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池杉乔菲儿的女频言情小说《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那家常去的私人献血机构出来,许烟踉跄着脚步,头昏眼花。一次200cc的献血量,对正常的健康人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但她不一样。大厅里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口吻中满是无奈和惋惜。“才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惜。”“按说咱们机构不该接受她的请求,太危险了。她肝上的肿瘤都已经那么大了,连主治大夫都建议临终关怀。可她坚持签字免责声明,非要冒着生命危险两周过来献一次,图啥呢?”“可能这就是人家的格局吧。她是RH阴性血,熊猫血。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点社会贡献,救更多的人,而且将来家里人也能跟着受益。”有热心的护士过去给许烟送了一杯热红糖水,她虚弱地道了声谢谢,却被猝不及防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动作。是路池杉的电话。“在哪?”生硬的两个字,充满冷漠与...
《你抓不到我变成的风全文路池杉乔菲儿》精彩片段
从那家常去的私人献血机构出来,许烟踉跄着脚步,头昏眼花。
一次200cc的献血量,对正常的健康人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的,但她不一样。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议论纷纷,口吻中满是无奈和惋惜。
“才这么年轻就得了这种病,真是可惜。”
“按说咱们机构不该接受她的请求,太危险了。她肝上的肿瘤都已经那么大了,连主治大夫都建议临终关怀。可她坚持签字免责声明,非要冒着生命危险两周过来献一次,图啥呢?”
“可能这就是人家的格局吧。她是RH阴性血,熊猫血。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做点社会贡献,救更多的人,而且将来家里人也能跟着受益。”
有热心的护士过去给许烟送了一杯热红糖水,她虚弱地道了声谢谢,却被猝不及防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动作。
是路池杉的电话。
“在哪?”
生硬的两个字,充满冷漠与疏离。
许烟深吸一口气,压住胳膊上再次涌出血的针孔。
“我出来看下医生,有点不舒服。”
“你不知道今天下午的应酬有多重要?”
路池杉自动忽略了“不舒服”和“医生”这样的字眼。
恍惚间让许烟有种错觉,当年那个只因为她喝汤烫破了舌头,就紧张到硬逼着她去挂急诊的男人,大概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场毕业旅行的意外里。
许烟哑了哑声音:“我以为,有林茜茜在,不需要我出席。”
“许烟,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茜茜了?”
路池杉冷呵一声:“茜茜陪我,谁来陪王总?”
许烟心头蓦地一紧,仿佛千万针刺狠戳心头,她强忍心悸与腹痛:“路池杉,这样有意思么?你要是真想跟林茜茜好,我们离婚就是了。没必要这样作贱我。”
电话那端蓦地一阵收声,沉默里夹杂着浓重的呼吸。
良久,男人的声音冰冷依旧:“少说废话,三十分钟内赶到临江苑。否则,你可知王总是你家公司最大的供应商,你哥哥应该不希望明年八成的原材料都在涨价吧。”
“路池杉你——”
许烟的控斥被冰冷的忙音截断,她闭了闭眼,扬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她的时间不多了,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牵挂,只有哥哥和父母留下的公司了。
......
站在会所包房门口,许烟透过玻璃,看到林茜茜正依偎在路池杉的身边,耳鬓厮磨,柔情蜜意。
她是路池杉三个月前招进来的秘书。研究生刚毕业,明艳靓丽,温柔乖巧,对路池杉怀着人尽皆是的心思。
但起初并没有人在意那些风言风语,毕竟谁都知道路总与路太太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
少年夫妻相伴携手,经过毕业旅行的那场生死与共之后,感情更是好的蜜里调油。
可许烟在第一眼看到林茜茜那张脸的时候,便顷刻心如麻塞。
他骗了她。
原来,他早就爱上了死于那场毕业旅行中的乔菲儿。
原来,他始终都在悔恨着当初没有及时施救的许烟,更怨恨迫于父母压力而娶回许烟的自己。
他与她婚后和谐相处,相敬如宾,直到如今终于找到一个与乔菲儿有着七八分相似的林茜茜当秘书——
所有失而复得的真情实感,终于无处隐藏。
许烟才明白,原来在路池杉心里,她代替不了一个死人。但一个像极了死去的人的林茜茜,却能够轻易代替她许烟。
只可笑,这么多年了,路池杉怀着深沉的恨意独舔伤口。却从来都没有亲口问一问她——
当年意外发生后,她是为了给已经重伤垂危且跟自己一样是稀有血型的路池杉输血,才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协助救援人员去找寻乔菲儿的啊!
而且事后证明,乔菲儿摔下去就已经当场死亡了。与耽误的两天救援,并没有直接关系。
原来这些年表面的相敬如宾,都是假的。
许烟想过要解释,可是癌症的诊断书突如其来,把她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愤怒都淹没了。
如今的她,只想在生命最后的两三个月里,再做些有意义的事......
想到这里,许烟越发释然了。
她深吸一口气,敲门进包房。似乎并不在意路池杉把怀里女人搂紧的刻意动作。
她环视了一眼,佯装礼貌的微笑:“抱歉,路总,王总,我来晚了。”
路池杉自鼻腔里哼了一声,低下头盯了一眼腕表。
“迟了三分钟。”
随后,服务生就在男人这个冷冰的眼神示意下,迅速摆好了三只空杯子。
酒水猩红的颜色一一满盏,许烟倒吸一口凉气。
“喝了,给王总赔礼道歉。”
路池杉说。
劈头盖脸的血腥味冲进鼻腔,许烟被呛得一个跄踉。
本就已经病入沉疴的身体那里经受得住这样的遭待,许烟晃了一下身,却被那大仙厉声呵斥,不准她动。
生犯杀戮的罪人就应当规规矩矩跪着赎,或才有机会得到怨灵的谅解。
他将一盏白瓷碗盛了清水,烧符化入其中。
然后把碗顶在许烟的头上,要求她顶着,一动不动,顶满七七四九十个小时。
只有碗不翻,水不洒,才意味着怨灵消灾,轮回往生。
可是许烟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风吹不倒都已经是强撑着的了。
才不过半分钟,许烟压抑不住胸腔里一阵激烈的咳嗽。
与此同时,那碗应声碎地。
“汤圆!汤圆生气了!池杉,汤圆它一定是在恨我没有照顾好它!它恨我!”
林茜茜尖叫着,几乎要哭到昏厥了。
“莫慌莫慌!”
道士大叫了一声,说自己还有法子可解。
随后,他硬是从道袍里抽出一副儿臂粗的鞭子,直接塞到林茜茜手里。
“这是猫的凶灵不作安生,必须要它最信任的主人来亲手惩罚恶人,方能渡化!”
那鞭子又沉又重,上面沾满了乌漆漆的包浆。
林茜茜哭着伸手接过,下一秒横轮到半空中——
就在这时,路池杉的大手竟然一把抢夺下来!
“够了。”
余光瞥在许烟苍白的脸色上,路池杉咬牙吐出两个字。
或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脑短暂的宕机之间,竟有一丝莫名强烈的心痛在作祟。
“池杉......”
林茜茜红着眼睛,嘴唇一咬一合着。
“池杉,汤圆是我们的孩子。如果汤圆的仇不能报,我害怕将来报应到我们的孩子身上怎么办!我听到汤圆在哭,我听到它在叫我救救它。”
提到孩子的一瞬间,路池杉凛然一愣。
掌中的力度松了下来,而林茜茜则趁机重新挥起沉重的铁鞭。
砰的一声抽在许烟的肩膀上,几乎把她五脏六腑都震到移位!
许烟甚至连吭一声的力量都没有,半个身子往下一歪,鲜血瞬间从苍白的唇间涌溢了出来。
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许烟的眼前全是灰白的颜色。
如果说死亡是一件很漫长的事,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走到了最不堪重负的那个阶段。
许烟的状态着实把那道士吓坏了,想来他平时都是靠这些招摇撞骗,图钱而已,没想真害命。
见许烟这幅样子,他怕自己担责,赶紧给自己找补:“下来了下来了!这猫的魂儿总算是从这女人身上下来了!你看那血,就是怨念化的血水!”
闻言,林茜茜捂着脸扑到盛放着猫身的小棺盒边,在路池杉的陪同下,终于同意送进火炼炉。
冷清清的大厅里,没有人闻问一句许烟的状况。
直到宠物殡葬公司的工作人员收拾现场,才发现倒在一片污血中的女人。
她的手脚冰凉,额头却滚烫。
满身的血迹,也分不清那些是脏血泼上去的,那些是她自己的。
......
路池杉陪着林茜茜去猫舍,重新挑了一只白色的小猫,终于将她心情哄好。
回到别墅,只有吴妈在家。
她告诉路池杉,太太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路池杉冷着脸,表示随便她。
做出那样残忍的事,她该找个地方吃斋念佛去的。
然而就在这时,一通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请问是路池杉先生么?我这里是云山医院急救中心的,我们通过稀有血型互助协会查到您的相关志愿资料。现在这边有一位跟您同血型的重伤患者,情况很危急。想问下您是否愿意过来帮下忙。”
许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只有一脸憔悴的哥哥许文铮。
“烟烟!”
看到许烟终于清醒过来,许文铮顿时红了眼圈:“烟烟,你怎么......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都不告诉哥哥?”
“哥。”
无尽的委屈和痛楚汹涌过胸腔,许烟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哥,你没事吧?路池杉他有没有再为难你......”
许文铮攥着许烟的手,拼命摇头。
羞恼愤恨的热血瞬间充盈上头,他蓦地起身:“我去找这个畜生算账!”
“别!”
许烟一把抓住许文铮的手腕,拼命摇头恳求。
她了解路池杉,既然已经认定了她是有罪的,宣判的公平与否又有什么意义?
他能对许家做一次这样的事,就能对哥哥接二连三的打压针对。
“爸妈走后,给你留下的公司是最重要的东西......哥,你斗不过路池杉的。”
“烟烟!你说什么胡话!爸妈给我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你啊!是你啊烟烟!”
许文铮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汹涌悲伤的感情,泪水夺眶而出。
当时许烟病危,情况十分紧急。
就在急救中心的护士已经近乎绝望的时候,在许烟身上找到了一张身份卡,是一家名为永世挚爱的私人医疗机构的会员。
才知道许烟已经在这里连续捐血四年多,即使在得知自己患了癌症后,依然没有停止。
目前,已经累计存血约有两万多毫升。
总算善有善报,在最危急的关头,是许烟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但许文铮实在太了解妹妹了——
“你这些年,悄悄在血库存了这么多,其实是为了路池杉吧。”
他爱好极限运动,容易受伤,偏偏又是这样的体质。
所以从许烟认识他,两人正式开始恋爱,她就悄悄为他做起了未雨绸缪的准备。
私人存血机构的保管费不是一笔小数目,许烟这些年没有顾得上给自己添置些好东西,光是这一笔开销就已经价值不菲。
可最后换来的,全是欺骗。
无法再隐瞒的病情,与她这些年委屈的心路历程,都如决堤一样爆发出来。
她扑在哥哥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哥,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家了,想爸妈了。我想我们小时候在老家的院子,我想我们家里的樱桃树,一到开花的时候,满园都是桃红色......”
许文铮几乎咬到嘴唇滴血:“好,哥带你回家,我们回家......”
在等待许文铮给她办好出院手续的时候,许烟接到了路池杉的电话。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昨晚去哪了?”
路池杉此时已经身处机场,为了给林茜茜弄到一只跟汤圆一样的小白猫,他叫助理联系了全国各地的猫舍,终于在距离这里几千公里之外,找到了一只合适的。
今天一早,他就要带着林茜茜启程去接猫了。
电话那端,沉默夹杂着沉重的呼吸,一起一伏,像一种无声的告别,令路池杉倍觉不安。
半天没等到许烟的回应,他的态度越发不耐烦起来:“你不会是觉得自己去救人有多了不起吧?许烟,别人不知道你有多残忍多无情,你以为我也不知道么?”
“你看到我留给你的离婚协议书了么?”
电话里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明明每个字都那么中气不足,听在路池杉的耳朵里,却是那么坚绝。
路池杉咬了咬牙:“你早就盘算好了?”
许烟无力靠在病床前,鼻翼上还带着人工氧气。
她真的不想用生命最后的那一点点能量,继续跟路池杉争执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昨天急发的病症,已经彻底摧毁了她身体里的最后一道免疫防线。
许烟坚持要出院,虽然是签了风险免责书的。
但其实医生已经明里暗里表示过了,她现在这个情况,或跟家人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才是最有意义的。
“我只是表明了我的态度。你签不签,随意。”
听了许烟的话,路池杉顿时冷蔑哼声:“你少假惺惺的了,你要真想离婚,还会提出净身出户?”
三杯红酒,普通人一气喝下去都是很困难的,更何况以许烟这样的身体状况?
一旁的王总也是个老油条了,见此情景赶紧上前打圆场。
“不不不,路总客气了,路太太随意,随意。”
今天能约到路氏集团的总裁亲自出面,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哪里还敢叫路太太亲自罚酒?
林茜茜则咯咯娇笑起来:“王总,您就别客气了。我们许姐今天可不是以路太太的身份来陪,而是许氏实业的千金大小姐呢。”
“池杉要跟王总您谈的供应量,一不小心把许氏明年的后路都断了。”
“许姐这也是为了人自己娘家的生意来表诚意的,王总您可得笑纳。”
闻言,许烟大抵明白今天自己再劫难逃了。
她白了白脸色,颤抖着端起一杯红酒,才灌下去小半口,整个食道就已经痛如火烧。
汹涌的癌痛偏偏在这个时间发作,她忍不住弯下腰,啪的一声,红酒杯砸在地上。
液体和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随后只听林茜茜呀的一声尖叫起来。
原来是一块碎玻璃划到了她的小腿。
蚕豆大小的刮伤,挤不出半毫升的血,眼泪却已经在林茜茜的眼眶里打转了。
“池杉,我......我好痛啊,怎么办,会不会留疤?”
“去医院。”
下一秒,路池杉竟然一把将林茜茜横抱了起来。
从许烟身边如风经过,同时将一把车钥匙丢在她脸上。
“愣着干什么,你来开车。”
路池杉前面喝酒了。这个时间又是交通高峰,叫车很慢。
可许烟刚才也喝了酒——
虽然只有半口。
见许烟愣在原地不动,路池杉不耐烦地呵斥道。
“等什么,你才刚喝多少?进去抠出来,最多给你三分钟。”
他一抬下颌,指向旁边的洗手间,随后抱着林茜茜头也不回地下楼。
王总小心翼翼凑上来:“路太太,您懂的。路总有心要买断这些原材料,我......我在他面前就是个小角色,没有发言权的。不是我要针对许氏实业......”
许烟摇摇头:“我明白,不关您的事。”
......
洗手间里,灯光昏昏涨涨。
许烟强忍着难受,将左手几根手指抠进喉咙里。
恍如隔世的痛感翻江倒海,比那口酒精更先冲出喉咙的,是一股殷红的鲜血!
许烟呕到站不起身,跪在地上缓了约有几十个数。
门外的脚步声不耐烦地去而复返,是路池杉。
“你还要磨蹭多久!”
只是话音未落,他便一眼看到了许烟唇边新鲜的血痕!
“你——”
许烟摇头:“没事,红酒。”
她将单手攥在洗面台边,指关节用力到颤抖,发青。
光秃秃的无名指上,被男人一眼盯到了一片空白。
本该戴着婚戒的地方,此时什么都没有。
“你戒指呢?”
路池杉心里咯噔了一下。
许烟这才注意到,想来是刚才抠喉咙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十有八九跟着血和胃液一起吐了出去。
难怪她刚才冲水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什么叮当一声。
不过,这婚戒对她来说,意义还重要么?
想当年路池杉巨资从拍卖会上给她抢到的南非粉钻,仅此一颗的高订设计款,与那场奢华瞩目的盛大婚礼一样,曾把她一把拉进梦幻的幸福里。
在她还在热切规划着两人婚后的幸福美满时,枕边的男人却没有一刻不在悔恨,怨恨,愤恨......
“今天出门忘带了。”
听到电话那端的沉默,急救中心的护士怕他拒绝,赶紧追加劝说。
“这个患者真的是非常好的人,以前也是稀有血型互助协会的,她每年都会自主捐血,救助过许多人。现在轮到她自己出事,希望路先生您能再考虑一下,救人一命——”
“让我太太去,她也是RH阴型血。”
路池杉咬了咬牙。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已经答应了林茜茜,明天要陪她去猫舍把新的小猫接回来。
给陌生人输血这种事,还是留给许烟更合适。
毕竟,她才是那个需要赎罪的人。
将许烟的电话留给急救中心的护士,路池杉拽开有些窒息的领口,闭目靠在沙发上。
他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单纯觉得心里慌慌的。
吴妈从楼上下来,欲言又止地叫了一句“先生”。
她手里捧着一大床被单,准备送到楼下去清洗。
“嗯,什么事?”
路池杉松开拧紧的眉头,不耐地睁开眼。
“那个,太太她真的没事吧?”
吴妈小声试探着,同时将满是红色血污的床单往路池杉那边转了转。
她说太太昨天回来情况就不太好,什么都吃不下,还吐了好多血。
闻言,路池杉的心脏猛的一紧,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脱口而出,但下一秒,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
“那只是红酒。”
他想起昨天在招待王总的时候,许烟就是这样一副虚弱的不死不活的样子。
一下呕吐,一下晕倒,可是虐打林茜茜的猫时,可一点不见她手软的。
见路池杉这样的态度,吴妈也不好说什么了。
但她在路家做了这么多年,洗洗烧烧,红酒果汁和鲜血的颜色,难道她分不清么?
这时候,路池杉的手机又响了。
还是刚才那个座机,还是刚才的急救中心护士。
“不好意思路先生,您的太太是叫许烟吧。是哪两个字,我们这边的病人好像就——”
“你都能查到我电话,你不会自己查她哪两个字?”
路池杉完全没有耐心听对方的话:“你能找就自己找,别再来烦我。”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路池杉单手揉压着眉心,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想灌一口水静一静心,却一眼看到了压在茶几下面的那份崭新文件。
离婚协议书?!
想起昨天许烟在会所跟他说的那些话,路池杉心头不免一阵跳颤。
他还以为,她是嫉妒自己跟林茜茜的事,一时上头说的气话。
翻开离婚协议书后面的附加条款,路池杉看到许烟竟然只要净身出户?
她什么都不要,这么多年了,原来,她始终没变。
什么都没变......
路池杉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后槽牙咬得咔咔响。
想当初,她只是因为乔菲儿喜欢他,于是借着对方高考失利复读的机会,捷足一步,先认识了自己罢了。
她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他。
他追了她快一年的时间,她才答应跟他在一块。
不过是因为得知自己的闺蜜一直以来喜欢的人是他,不过是雌竞的虚荣在作祟。
可自己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爱她爱的发疯,甚至辜负害死了真正对他一心一意的乔菲儿......
啪的一声,路池杉把协议书狠狠砸在茶几上。
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了许烟那里——
......
“血压不好了!还没有血浆送过来么!”
“已经再联系了!不是,你,你手机先放下!都什么时候了!”
“病人出现室颤!快加主任过来!”
意识弥留之际,许烟无意中按下了接听键。但下一秒,她单手一垂,手机直接滚落到床下。
路池杉那边“喂”了半天,却没有许烟的任何回应。
只听到嘈杂声,尖叫声,混乱成一团。
听起来,许烟那边好像是在医院?
他冷冰冰地哼了一声,心想她还算有点良心。
还知道这样做多少能赎点罪孽?
可即使这样,离开的人也永远都回不来了。
“输完血了没有?赶紧回来。”
路池杉对着电话那端冷冰冰地命令道。
“你不是想离婚么,今天一次把话说清楚。”
然而,他迟迟没有等到许烟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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