想起许灼华精致的眉眼,又生出了几分危机感。

她沮丧叹了一口气,“是啊,太子妃到底是世家贵族养出来的女儿,那样大度和善,我是万万比不上的。也幸好来的是她,若是换了旁人,只怕今日就要让我下不来台。”

此话一出,散雪便打了自己一巴掌,说道:“都怪奴婢嘴贱,放着这么好的主子不说,偏要去夸别人。太子妃在许家那样的世家大族长大,母亲又是宜仁郡主那种好胜跋扈之人,她怎么可能像看起来那么人畜无害呢,只怕是个心机深沉,善于攻心之人。”

“都是奴婢眼瞎,才看错了人。”

陆宛宁拿着锦帕擦了擦她的脸,小声说道:“人心隔肚皮,咱们以后注意着便是了,何苦动手打自己。女儿家的脸皮最矜贵,仔细打疼了。”

“不疼,知道娘娘看不得这些,奴婢就轻轻摸了一下。”

“你这丫头,就会哄我。”

主仆俩这么一说一笑,就到了合欢苑。

还没走进去,喜雨便从里面出来。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奴婢正要去找你呢。”

陆宛宁笑着往里走,“什么事这么急,我刚从太子妃殿里回来,娘娘给了赏赐,我正高兴呢。”

祁赫苍立在廊下,见陆宛宁和两个婢女有说有笑走进来,心里的担心瞬间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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