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
数据室突然爆出欢呼，射程表上的红线稳稳压过预期指标。
沈佳慧瘫在椅子上灌凉茶，脚边散着算草纸。
我踢开纸团：“蒙对了而已。”
她笑了笑：“燃料配方是你故意写错的，就为让我找出正确答案。”
我撕了复印件往火炉里扔：“少自作多情。”
夜班哨兵换岗时，发现她在导弹架上绑了个红布条。
我举着探照灯吼：“下来！
当心触电！”
她在钢架上晃腿：“周向东，我研究出增程的新法子了。”
“放屁！”
“往推进剂里掺铁粉。”
她甩下来个纸团，“你早算出来了，装什么傻？”
我踩住被风吹跑的演算纸，上头画着歪歪扭扭的弹道曲线。
她在两米高的架子上喊：“接住我！”
我下意识张开胳膊，被她撞得跌进了沙棘丛。
荆棘刺扎进手心，她趴在我胸口笑：“这次挺稳的。”
庆功酒喝了整宿，我把她扛回宿舍时，她在梦里嘟囔：“下辈子还追你......”晨光照亮戈壁时，通宵未熄的台灯下压着新配方。
第三组分那里画了个红圈，旁边批注：傻子才看不出来你让我。
9 祁连星河祁连山的朝阳把导弹发射架照成了金色，我攥着最新测试数据冲进总控室。
“燃料室准备就绪！”
对讲机炸响杂音。
我抓起防护帽往外跑，橡胶靴在结冰的地面打滑。
沈佳慧突然从配电箱后头闪了出来，鼻尖冻得通红：“推进剂流速参数有问题，至少调低两个档。”
“用你教？”
我推开配电室铁门，寒雾混着硝酸味扑在脸上。
她抢过调试仪往反应堆爬，军大衣下摆扫过滚烫的管线：“周向东，你故意把喷射口缩小三毫米！”
我拽住她安全绳往后扯：“摔死别赖我！”
数据屏突然爆出红光，警报声震得我耳膜发疼。
沈佳慧半个身子探进检修口，手套被高温管线燎出了焦味：“关四号阀门！
现在！”
我抡起扳手砸向应急制动杆，气浪把她从铁架上掀了下来。
“不要命了？”
我抖落满头黄沙。
她抹了把脸上的灰：“当年你替我挨混混的砖头，也没见怕死。”
庆功会上政委举着电报喊：“军委嘉奖令！
新型号射程破纪录！”
沈佳慧端着搪瓷缸挤到我旁边：“庆功酒不喝？”
我推开缸子往外走：“酒精影响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