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和我爸联系上了,总对我有一份特殊照顾。
我还天真以为自己有多么优秀。
直到在一次酒会上,陆家一手促成了我与陆觉的见面。
那时他才二十岁,年轻气盛,甚至还有些幼稚,但听话。
陆家有意和我家更进一步,所以我俩总能在陆氏的各个大型场合见面。
因着是一个大学的,他总是叫我学姐,我俩为防尴尬也总是拿了学校这样那样的话题聊天。
小到操场上的蚂蚁,无聊到学校老师的八卦。
我与他默契地抛开家族间的不言而喻的期望,关系渐渐向朋友姐弟一般发展起来。
毕竟那时他已有一个女朋友,叫宋瑶。
这一夜睡得不好,净是做梦梦到以前的事。
我自认不是个爱回头张望的人,鄙视自己。
拍拍昏沉的脑袋,看了眼手机,没有一个消息一个电话。
也是,从前每次吵架,我们就冷战几天,然后我总会忍不住找他说话。
因为我真的很怕孤独。
现在么,我伸个懒腰,还好。
家里空无一人,我翻了翻别墅昨夜的监控,陆觉没有回家。
正好,我叫了搬家公司准备把东西都拿走。
正在屋里汗如雨下的打包时,门外货车喇叭滴滴催促好几次。
被吵的心烦,我猛然抬头,额头几颗汗水滑落到眼里,刺激得我一时间睁不开眼,下意识抬手去擦。
“请问是你订的搬家公司吗?”
一个清冽的男声响起。
我从另一只眯起的眼睛看过去,嚯,好一个宽肩窄腰的工字背心。
碰巧有汗水滑落嘴角,来人在门口一脸黑线,我尴尬地抹掉。
“是”我胡乱抹把脸,“马上打包好了,稍等下。”
他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见我一脸诚恳,无奈叹了口气先去搬了打包好的箱子。
收拾完,我把家里的钥匙放在鞋柜上,环顾四周。
屋子里的东西依旧不少,我的离开对他并不会有什么区别。
“大姐,搞快点了。”
工字背心带了墨镜在驾驶位上喊。
我转身看到阳光穿过挡风玻璃落在他身上,他的寸头冒出点点汗渍,蜜色的手臂肌肉,凌冽的脸部线条。
对我,我砰一声关上陆觉家大门。
看吧,学会转身,身后的风景格外养眼。
我依言坐上副驾驶位。
货车径直向前开去,两侧的树影飞速倒退,像是电影的结尾。
陆觉,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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