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可不大一样。
红高粱很好地填满了这位青春期少年的张扬个性。
那位伙计伤得不严重,上个月闹倒春寒闹得厉害,穿得厚实,眼下连个疤都没落下。
红高粱大致了解完便打算告辞,随口问了句时间。
“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少东家崔源疑惑得歪了歪头,“不是教过你看钟了吗?”
古朴的钟摆声里,崔源教她认着钟表。
“好了,你比个耶看看。
就是那个我教你的拍照姿势。”
红高粱鬼使神差地配合了。
崔源伸出手,将红高粱伸出的两根纤细的手指微微合拢,“食指是时针,中指是分针。
你瞧,快指到这个圆的最上头,再过一会儿就要正午了。”
少年向她微微一笑,正午的阳光洒在他鼻尖。
红高粱很没出息地小鹿乱撞了一下。
按理说,他并不是什么花美男,但胜在剑眉星目,正气凛然。
红高粱告辞离开。
晕晕乎乎地走在大街上。
走了一会儿,就被回程的地主老爷,也就是她这副身体的正版亲爹叫住了。
“我的心肝宝贝肉,这么大太阳怎么就傻愣愣地晒着。
快上驴车来。”
老爷朝红高粱招招手。
赶车的笑呵呵地向红高粱打招呼。
一路颠簸,他们闲聊几句,红高粱断断续续地接受着信息:皇帝被打倒了。
期间,老爷不可避免地把选上门女婿的事提上日程。
“管事的给我递话了,做得对,是该你爹我坐坐镇。
哎呀…这找男人,是该好好挑挑,以后可是夜夜睡在一个被窝里的。”
红高粱也清楚老爷不是个过于迂腐的老古董,也大着胆子开起玩笑,“爹,谁说夜夜只有他一个了?
我就不能县老爷似的,娶十个八个小相公回来?”
“哈哈哈哈。
好,好,好!
不愧是我女儿。”
老爷被逗得哈哈大笑。
“不过,”老爷突然正了正色,却是存了打趣的意思,“这么多大小伙,你爹我可养不起,都上咱家来,那鼾声不震飞屋顶了,啊?
哈哈哈哈”这下连赶车的也跟着哈哈大笑。
红高粱笑过了,应声回他,“那也没办法了,只有辛苦爹爹你了。”
“爹有个招,”老爷示意红高粱侧耳过去,“你拉个横间,来一个小伙子,你就揪着耳朵问他,‘我晚上被吵醒了会吃人,你…打不打呼啊?
’啊?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